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边陲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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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边陲奇遇

 

西南的雨季刚刚过去,空气中还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晚棠撩开车帘,深深吸了一口气,的风中夹杂着某种陌生的草药香气,让她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的气味和青木完全不同。"晚棠转头对驾车的萧珩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萧珩侧过脸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嘴角微扬:"西南边陲的云溪镇,据说有'百草之乡'的美誉。我想着你一定会喜欢。"

马车缓缓驶入小镇,石板路两旁是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层层叠叠,错落有致。街上行人穿着色彩鲜艳的民族服饰,女人们头上银饰叮当作响,男人们腰间挂着样式奇特的短刀。晚棠目不暇接,几乎要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

"小心点。"萧珩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别掉下去了。"

晚棠不好意思地缩回身子,但眼睛仍贪婪地捕捉着每一处新鲜景象。"你看那边的集市!好多我从没见过的草药!"她指向不远处一个热闹的市集,各种草药摊位上摆满了形态各异的植物根茎。

萧珩将马车停在镇口的客栈。晚棠伸了个懒腰,推开客栈的窗户,的空气中飘来阵阵花香和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气。

"萧珩!快来看,那边的集市己经开始了!"晚棠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市集,回头却发现萧珩正对着铜镜与自己的衣带较劲。

"这西南的服饰当真麻烦..."萧珩嘟囔着,手里那根绣着奇异花纹的腰带像活鱼一样从他指间溜走。

晚棠忍俊不禁,走过去接过腰带:"转过去,我帮你。"她的手指灵巧地绕过萧珩的腰身,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不知怎么,她的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好了!"晚棠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萧珩转身,那腰带却像被施了法术一般,哗啦一下散开,滑落在地。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同时大笑起来。

"看来我们得先学会怎么系这苗家腰带,才能像个本地人一样逛集市。"萧珩捡起腰带,眼中闪着顽皮的光,"不如这样..."他突然把腰带绕在晚棠腰间,"先拿你练习!"

"哎!萧珩!"晚棠惊呼,却己经被他转了个圈,裹成了个彩色粽子。两人笑闹着出了客栈,向集市走去。

市集上人声鼎沸,各种穿着鲜艳民族服饰的当地人高声叫卖。晚棠像只好奇的小鸟,在各个摊位间穿梭,时不时发出惊叹。

"萧珩,你看这个!"她指着一串红艳艳的果子,"看起来好甜!"

萧珩摸出几枚铜钱,比划着要买。摊主是位包着头巾的老妇人,笑眯眯地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话,递过一个小篮子。

晚棠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下一秒,她的脸刷地红了,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的兔子。

"水...水!"晚棠扇着舌头,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那不是果子,而是当地特产的朝天椒!

萧珩手忙脚乱地找水,周围的摊主们见状哈哈大笑。一位卖茶的大叔好心地递来一碗凉茶,晚棠一口气灌下去,才缓过劲来。

"我...我还以为..."晚棠吐着舌头,委屈巴巴的样子让萧珩又心疼又想笑。

"姑娘初来乍到,不认识'火焰珠'吧?"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晚棠转头,看见一位身着靛蓝苗族服饰的中年女子,银项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您会说官话!"晚棠如获救星。

女子微笑着点头:"我是石阿婆,镇上人都这么叫我。看姑娘对什么都好奇,不如让我当个向导?"

就这样,在石阿婆的带领下,两人开始真正认识这个奇妙的边陲小镇。石阿婆带着他们穿过熙攘的市集,一路介绍各种新奇事物。

"这是苦荞饼,吃了不怕高山反应;这是蓝靛染的布,越洗颜色越亮..."石阿婆耐心解释,时不时被两人的反应逗笑。

当走到一处草药摊位时,晚棠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些药材我在医书上从未见过!"

"这是我们苗家祖传的草药。"石阿婆拿起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比如这七叶一枝花,治高热有奇效。"

晚棠听得入迷,不知不觉凑得太近,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原来她对那花粉过敏!萧珩赶紧把她拉回来,结果自己踩到了摊主的簸箕,一个踉跄坐进了一筐干草药里,激起一阵烟尘。

摊主是个脾气火爆的老头,见状立刻叽里咕噜地大声嚷嚷起来。石阿婆连忙上前解释,又掏出几枚铜钱赔不是。

"他说你们是他见过最笨手笨脚的汉人。"石阿婆忍着笑翻译道,"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原谅你们了。"

晚棠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萧珩头上还挂着几根草药,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时大笑起来。

"石阿婆,您懂得真多。"晚棠由衷赞叹,"我也想学苗医。"

石阿婆眼中闪过赞赏:"难得有汉人姑娘对我们苗药感兴趣。我家有个小药园,种了不少草药。你们若有兴趣,可来瞧瞧。"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变得无比欢快。每天清晨,晚棠和萧珩都会来到石阿婆的吊脚楼。楼前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草药园,各种奇花异草在阳光下舒展枝叶。

"这是地不容,解蛇毒最有效;这是飞天蜈蚣草,治风湿..."石阿婆耐心地教晚棠辨识各种草药。萧珩虽然对医术一窍不通,但也饶有兴趣地旁听,时不时闹出笑话。

一天,石阿婆教晚棠制作一种苗家药酒。"要放七种药材,按'日月水火木金土'的顺序。"她示范着将药材一一放入酒坛,"最后加一小截地不容根,密封七七西十九天。"

晚棠认真记下每个步骤,决定自己也试一试。可就在石阿婆转身取东西时,她不小心把药材的顺序弄混了,还多加了一味石阿婆刚采来的"笑哈哈草"——那是一种吃了会让人莫名开心的草药。

一个月后,当晚棠兴冲冲地打开自己制作的药酒时,一股奇异的水果香气扑面而来。她小心地尝了一小口,味道居然出奇地好!

"萧珩,快来尝尝我做的药酒!"晚棠兴奋地招呼道。

萧珩不疑有他,接过碗喝了一大口。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然后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嗝!

"呃!这是...呃!什么酒?"萧珩瞪大眼睛,不受控制地打起嗝来。

晚棠慌了神:"我...我不知道会这样!"她也尝了一口,很快加入了打嗝的行列。

两人你一个"呃",我一个"嗝",像两只滑稽的青蛙,逗得路过的小孩哈哈大笑。石阿婆闻声赶来,一看酒坛就明白了:"傻丫头,你把'笑哈哈草'加进去了!"

"有...呃...办法治吗?"晚棠可怜巴巴地问。

石阿婆忍着笑:"有倒是有...需要按压'止嗝穴',但得别人帮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我去准备午饭,你们自己解决吧。"

晚棠红着脸转向萧珩:"我...我帮你按穴位?"

萧珩点点头,耳根己经红透了。晚棠颤抖着手指,轻轻按在他颈后的穴位上。奇妙的是,萧珩的打嗝立刻停止了。

"该...该我了。"萧珩小声说,伸手轻轻按住晚棠的穴位。他的手指温暖而有力,晚棠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全身,打嗝不知何时己经停了,但心跳却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萧珩突然惊讶地说:"奇怪,我的肩膀不疼了。"

原来萧珩早年习武留下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会隐隐作痛,但此刻却轻松无比。石阿婆回来后听说此事,检查了晚棠的"失败"药酒,大笑起来:"误打误撞!你这酒虽然让人打嗝,却能舒筋活血,比正经药酒还灵!"

这件趣事很快传遍了小镇,不少人专程来找晚棠买"打嗝酒"。晚棠和萧珩在石阿婆的指导下,又制作了几坛改良版的药酒,成为云溪镇的新奇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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