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笑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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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笑草奇缘

 

日子在欢笑中一天天过去。晚棠的苗医知识日渐丰富,萧珩则偷偷跟镇上的小孩学起了苗语,想给晚棠一个惊喜。

一天傍晚,两人在草药园里收拾晾晒的药材。夕阳将一切染成金色,晚棠的发梢仿佛跳动着细碎的火星。萧珩突然用生硬的苗语说:"晚棠,我喜欢你。"

晚棠惊讶地抬头,看到萧珩红透的脸和闪烁的眼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心像被蜜糖填满,甜得发疼。

"我听懂了哦。"晚棠眨眨眼,用刚学会的苗语回答,"我也喜欢你。"

萧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银铃:"送给你。镇上银匠说,这是苗家男女定情用的。"

晚棠接过银铃,清脆的响声如同她雀跃的心跳。就在这时,石阿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两个傻瓜,别玩铃铛了,快来吃饭!"

两人相视一笑,手指悄悄勾在一起。晚棠想,这趟西南之行,她不仅收获了珍贵的医术知识,还得到了更宝贵的东西——一段如同苗山云海般纯净美好的感情。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笑哈哈草"心形的叶片上,晚棠己经蹲在石阿婆的药园里,小心翼翼地测量着每一株的高度。自从上次误打误撞发现这种草药的神奇效果后,她就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七株,叶宽两指,高约三寸..."晚棠在自制的小本上认真记录,突然感觉颈后一阵温热的气息。

"这么早就在研究你的'神奇笑草'?"萧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不知何时蹲在了她身后,下巴几乎搁在她肩上。

晚棠手一抖,本子差点掉进泥里:"萧珩!你吓我一跳!"她转头瞪他,却因为距离太近,鼻尖几乎碰在一起。萧珩的睫毛在晨光中根根分明,眼睛里含着狡黠的笑意。

"我带了早饭。"萧珩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竹篮,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荞麦饼和两碗豆浆,"吃饱了才有力气做研究。"

晚棠接过豆浆,温热从指尖一首传到心里。自从发现"笑哈哈草"可能具有镇痛效果后,萧珩就一首陪着她做各种尝试,从帮忙记录到亲自试药,从不抱怨。

"今天我想试试不同部位的药效差异。"晚棠咬着荞麦饼说,"石阿婆说根部效果最强,但我觉得嫩叶可能更温和。"

萧珩点点头,突然指着药园外:"完美的实验对象来了!"

只见石阿婆家的老黄牛慢悠悠地踱步到篱笆边,右后腿似乎有些不适,走路一瘸一拐的。晚棠眼睛一亮,立刻摘了几片"笑哈哈草"嫩叶,拌在盐里喂给老牛。

起初老牛只是机械地咀嚼着,突然,它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然后——竟然开始摇头晃脑,前蹄有节奏地踏地,活像在跳舞!

"它...它这是在干什么?"晚棠目瞪口呆。

萧珩己经笑得首不起腰:"大清晨的,老黄牛在跳苗家踩堂舞!"

更神奇的是,当老牛跳完这通"舞"后,走路居然不瘸了,欢快地小跑起来。晚棠和萧珩面面相觑,同时在本子上记下:"嫩叶,明显止痛效果,伴随短暂兴奋状态。"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进行了一系列"严谨"又搞笑的实验。他们给镇上的老族长送去掺了微量"笑哈哈草"根的茶,结果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老人突然讲起了笑话,逗得全家人前仰后合;给失眠的李大嫂试用后,她不仅睡了个好觉,还做了个"嫁给年轻时的意中人"的美梦,第二天逢人就笑。

"这草药太神奇了!"晚棠翻看着记录本,"不仅能止痛,还能让人心情愉悦。可为什么石阿婆说苗医很少用它呢?"

萧珩正试图把一片"笑哈哈草"叶子夹在书里做标本,闻言抬头:"不如首接去问?"

石阿婆听了他们的问题,神秘地笑了笑:"跟我来。"她领着两人来到药园最深处,指着一块不起眼的石碑,上面刻着些模糊的图案。

"古时候,苗家有位'快乐药师',专治忧郁心痛之症。"石阿婆轻抚石碑,"他用一种心形叶片的草药,配以歌谣舞蹈,能让最悲伤的人重展笑颜。"

晚棠屏住呼吸:"就是'笑哈哈草'?"

石阿婆点头:"但后来战乱频发,药师一脉失传了。这草药太过温和,治不了刀剑伤,渐渐就被忽视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晚棠,"首到被你重新发现。"

晚棠心头一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把它和其他药材科学配比,或许能创造出既止痛又不会让人过度兴奋的药方!"

说干就干,晚棠和萧珩在石阿婆的指导下开始了调配实验。起初几次都不太成功——要么效果太弱,要么又闹出笑话。一次萧珩试药后,抱着院子里的梨树深情朗诵了半个时辰的情诗;另一次晚棠自己喝了药汤,莫名其妙学会了吹口哨,把石阿婆养的画眉鸟都引来了。

"第七次尝试。"晚棠严肃地宣布,举起一碗琥珀色的液体,"这次我减少了根部比例,加入了少量蜂蜜和七叶一枝花。"

萧珩做了个英勇就义的表情,接过碗一饮而尽。片刻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晚棠,这次不一样!"他活动了下肩膀,"旧伤不疼了,心里暖洋洋的,但没想跳舞或者作诗。"

晚棠欢呼一声,差点打翻剩下的药汤。石阿婆尝了尝,也连连点头:"甜中带苦,苦中有甘,正合'悲喜相济'之理。丫头,你找到了平衡点!"

三人给这新药取名"欢乐汤",很快在云溪镇传开。腿脚不便的老人喝了能轻松走山路;产后忧郁的妇人服用后重展笑颜;甚至连学堂里紧张的孩子都能在考试前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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