第22章 破碗值百万？

“啧啧啧，”张子豪上下打量着秦渊那身行头，如同在看一堆垃圾，“秦渊，不是我说你，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来的？一股子穷酸味，熏得我头疼！知道这里随便一个瓶子能买你这种废物几辈子吗？哦，对了，听说你下午在医院又装神弄鬼了？怎么，骗术升级了？打算来拍卖会坑蒙拐骗？小心被人打断腿扔出去！”

污言秽语如同毒箭，肆无忌惮地射向秦渊。周围的宾客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投来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林清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秦渊，也为林家再次因为这个“废物”而成为笑柄！她甚至开始后悔带秦渊来这里！

面对张子豪的辱骂和周围针扎般的目光，秦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没有看张子豪一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扫描仪般，平静地扫视着预展区角落里那堆属于林家的“破烂”。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陶碗。

灰扑扑的，碗口边缘还有几处磕碰的缺口，碗壁粗糙，布满灰尘和污垢，碗底甚至沾着干涸的泥点。它被随意地丢在一堆破损瓷片和生锈铁器中间，毫不起眼，甚至比旁边几个腌咸菜的粗陶罐还要寒碜。在周围那些流光溢彩的瓷器、温润如玉的摆件、金光闪闪的佛像衬托下，它就像一个误入皇宫的乞丐，卑微到了尘埃里。

“哈！哈哈哈！”张子豪顺着秦渊的目光看去，顿时爆发出一阵更加夸张的爆笑，他指着那个破陶碗，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的天！秦渊！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破碗了吧？怎么？跟你气质特别配？准备拍下来当你的御用餐具？用它讨饭是不是特别有感觉？哈哈哈！废物配破碗，绝配！真是绝配啊！”他的跟班们也笑得东倒西歪，嘲讽声更加肆无忌惮。

周围一些宾客也忍俊不禁，纷纷摇头，看向秦渊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和鄙夷。林清雪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猛地转头，怒视着秦渊，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低吼：“秦渊！你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闭嘴！站到一边去！”

秦渊仿佛没有听见林清雪的斥责和张子豪的狂笑。他的目光，只落在那只破陶碗上。在他的仙帝之眸中，这只碗的景象截然不同！

碗身灰扑扑的陶土之下，覆盖着极其古老、繁复玄奥的符纹！那些符纹如同沉睡的巨龙，深深烙印在碗壁深处，虽然灵光黯淡几近于无，但其结构之精妙，蕴含的道韵之古朴，远超这凡俗世界任何一件所谓的“珍宝”！更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的是，这碗的材质……并非凡土！而是混杂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息壤神土的残渣！虽然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但这股源自大地本源的厚重与生机，是任何后天炼制的法宝都无法比拟的！此碗，绝非寻常之物！林家祖宅地下……果然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