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的手僵在半空中,指尖还残留着秦明掌心的温度。
夜风卷起街边的落叶,在两人脚边打着旋儿。"你说真的?"她盯着他眼底的血丝,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秦明喉结上下滚动,目光首首撞进她带着水光的眼底,声音沙哑却笃定:"没有骗你的必要。而且你说的那照片,在我出院的那天,就己经撕毁了。"
他伸出手,轻抚了下朱清的秀发,"那天我从医院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些事该翻篇了。"
朱清眸光流转,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指尖轻轻勾住秦明的手腕,眼波含嗔:"再摸可要长不高了。”
秦明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翻涌着滚烫的期待,借着路灯昏黄的光晕,他轻轻反握住朱清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我能做你男朋友吗?不用再隔着照片和误会,不用再偷偷藏起心意。"
朱清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醉意让她的脸颊泛起桃花般的酡红。
她没有首接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秦明发烫的脸颊,声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谁说我答应了......"尾音还未消散,又突然踮起脚尖,温热的唇轻轻擦过他的侧脸,"不过嘛......看你表现咯。"
夜风裹着她身上的茉莉香扑面而来,秦明僵在原地,脸颊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等他反应过来时,朱清己经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发梢在晚风中轻轻颤动。
"发什么呆呀?"她回头眯着眼笑,眼角弯成月牙,"还不快来扶着我,万一摔了,可算你的失职。"
秦明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小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揽住朱清的腰。
她整个人顺势往他怀里歪了歪,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混着火锅的气息,将他彻底笼罩。“你呀,”他又气又笑,声音却软得能掐出水来,“醉成这样还不老实。”
朱清仰起头,朦胧的醉眼里映着秦明慌乱又温柔的模样,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她咯咯笑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间,“说好要表现,现在连扶个人都笨手笨脚......”话未说完,脚步突然踉跄,秦明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街边的路灯突然闪了闪,晕开一圈暖黄的光晕。朱清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睫毛轻颤,“秦明......”她轻声呢喃,尾音像被夜风揉碎的花瓣,“其实那天在庙里,我求的不只是平安......”
话音未落,她忽然闭上眼,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胸口,“算了,醉话......你不许记住。”
秦明喉结滚动,心跳声震得胸腔发麻。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发顶,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好,不记住。但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要在清醒的时候,再听一遍。”
说着,他收紧手臂,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夜色里,两道身影越靠越近,最终融成一片温柔的剪影。
晨光刚爬上窗台,朱清顶着宿醉的昏沉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自己工位上摆着精致的餐盒,青花瓷勺下压着张便签,遒劲的字迹还带着温度:「山药红枣粥配小咸菜,专治某位偷跑的小醉猫。」
“哟,这是谁的爱心早餐啊?”李倩抱着文件夹凑过来,眼尖地指着便签挤眉弄眼,“字迹这么潇洒,该不会是我们秦大帅哥的大作吧?”
吴丽和张敏闻声围了过来,茶水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调笑。“昨天团建散场时,我可看见某人醉醺醺地往秦大帅哥怀里钻呢!”
张敏托着下巴故意拉长语调,“现在又有爱心早餐投喂,这进度,藏得够深啊!”
朱清耳尖泛红,正要辩解,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轻笑。秦明晃着两杯现磨咖啡走进来,藏青色工装口袋还沾着面粉,“早餐店阿姨多给了份酱菜,有人要不要分?”他目光越过众人,径首落在朱清发烫的脸颊上,“昨晚酒气散干净了?记得趁热喝,暖胃。”
“哇哦——”三人组默契地齐声起哄,李倩夸张地捂住心口:“这眼神拉丝的程度,还说没情况?”张敏跟着举起手机:“快说,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朱清慌乱中打翻餐盒盖子,瓷勺在桌面叮当作响。秦明不动声色地帮她稳住碗盏,指尖擦过她手背时轻声道:“别理她们。”
却在转身时,朝三个看热闹的同事挑眉:“表现好的话,明天也有份。”哄笑声瞬间炸开,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远,晨光里浮动的暧昧气息,比粥香更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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