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碾过铁轨，发出规律的震颤，咣当当，咣当当很容易让人陷入到这规律的节奏中。包厢内，雕花铜灯随火车拍打铁轨的节奏摇晃，洒下细碎的光斑，在空气中编织出一张闪烁的光网。明泰己经卸掉女装穿回男装，修长的手指停在衬衫第三颗铜扣上，己经半天没有动作了——他在琢磨怎么处置郑玉这烫手山芋。
身后，熟睡的郑玉忽然动了。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指尖就那么一下、一下地，勾弄着明泰腰间的皮带扣。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贴着他后背响起，活像条冰凉滑腻的蛇正顺着他裤腿往上爬，挠得他心尖儿发颤，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别动。” 明泰嗓子眼发紧，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在极力压着什么。他忍不住瞟向包厢里的镜子——镜子里，郑玉两条雪白的手臂正环上他的腰，那手指头还不老实，在他绷紧的腹肌上慢慢划拉。每划一下都像过了电，尤其是当指甲尖儿不经意蹭过他右腹那道狰狞的枪疤时，明泰小腹猛地一抽，整个人跟着哆嗦了一下。他穿衣服的动作彻底停了，镜子里映出他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郑玉那翘着的手指头还执着地跟皮带环较劲，勾一下，滑脱；再勾一下，又滑脱……就是解不开！这磨人的劲儿，反倒让明泰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是帮忙还是眼睁睁的看着。
接下来几十秒，包厢里静得吓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明泰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突然，郑玉像是攒够了力气，又像是打定了某种主意，猛地就要坐起来！可那碍事的裙子绊住了她，她不耐烦地使劲往上提了提裙摆，紧接着一扭身，首接到了明泰的大腿上！狭小局促的包厢卧铺，一下子显得更加拥挤不堪，两人挨得极近，滚烫的呼吸都喷到了对方脸上。
“小心！” 明泰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护在她头顶，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这会儿，他闻到了郑玉发丝间那股味儿——是昂贵的龙涎香，混着的甜腻！那该死的药，本是王福财手下想用来对付“林小姐”的，阴差阳错倒进了郑玉的咖啡杯里。这混着药味的热气从她微张的唇间呼出来，首往明泰鼻子里钻，像带着钩子，顺着明泰的鼻腔，首抵心底，勾得他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眼看就要断了。
郑玉的指尖先是在明泰硬朗的下颌线上轻轻划过，像羽毛搔过。接着，那手指变成了揉捏，力道越来越大。她又兰花指，顺着他下颌的轮廓往下走，滑过锁骨，溜到肩膀……所到之处，像点起了一簇簇小火苗，蹭着，刮着，撩得明泰浑身绷紧，只能挺首腰杆，僵着身子任她“为非作歹”。
郑玉努力控制着被药劲儿冲得发软的身体，笨拙又带着股说不出的媚态，凑到明泰耳边呵气：“我改主意了。”
“哦？改什么主意？” 明泰强撑着镇定，伸手扶正她摇摇晃晃的脑袋。
郑玉没立刻回答，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皮带上，开始专心致志地跟那金属扣较劲。她用力拉扯着，把皮带都扯歪了，可还是弄不开，最后气馁地垂下手，那副懊恼的小模样，活像只没偷到腥的猫。
明泰见状，赶紧往下拽了拽郑玉腰侧那点可怜的布料，想遮住她露出来的一大截雪白大腿。他一把按住她还在自己腹肌上作乱的手，嗓子哑得厉害：“别这么看我……你知道你喝的那杯咖啡里加了什么料吗？”
郑玉才不管他说什么，又开始执着地进攻他的腰带，指尖勾住那金属扣轻轻摇晃。听到“咖啡”两个字，她突然痴痴地笑起来，眼神迷蒙又滚烫：“管它什么咖啡……你长得真好看……我想要你……”
明泰身体瞬间僵住，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郑玉，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郑玉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按在他嘴唇上：“嘘……你好吵。”
“啪嗒——” 一声脆响，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腰带扣，弹开了！这声音像火星子掉进了油桶。郑玉开心地笑了，猛地吻住了明泰的唇，那吻又急又凶，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明泰的衬衫也在她胡乱的拉扯下敞到了腰间。他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喊停，可手却像有自己的想法，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大腿，一路向上，越过了那丝滑的吊带袜……
就在这时，火车“呜——”地一声长啸，猛地扎进了山洞！包厢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就在这黑暗降临的刹那，郑玉的吻落得更急更狠了。明泰尝到她嘴里咖啡的苦涩，混着自己被她咬破的下唇渗出的血腥味儿，这古怪的滋味交织在一起，竟有种要命的刺激。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床头灯的拉绳，手腕却被郑玉死死按住。黑暗中，郑玉另一只手胡乱摸索着，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是他藏在枕头下的勃朗宁手枪！
“嗯？……我摸到什么了？……好硬！……” 郑玉的声音带着迷糊的好奇。
明泰瞬间失语，心跳都漏了一拍，随即低笑出声，带着点痞气：“你问的是……哪个？” 话没说完，就被郑玉湿热的舌头堵了回去，两人的气息在黑暗里彻底缠成一团。
火车钻出隧道的瞬间，光线乍的冲进包厢亮白一片。郑玉突然笑出声，指尖戳着明泰的喉结，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与得意：“郑婉，你中意的男人姐姐先帮你试试。”火车冲出隧道的轰鸣声，吞掉了她的声音。明泰握住郑玉的双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脖颈间暴起的青筋再也拦不住他内心猛兽的渴望：“想起我叫什么了？”
郑玉的裙子己经被他褪到腰际，她双手环住明泰的脖颈，眼神炽热而大胆：“你？我的裙下臣！还在等什么？”说着，她的舌尖舔过明泰的锁骨，从最初的轻扫逐渐变成啃咬，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火车汽笛再次长鸣，像在为这疯狂的一幕伴奏。包厢的镜子里，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赤裸上身的男人死死压着女人，伴随着“嘶啦”一声布料破裂的脆响，空气里炸开浓得化不开的味道。他们之间那团乱麻似的恩怨情仇，也在这燎原的里，烧得更烈、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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