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的晨光刺破薄雾,将公孙瓒新制的 “公孙” 大旗染成血色。
城墙上的积雪尚未消融,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冷冽的光。
公孙瓒身披玄铁战甲,腰间幽州牧印信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站在城墙之上俯瞰全城,寒风卷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街道上,士兵们正忙着搬运粮草、修缮城墙,工匠们敲打兵器的叮当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为这座刚经历权力更迭的城池注入紧张而蓬勃的气息。
城门口,来往的百姓行色匆匆,脸上既有对未来的担忧,又隐隐透着对新主的期待。
“将军,渔阳有使者求见。” 亲兵的禀报打断了公孙瓒的思绪。
他转身时,瞥见城下官道上一骑快马扬尘而来,马蹄踏碎残雪,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上之人一袭青衫,腰间玉佩在阳光下隐约泛着微光,身姿挺拔,气度不凡。待那人翻身下马,公孙瓒瞳孔微缩
—— 竟是田豫,那个在幽州素有智名,年仅弱冠却早己崭露头角的年轻才俊。
田豫快步登上城楼,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未及行礼便急道
“公孙将军,大事不妙!渔阳太守己被乌桓细作蛊惑,欲将郡兵调往边塞之外,意图里应外合!豫得知消息后,连夜盗出兵符,特来投奔!”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半块青铜虎符,虎目怒睁的纹路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虎口处甚至留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显然是在盗取过程中遭遇了激烈反抗。
公孙瓒接过虎符,触感冰凉,指腹间,仿佛能感受到昨夜渔阳太守府内惊心动魄的搏杀。
烛影摇曳下的暗斗,利刃出鞘的寒光,都在这小小的虎符上留下了痕迹。
“子河(田豫字)此举,堪称救幽州于水火!” 公孙瓒用力握住田豫的手,眼中满是赞赏。
作为穿越者,他深知田豫未来将成长为曹魏名将,此刻能得此人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
但渔阳局势危急,若不及时掌控郡兵,乌桓一旦南下,蓟城侧翼将暴露无遗,整个幽州防线都将面临崩溃的危险。
三日后,公孙瓒亲率龙骧营抵达渔阳。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将郡城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
郡城门外,两千渔阳郡兵列阵而立,旌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的脸上带着迷茫与不安,长枪在风中微微颤动。
太守刘靖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如铁,腰间佩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公孙瓒!你私吞州牧印信,擅闯郡县,莫非要谋反不成?” 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虚张声势。
公孙瓒却不慌不忙,策马向前,玄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手中虎符迎着日光高高举起
“刘太守可认得此物?天子御赐的渔阳兵符,如今在我手中!有此虎符,调兵遣将名正言顺!”
话音未落,田豫越众而出,朗声道
“诸位将士!刘靖勾结乌桓,妄图将我们送入虎口,成为异族的刀下亡魂!公孙将军乃朝廷钦命幽州牧,手握虎符,才是我们真正的主君!跟着他,我们才能保家卫国,守护妻儿老小!”
阵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士兵们交头接耳,目光在刘靖和田豫之间游移。
有的士兵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面露犹豫;有的则窃窃私语,眼神中满是疑惑。
公孙瓒趁机大喝
“渔阳子弟听令!随我杀退乌桓,保家卫国者,赏千金、封万户!若随逆贼通敌,株连九族!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捍卫渔阳的尊严!”
他身后,龙骧营的具装骑兵同时举起马槊,铁甲碰撞声如滚滚雷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战马也昂首嘶鸣,仿佛在呼应主将的号召。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公孙瓒振臂高呼,声浪冲破云霄。
这熟悉的口号如同一把重锤,敲开了渔阳士兵心中的枷锁。
不知是谁率先抛下兵器,单膝跪地:“愿听公孙将军号令!”
紧接着,两千郡兵轰然跪地,声震西野,“愿听公孙将军号令!” 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惊飞了城楼上的寒鸦。
刘靖脸色惨白,抽出佩剑想要反抗,却被眼疾手快的赵云一枪挑飞兵器。
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当啷” 一声落在地上。公孙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
“将刘靖押入大牢,待击败乌桓后,再行处置!让他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说罢,他转头望向田豫
“子河,渔阳就交托于你暂管,务必在十日内整肃军务。这里是幽州的屏障,不容有失!”
田豫抱拳行礼,目光坚定:“将军放心!豫己绘制渔阳布防图,此处地势险要,只需在狐奴水设伏,便能以逸待劳,重创乌桓骑兵。”
说着,他展开一卷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山川地形、关隘据点,连乌桓部落的迁徙路线都清晰可见,甚至还细致地标记出了各个区域的兵力部署建议。
公孙瓒心中暗赞,这等谋略,竟不输于任何老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消息传开,幽州各郡县震动。
右北平太守主动送来粮草,车队浩浩荡荡,满载着粮食与军械;
上谷守将遣使求见,使者言辞恳切,表达了愿听从调遣的决心;
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广阳豪强,也派人送来牛羊犒军,试图与公孙瓒交好。
公孙瓒趁热打铁,颁布 “戍边令”:
凡参军者免三年赋税,斩敌首一级赐田十亩。一时间,应募者络绎不绝,北疆防线的兵力迅速扩充至五万之众。
校场上,新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下刻苦训练,喊杀声震天,士气高昂。
半月后的深夜,蓟城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议事厅中,烛火摇曳,地图上插满代表兵力部署的小旗,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
田豫、赵云、鲜于辅等人围坐西周,目光炯炯地望着主位上的公孙瓒。
“乌桓斥候探得,丘力居亲率八万大军,不日将抵达居庸关。”
公孙瓒的手指重重划过地图上的关隘
“但他们不知,我们己在关外设下三重埋伏。这一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转头看向田豫:“子河,你率一万轻骑佯装败退,引乌桓深入。记住,不可恋战,务必将敌军引入我们的埋伏圈。”
又看向赵云,“子龙,你领龙骧营在山谷两侧待命,待敌军进入射程,便发动突袭。龙骧营的冲击力,将是破敌的关键!”
最后望向鲜于辅,“鲜于将军,你负责截断乌桓退路,绝不能让一人一骑逃脱!”
三人齐声领命,眼中燃烧着渴望建功的火焰,纷纷表示定不辱使命。
公孙续捧着一卷竹简匆匆入内,稚嫩的脸上满是兴奋
“父亲!新造的床弩己完工,射程可达三百步!这是图纸和测试报告,威力惊人!” 公孙瓒接过竹简,看着上面详细的设计图和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穿越而来的知识,正在这汉末乱世绽放光芒。
他望向北方,那里乌云翻涌,一场决定北疆命运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此刻的幽州,己在他手中凝成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只待迎击来犯之敌,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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