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半阖着眸子,鎏金钢笔在指节间灵巧翻转,金属与空气摩擦的细微声响,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倒计时。
他忽然抬手,笔尖精准点在桌面血迹上,猩红在钢笔尾端晕开妖冶的花:"倒是小瞧了文武集团的根基,蛀虫竟比预想的少些——"
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叹息,却让余下众人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
投影仪的蓝光在墙壁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将满室紧绷的面孔切割成破碎的几何图形。
当这句话落下时,几道紧绷的肩胛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有人甚至偷偷调整了坐姿。
骨瓷咖啡杯与托盘相撞发出清越脆响,秦明垂眸凝视着杯口蒸腾的热气,镜片后的目光却如淬毒的箭矢穿透众人:"我给过机会让诸位体面退场,非要我把账本摊在明面上?"
染血的绷带突然绷紧,他猛地将咖啡杯重重砸在桌面,褐色液体溅在最近那人的皮鞋上。
最先崩溃的是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椅子腿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中,他抖着手掏出一沓文件:"秦董,我...我交代..."
紧接着又有两人踉跄起身,文件散落一地。
秦明倚着椅背,指尖有节奏地叩击扶手,看着这些人仓皇逃离的背影,终于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还算识趣。"
死寂在会议室蔓延,余下众人如雕塑般僵坐在原地。
五分钟过去,唯有中央空调的嗡鸣愈发清晰。
有人喉结滚动着想要起身,却被一中年男子微微抬起的手背制止。
这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端坐着,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稳如渊。
"看来诸位都是集团栋梁。"秦明突然轻笑,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屏幕亮起的冷光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些刚放松的人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见他吐出带着冰碴的字句:"谁是张宏?"
会议室空气骤然凝固。
空气瞬间凝固。
刚才制止他人起身的中年男子,优雅起身,领带夹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秦董,我是。"
他语调平稳,仿佛早己洞悉一切。"
"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秦明慢条斯理地鼓掌,染血的绷带在腕间凝成暗红痂痕,骨节碰撞的声响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
随后忽然倾身向前,金属袖扣重重磕在桌面:"可我听说——张副总用转正名额做诱饵,在过去五年里侵犯了十一名实习生?"
张宏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恢复成从容模样:"秦总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
他身后几个高管立刻随声附和,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秦明着腕间结痂的绷带,金属钢笔在指缝间划出冷光:"看来张副总觉得我在空口白话?"他的声音裹着冰霜,尾音重重碾过每个字。
张宏扯了扯歪斜的领带,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阴鸷如蛇:"秦董身为集团掌舵人,说话可要讲证据。"
他突然猛地拍桌,震得投影仪剧烈摇晃,"想给我扣屎盆子?我张某人不是吃素的!大不了一拍两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言罢,张宏转身准备离开。
"就是!不能让张总受冤枉!"
"我们支持张副总!没证据就乱扣帽子,太欺负人了!"
张宏身后几个高管跟着跳脚,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唾沫星子喷溅在会议桌上。
有人甚至抓起外套,作势要往门外走,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秦明突然抬手按住太阳穴,染血的绷带在额前晃出一道暗红残影,语气陡然放软:"张副总别激动,看来是我误会张副总了。"
他垂眸将钢笔插回西装口袋,金属笔帽碰撞声清脆如铃,"毕竟张副总是我们集团的栋梁。"
张宏紧绷的脊背骤然松懈,金丝眼镜后的阴鸷化作得逞的冷笑,正要开口,却见秦明突然从怀里掏出几封信:“看来我手上的这些举报信都是假的了,不如张总帮我撕了它。”
秦明修长的手指捏着信封边缘,染血的绷带与洁白的信纸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他漫不经心地将信封抛向张宏,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对方怀中。
张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阴鸷掩盖。
他冷笑一声,猛地攥紧信封就要撕扯。
就在纸张发出脆响的刹那,秦明突然抬手制止,金属袖扣撞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别急着动手啊,张副总。"
他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利刃,"这些信我可是特意留着给大家'欣赏'的。光我一个人相信你清白,怕是难以服众——不如当众打开,让在座各位都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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