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毒影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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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毒影追凶

 

荒野驿站的破木门在风雪中吱呀作响,黄尔珍蹲在火塘前翻动药罐,紫茎青蒿的苦香混着焦木味扑面而来。

她腕间银镯突然发烫,与掌心金粉产生细微共鸣 ——

那是三日前在北疆雪地里采集的毒田土,此刻正与梁柱上的三阴三阳纹隐隐呼应。

“这地方的阴气比义庄还重。”

姚昭宁的柳叶刀敲着破铜壶,铜铃震落梁上积雪,

“师姐,你瞧这梁柱的虫眼,竟排成药王谷的‘毒影阵’。”

她靴尖踢过地面星象砖,罗盘指针突然倒转,显露出暗藏的密道入口。

韦照临倚着断裂的门框,折扇半掩口鼻:

“驿站是药王谷旧部的暗桩,却被皇室改造成追踪药人血脉的节点。”

他指尖划过门楣上的五毒教图腾,扇骨内侧的毒王蜂毒针己悄然出鞘,

“有血腥味。”

话音未落,房梁阴影里忽然垂下数道银线,在火塘上方织成蛛网。

黄尔珍银针本能甩出,却在触到银线的瞬间熔断 ——

那是五毒教秘制的 “牵魂丝”,以蛊虫丝线混合毒田土制成,能吸附药人血脉的金粉。

“小心!”

韦照临折扇展开,扇面钟馗像裂为两半,露出内侧振翅的毒王蜂图腾。

蜂群嗡鸣着撞向屋顶,却见三个黑衣人倒挂在梁柱间,袖口绣着扭曲的药王谷徽记,中央一道血纹格外醒目。

“是‘毒影杀手’。”

黄尔珍银簪出鞘,簪头 “洗冤” 二字泛起微光,

“他们用了冰蚕蛊,皮肤下藏着毒晶碎片。”

姚昭宁刀劈向最近的黑衣人,刀刃却被对方指甲弹开。

那指甲泛着鬼面花的紫黑色,与北疆血祭台的实验体如出一辙:

“可恶!他们的自愈力比药人还强!”

黄尔珍摸出怀中毒田土,混着韦照临血渍的土块仍带温热。

她想起地宫壁画中初代圣女以血育田的场景,银簪刺破指尖将血滴入土中,金粉骤然腾起 ——

黑衣人伤口接触金粉的瞬间,皮肤下毒晶迅速崩解,露出后颈淡化的莲花印记。

“他们是皇室圈养的强化体,用我的血和毒田土炼成。”

韦照临折扇卷起金粉,毒王蜂群在黑衣人胸前拼出 “停” 字,

“看他们的玉佩。”

姚昭宁踢开掉落的配饰,玉面上半朵青玉莲花与皇后信物严丝合缝:

“和江心岛敌首的一样!这些人... 是韦氏母族的叛徒?”

黄尔珍的视线被黑衣人领口纹身吸引 ——

盘绕的青蛇吐出五毒教朱砂葫芦,下方刻着 “西域鬼面花使者”。

她忽然想起藏书阁残页记载,二十年前皇室与西域势力勾结,用毒田土交换蛊术秘方:

“原来鬼面花毒源就是这样流入中原。”

黑衣人突然咬破毒囊,身体迅速崩解成冰渣,却在消失前将半张密信塞进黄尔珍掌心。

隐墨在火塘光下显形:

“鬼面花余孽己入中原,北疆药人营重启‘焚天灸’——”

字迹残缺处,隐约可见 “九皇子血脉” 西字。

“北疆的陷阱要启动了。”

韦照临指尖抚过后颈莲花烙印,那里因血脉共鸣泛起微光,

“陛下想借西域之手,把我们和毒田一起烧成灰烬。”

姚昭宁用刀背敲开地砖,露出底下刻着北疆星象图的密道:

“师姐,这地砖的纹路和血祭台一模一样!”

她忽然顿住,盯着黄尔珍掌心:

“你的手!”

黄尔珍这才发现,接触过黑衣人血液的掌心,竟浮现出三阴三阳纹,中央清晰刻着 “北” 字。

韦照临瞳孔骤缩:

“是毒田土的共鸣。这些强化体的血,用我的母族血脉和毒田土炼制,所以能和你的圣女血产生呼应。”

驿站外风雪骤然大作,远处传来狼群嚎叫,却混着异样的蜂鸣 ——

不是毒王蜂的预警,而是五毒教 “尸蜂” 特有的振翅频率。

黄尔珍望向窗外,只见无数绿点逼近,每个绿点中央都是后颈带莲花印记的孩童。

“他们用孩子当诱饵!”

姚昭宁握紧刀柄,刀刃映出她眼底的血丝,

“当年我弟弟就是被这样的毒雾逼入绝境...”

话未说完,屋顶突然坍塌。

戴青铜面具的杀手手持苗刀跃下,刀鞘上的 “韦” 字标记与韦照临母族图腾完全重合。

黄尔珍银针飞刺对方膻中穴,却见其皮肤下金粉流动,拼出 “焚天灸” 三字。

“走!”

韦照临拽住她冲向密道,毒王蜂群在身后拼出 “逃” 字,

“这些人要的不是杀我们,是引我们去北疆!”

密道内寒气刺骨,石壁刻着二十年前药王谷灭门场景:

皇后母族之人抬着鬼面花进入毒田,角落戴面具的孩童后颈,正是韦照临的莲花印记。

黄尔珍忽然想起父亲手札里的血字:

“药人血脉,可毁可生。”

原来皇室一首等待的,是双生血脉共鸣的瞬间。

“照临,你看壁画右下角。”

她声音发颤,

“‘癸未年冬,九皇子血脉入毒田’—— 和你母族被屠、药王谷灭门是同一天。”

韦照临没有回答,只是握扇的手青筋暴起。

密道尽头的风雪声中,传来三声短促蜂鸣 ——

那是毒王蜂群的紧急信号。

黄尔珍摸出父亲遗留的银簪,簪头 “洗冤” 二字与韦照临折扇内侧刻字遥相辉映。

这一夜,荒野驿站的火塘渐渐熄灭,风雪掩盖了战斗痕迹,却在墙面留下无数冰晶拼成的 “北” 字。

黄尔珍摸着掌心的三阴三阳纹,想起现代实验室的解剖刀,想起疫区百姓的眼神 ——

跨越千年,医者的使命从未改变:不是成为权力的药引,而是成为破局的银针。

皇宫深处,皇后捏碎冰蚕玉雕,密报上 “毒影小队全灭,黄尔珍遁入密道” 的字句让她冷笑:

“九皇子果然是变数。”

她转向青铜面具人,

“启动‘焚天灸’最终仪式,用西域鬼面花毒源点燃毒田,我要让他们看着药人血脉如何葬入火海。”

荒野的夜风卷着密道潮气扑来,黄尔珍望着韦照临掌心的金粉,它们竟组成 “生” 字,与江心岛青蒿芽、北疆血祭台真意呼应。

姚昭宁摸向小臂旧疤,指尖掠过剑柄红绳 ——

那是用弟弟平安结改的刀穗。

“怕吗?” 韦照临轻声问。

黄尔珍望着密道尽头的微光,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银簪,想起韦照临母妃用生命守护的玉佩。

她握紧银镯,感受着血脉中涌动的力量:

“怕。但更怕有朝一日,医者都成了皇权的刽子手。”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医道。”

韦照临展开折扇,扇面上新绘的 “神农尝百草” 图被夜露洇开,露出底下的 “活人不炼药” 五字。

风雪中,三人身影没入密道。

而在他们身后,驿站外墙的阴影里,无数冰晶仍在缓缓拼合,最终凝成一个清晰的 “北” 字,宛如命运的指引,指向北疆那片即将迎来终局的雪地。

密道内的石壁上,岁月侵蚀的痕迹与新刻的符号交织,黄尔珍忽然发现一处隐蔽的凹痕,里面藏着半片焦黑的书页。

借着毒王蜂的荧光,她认出那是《毒经》的残页,上面用朱砂写着:

“双生血脉,以心为引,毒田化育,医道永存。”

这句话与父亲手札中的 “活人不炼药” 相互印证,让她心中一震。

“师姐,你看这石砖。”

姚昭宁的刀指着地面的星象图,

“北疆的血祭台和这里的机关连成一体,皇室是想把我们困在毒田的血脉网络里。”

韦照临蹲下身,指尖抚过石砖上的莲花纹路:

“每一道印记都是一个药人实验体的坐标,他们的血脉被用来稳固毒田的能量。但现在......”

他望向黄尔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们可以用毒王蜂的振翅频率扰乱坐标,让皇室的计划反噬。”

黄尔珍点头,取出随身携带的青铜辨毒镜,镜面上的星象图与石壁纹路逐渐重合。

毒王蜂群在她头顶盘旋,发出高频的嗡鸣,石砖上的莲花印记竟开始褪色,露出底下的三阴三阳纹 ——

那是医道传承的象征。

随着密道的深入,前方逐渐传来潺潺的水流声。

黄尔珍握紧银簪,感受到簪头 “洗冤” 二字的温热,仿佛父亲的手正握着她,给予力量。

她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皇室最核心的阴谋,但无论如何,她都要带着医道的火种,冲破这黑暗的牢笼。

风雪在密道外呼啸,却无法动摇三人的决心。

黄尔珍望着韦照临和姚昭宁,忽然想起他们从最初的合作,到如今的生死相依,每一次眼神交汇都是信任的累积——

正是医道传承中最坚实的力量。

终于,密道尽头出现一丝光亮。黄尔珍深吸一口气,踏出密道,眼前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山谷,远处的毒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而在毒田中央,圣火台的轮廓若隐若现,那是皇室 “焚天灸” 计划的核心,也是他们破局的关键。

“准备好了吗?”

韦照临展开折扇,扇面上的 “活人不炼药” 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姚昭宁握紧柳叶刀,刀柄上的平安锁轻轻晃动:

“早就准备好了。这次,我要让皇室看看,什么叫做民心不可欺,医道不可辱。”

黄尔珍摸向银镯,感受着与韦照临血脉的共鸣。

她知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毒王蜂群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仿佛在为他们的前行保驾护航。

这一战,是毒影与圣火的对决,是权力与医道的最后博弈。

黄尔珍望着漫天风雪,心中涌起一股浩然之气 ——

医道如灯,永不熄灭,而他们,正是这盏灯最坚定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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