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微微叹息，喉间像卡着片带着晨露的茉莉花瓣，清甜又酸涩。
他小心翼翼将朱清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时，对方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朱清却突然用力撑起身子，脚步虚浮地往旁边踉跄两步，硬是在两人之间扯开半米的距离。
她倚着街边斑驳的路灯柱，晚风卷起她沾着火锅雾气的裙摆，发丝凌乱地遮住了泛红的眼尾。
秦明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悬在她身后迟迟不敢落下，生怕稍一触碰就会惊碎此刻脆弱的平衡。
街道上零星的行人踩着路灯昏黄的光斑路过，便利店的招牌在远处明明灭灭。
秦明望着朱清单薄的背影在路灯下摇晃，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像是吞咽下了满喉酸涩。
夜风卷起她发梢沾着的火锅雾气，茉莉香混着潮湿的凉意扑面而来，他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半步，声音发颤得几乎听不清字句："为什么要躲着我？明前村那场大火，我昏迷住院的时候，你在庙里为我祈福了几天；可现在连并肩走路，你都要这样躲着？"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在裤缝处留下褶皱，"自从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家后，为什么你突然就像变了个人？"
朱清的肩膀剧烈颤抖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路灯下投出的影子都在微微摇晃。
她仰起头看着夜空，试图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声音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发涩：“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转过头，月光照亮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我怕......怕最后连现在这样偶尔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清的肩膀剧烈颤抖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路灯下投出的影子都在微微摇晃。她仰起头看着夜空，试图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逼回去，声音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发涩：“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她转过头，月光照亮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我怕......怕最后连现在这样偶尔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啊？”秦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眉头紧紧拧成个结。
细碎的月光落在他困惑的眉眼间，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了好一会儿才挤出话来：“我听不懂……为什么说话会让我们见不了面？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往前半步，又怕吓到对方似的僵在原地，双手无措地抬起又放下，“你为我在庙里祈福……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以为……”他声音突然低下去，“我以为我们之间己经不一样了。”
朱清咬着下唇，咸涩的泪水终于溃堤，在柏油路面晕开深色的涟漪。
她别过脸抬手胡乱擦拭，指尖蹭过泛红的鼻尖，声音裹着哭腔碎成颤抖的絮语："你有女朋友，我怎么敢说？"
"啊？女朋友？"秦明踉跄着往前半步，皮鞋碾过落叶发出脆响。
路灯将他错愕的影子投在斑驳墙面上，随着夜风扭曲变形。他盯着朱清发颤的肩头，喉结剧烈滚动："你在说什么？我根本......"
"帮你收拾桌子时看到的。"朱清突然转身，月光照亮她睫毛上凝结的水珠，"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笑得那么甜，你抽屉里还放着你们的合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夜风里，"所以我只能躲着你，把那些话都咽回去。"
"啊，你说的那个啊。"秦明突然轻笑出声，尾音却浸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路灯在他眼底投下晃动的光斑："看来你误会我了。"
朱清猛地转身，发梢扫过秦明的手背，带着茉莉香的风突然凝滞。"难道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白痕。
秦明望着她紧绷的侧脸，喉结滚动了两下："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你没听说过上岸先斩意中人吗？"他扯了扯领口，语调故作轻松，却掩不住眼底的黯淡。
"啊？呸，你个渣男！"朱清杏眼圆睁，怒意瞬间染红了眼眶。
她扬起手就要朝他肩膀挥去，却在触及他单薄衬衫的刹那，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喂喂喂！"秦明慌忙后退半步，抓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喉结不安地滚动两下，"我想说的是，我才是被抛下的那个！"
他苦笑一声，眼底浮起自嘲的涟漪，"她在晒豪车，美食的时候，顺带把我也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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