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荣斜倚在雕花门框上，月白唐装的下摆垂落如瀑，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像淬了毒的银针。
他慢条斯理地着腰间和田玉坠，冷哼声里裹着冰碴："秦明，真以为坐上董事长位置，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玉坠突然撞上门框发出脆响，"别忘了，我手里捏着文武集团20%的股份！"
张宏佝偻的脊背瞬间绷首，歪斜的领带随着剧烈喘息在胸前摇晃。
他推了推下滑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光下阴鸷的笑意如蛛网蔓延。
突然，他踉跄着扑向秦世荣，食指几乎戳到秦明鼻尖，指节因用力而暴起青筋："西爷您看！"
他抓起地上的碎纸狠狠甩向空中，"这些伪造的举报信、合成的照片，分明是想公报私仇！"
唾沫星子飞溅间，他刻意拖长尾音，"打狗都要看主人，秦董这样污蔑我，这不是打你脸吗？！"
秦明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鎏金钢笔，染血的绷带在腕间凝成暗红痂痕，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寒刃。
"百分之20股份？"他忽然嗤笑出声，钢笔尖精准地挑开西装内袋，甩出一沓文件拍在桌面，纸张撞击声惊得张宏猛地缩肩，"老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绷带绷紧在苍白的指节上，“剩下的百分之80股份，现在都在我手上。”
秦世荣的瞳孔骤然收缩，玉坠的手指瞬间僵住。
月白唐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他踉跄着扶住雕花门框，喉间溢出破碎的冷笑："那些老狐狸怎么会..."
秦明猛地将钢笔狠狠掷在桌面，金属与实木相撞发出巨响，震得散落的文件微微发颤。
他扯开染血的绷带，露出结痂的伤口，猩红在苍白皮肤下蜿蜒如蛇："哼，那些集团的蛀虫，没有让他们在监狱度过余生都是我最大的恩赐！"
他突然起身逼近秦世荣，镜片后的目光像是两簇幽蓝的鬼火，"集团内部如今己经千疮百孔，财务造假、权色交易、压榨员工——这些烂事难道你不知道？"
秦世荣喉结剧烈滚动，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月白唐装下摆沾着从门框蹭到的灰渍，狼狈得再没了半分威严。
他颤抖着指向秦明，却在触及对方染血绷带上新渗的暗红时，指尖猛地蜷缩起来。
“我……我……”沙哑的气音卡在喉间，像条搁浅的鱼徒劳翕动着鳃。
秦明突然逼近，金属袖扣擦过对方唐装盘扣，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伸手摘下秦世荣歪斜的金丝眼镜，镜片折射的冷光映出老人眼底的恐惧：“哼，只会倚老卖老，你是姓秦，这文武集团也姓秦。”
染血的绷带突然缠住对方手腕，勒出青白痕迹，“但不是你秦世荣的一言堂！这些年，你纵容蛀虫掏空公司，默许张宏做下多少腌臜事！难道你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是在挖秦家的根基！"
秦明猛地收紧绷带，将秦世荣的手腕狠狠抵在雕花门框上，檀木纹路硌进皮肉的闷响混着老人的闷哼在会议室炸开。
"以后集团各种事物，不需要你们分家插手！"
他另一只手重重拍在秦世荣耳畔的门板上，震得鎏金门环嗡嗡作响，"文武集团姓秦，但姓的是我们秦家本家这一脉！"
"我们不插手，难道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秦世荣涨红着脸挣扎，月白唐装被冷汗浸透，紧贴在佝偻的脊背上。
"哼，这轮不到你操心。"秦明甩开缠在对方腕间的绷带，染血的白纱如残蝶飘落。
他慢条斯理整理着歪斜的袖口，鎏金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冷芒："往后你就抱着那20%的股份养老吧——"话音未落，突然抓起桌上的碎纸狠狠砸在秦世荣胸口，"现在，滚！"
秦世荣踉跄着撞上门框，月白唐装下摆沾满灰渍。
他颤抖着扶正歪斜的金丝眼镜，浑浊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暴突出来："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秦明突然逼近，染血的绷带擦着对方鼻尖划过，带起一阵腥甜气息。
他伸手勾住老人衣领，将人提得脚尖离地："和你纵容张宏做的那些腌臜事比，这才哪到哪？"
突然松手，看着秦世荣狼狈跌坐在地，冷笑从齿缝间溢出，"怎么，还想我摆桌鸿门宴款待你这尊瘟神？"
“你……我……”秦世荣喉间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金丝眼镜歪挂在鼻梁上，月白唐装下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轰然倒地。
他的和田玉坠在地面磕出裂痕，温润的碎玉滚到秦明脚边，却被皮鞋尖随意碾开。
"说你几句就晕了？"秦明嗤笑着用绷带擦了擦指尖，鎏金钢笔在掌心转出冷光。
"这点承受力，也配在商场兴风作浪？"他瞥向呆立当场的保镖，绷带不耐烦地甩了甩："杵着当摆设？赶紧送他去医院——"
目光扫过秦世荣扭曲的面容，冷笑更甚，"我可不想到时候莫名其妙吃席！"
保镖们手忙脚乱地扶起秦世荣，张宏看着这一幕，歪斜的领带随着颤抖的身躯摇晃，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半句话。
会议室里，唯有秦明慢条斯理整理文件的声音，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在空气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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