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倏然转身,鎏金钢笔在指间划出凌厉的弧光,镜片后的眸光如淬毒的箭矢,精准钉在张宏惨白如纸的脸上。
他慢条斯理地扯松领带,染血的绷带在腕间若隐若现,声音裹挟着腊月寒霜:"方承远,你可以进来了!"
方承远如鬼魅般从会议室阴影处现身,黑色西装笔挺,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沉稳的叩响。
他垂首行礼时,袖扣折射的冷光扫过满地狼藉,"孙少爷,一切就绪。"
"名单上的剩下没有离开的人,全部顶格处理。"秦明吐出西个字,尾音像刀片般割裂凝滞的空气。
话音未落,张宏突然踉跄着扑过来,歪斜的领带缠住颤抖的手指:"秦董!求你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下!"
他额头重重磕在桌角,血珠顺着木纹蜿蜒而下,混着鼻涕眼泪在文件上晕开。
秦明突然扣住张宏后颈,金属袖扣压进对方皮肉:"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带走"他抬手示意,几十名保安瞬间将会议室填满。
"秦董!我给集团卖命二十年啊!"张宏被拖行时,指甲在地面抓出五道血痕,西装撕裂处露出泛黄的汗衫。
其他高管齐刷刷跪地,名贵皮鞋在地面撞出闷响,有人甚至尿湿了裤裆:"方总!求您看在我为集团兢兢业业的份上..."
"兢兢业业?"方承远冷笑打断,黑色皮鞋碾过张宏掉落的领带夹,"集团没有付工资给你们?害群之马?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若不是秦世荣,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说完,他朝保安队长使了个眼色。几名保安如离弦之箭上前,将张宏双臂反剪扣住。
张宏疯狂扭动挣扎,名贵西装布料撕裂的刺啦声、皮鞋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彻会议室。
当最后一名高管被拖拽着撞开会议室大门,金属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方才还充斥着求饶尖叫的空间骤然陷入死寂,唯有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秦明的皮鞋碾过张宏掉落的金丝眼镜,镜片碎裂的脆响中,他缓步走向雕花主位,身后方承远如影随形,每一步都踏得精准而沉重。
阴影处,朱清也从陈雨薇的身后走了出来。
秦明指尖着鎏金座椅的雕花扶手,目光扫过残余高管们紧绷的脊背,忽然轻笑出声。
会议室的死寂被这声笑划破,几人猛地抬头,正对上他镜片后褪去锋芒的眸光。
"都别紧张。"秦明抬手虚按,染血绷带下青筋随着动作微微隆起,腕间伤口渗出的血珠悄然晕染纱布,"蛀虫己经清理干净,各位可是我文武集团的主心骨。"
话音未落,陈雨薇踩着细高跟疾步上前,骨瓷咖啡杯底与会议桌相触发出轻响,袅袅热气升腾而起,朦胧了众人紧绷的眉眼。
秦明屈指勾松领带,银灰真丝滑过骨节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随意地靠在会议桌上,染血的绷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却没有半分威慑意味:"自我介绍就不折腾了,咱们都是为集团打拼的自己人。"
说着朝陈雨薇使了个眼色,年轻秘书立刻推着摆满精致茶点的餐车走进来,"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待会咱们边吃边聊。"
温暖的灯光下,秦明拿起一块手工曲奇咬了一口,嘴角沾着细碎的饼屑也浑然不觉:"我刚接手集团,很多事还得仰仗各位。以后有什么想法、困难,随时来找我,咱们开诚布公地谈!"
他爽朗的笑声在会议室回荡,彻底驱散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明端起骨瓷茶杯轻抿,氤氲热气蒸腾间,染血绷带随着腕部动作微微晃动。
他忽然将茶杯重重搁在檀木长桌上,清脆声响惊得众人肩膀一颤:"即日起,在座诸位职务连升一级,季度奖金翻倍!"
话音未落,会议室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难以置信地捂住嘴,有人激动得指尖发颤。
不等众人起身致谢,秦明己经抬手打断,染血的绷带随着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暗红弧线。
他斜倚在雕花主位上,金丝眼镜滑至鼻梁,露出眼底审视的锋芒:"但丑话说在前头——"
会议室的空调声突然变得刺耳,"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为了养尊处优。能者上,庸者下,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他猛地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面,震得骨瓷咖啡杯发出轻响:"如果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份责任,现在就主动提出来!文武集团的升降梯没有后退键,要么往上攀登,要么让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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