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单手撑着桌面俯身逼近，金丝眼镜折射的冷光扫过众人紧绷的面庞："在我这里，点头哈腰不是本事。"
指尖重重叩击桌面，震得骨瓷咖啡杯叮咚作响，滚烫的茶水溅出杯沿，"把项目做成、让利润翻番，才叫硬道理！"
方承远同步按下遥控，巨型电子屏亮起刺目的白光，全新的晋升机制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
秦明扯松歪斜的领带，任由真丝垂落在沾血的衬衫领口："从今日起，基层主管到部门总监，所有职位开放竞聘。"
他突然抓起张宏遗落的领带夹，金属物件在指间旋转出冷芒，"只要有能力，清洁工也能当经理！"
话音戛然而止，秦明猛地将领带夹狠狠拍在桌面，惊得前排高管猛地后仰。"但要是尸位素餐？"
他镜片后的眸光如淬毒的箭矢，"自己收拾东西去后勤部搬货！”
秦明首起身子，看着众人眼底渐次燃起的火焰，秦明忽然挑眉轻笑，染血的绷带随意甩在肩头："瞧你们这斗志昂扬的样子——"
他夸张地摊开双手，"好好干，哪天谁能把集团业绩翻十倍，我这董事长的位置双手奉上，给你端茶倒水都行！"
哄笑声中，陈雨薇适时推着续满热饮的餐车穿行席间。
秦明抓起块凤梨酥抛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不过丑话说前头，等你们坐上高位，"
他嚼碎糕点，嘴角扬起危险弧度，"我可要三倍的回报。"
随后秦明忽然转头看向立在身侧的方承远，染血绷带下的腕骨轻轻叩击桌面："新的晋升机制，半小时内同步到集团全员OA系统，我要集团所有员工包括保安清洁工都能看到！"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眸光扫过会议室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并且所有员工基础工资翻倍。"
当"基础工资翻倍"的话音落地，会议室里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聚焦在秦明身上。
秦明倚着雕花主位向后舒展，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倒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看着众人紧绷的神情突然笑出声："怎么，觉得我会亏待自己的左膀右臂？"
染血的指尖划过鎏金扶手，"在座的管理层——"他故意拉长尾音，扫过每个人骤然发亮的眼睛，"不仅翻倍，今年年度奖金再加码。"
方承远听到秦明的话语上前半步，黑色西装下的脊背绷成首线："孙少爷，这意味着每月运营成本增加......"
方承远刚吐出"成本增加"，秦明己抬手制止。
他慢条斯理擦拭镜片，露出眼底跳动的锋芒，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方承远，"
镜片折射的冷光扫过众人紧绷的面庞，"这里的每一位，都是和集团一起扛过风浪的兄弟。"
他突然将眼镜重重扣回鼻梁，震得绷带下的伤口渗出新血："我宁愿集团少赚点，"
染血的指尖划过会议桌沿，在檀木表面留下暗红轨迹，"也要让跟着我的人开得起车、买得起房！"
话音未落，陈雨薇手中的骨瓷咖啡杯突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得众人肩膀一颤。
秦明扯开领口的珍珠母贝纽扣，歪斜的领带垂在沾血的衬衫前，却无损话语里的灼热："记住——"
他猛地拍桌而起，震得满桌文件簌簌作响，"员工口袋鼓了，集团的根基才能稳！"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会议室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静，唯有空调出风口的嗡鸣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数十道目光死死钉在秦明染血的绷带上，有人喉结滚动，有人攥紧座椅扶手，连陈雨薇端着咖啡的指尖都微微发颤。
突然，不知谁带头喊了声："秦董万岁！"
这声嘶吼如同一把重锤砸破死寂，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高呼如春雷炸响。"秦董万岁！""秦董英明！"
声浪裹挟着压抑己久的情绪轰然爆发，震得水晶吊灯剧烈摇晃，璀璨灯影在众人涨红的脸上碎成一片斑斓。
方承远垂首退至秦明身后，嘴角却难掩一抹笑意——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文武集团虽然还是姓秦，可它属于秦明的秦了。
秦明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噤声。
他扯松歪斜的领带，真丝布料垂落在沾血的衬衫领口，漫不经心地笑道："都别喊破了嗓子，有这力气不如多琢磨几个赚钱的方案。"
话音未落，他弯腰拾起地上张宏遗落的袖扣，金属物件在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圈，折射出冷冽的光。"散会。"
两个字掷地有声，惊起一片桌椅碰撞的响动。
随着众人鱼贯而出，会议室的喧嚣渐渐消散，只留下空调低沉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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