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丞相府的曹操将密报摔在地上,羊皮卷上 “孙公联盟识破离间计” 的朱砂字迹被踩得模糊。“公孙瓒那匹老白马,倒是长了心眼!” 他踢翻脚边的青铜灯台,火苗瞬间窜上帷幔,幸得亲卫眼疾手快扑灭。郭嘉捡起烧焦的一角,折扇轻摇:“主公勿恼,北疆乌桓部的蹋顿单于,正为草场之争与鲜卑结仇。”
同一时间,幽州城外的烽燧突然腾起黑烟。吕布手握方天画戟,望着北方天际翻涌的乌云,铁甲下的伤疤隐隐作痛 —— 那是乌桓铁骑交锋留下的印记。“田豫!” 他唤来帐中谋士,“斥候汇报乌桓骑兵出没,怕是来者不善。” 田豫展开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燕山山脉:“将军,乌桓若犯境,必经白登山。可让高顺的陷阵营提前设伏。”
暮色笼罩草原时,乌桓营地的牛皮帐篷里飘出烤羊肉的焦香。蹋顿单于抚摸着镶满松石的狼头金冠,接过曹操使者递来的青铜酒樽:“曹孟德许诺,只要搅乱公孙瓒的北疆,冀州的铁器、盐巴管够?” 他仰头灌下烈酒,喉间发出狼嚎般的笑声,帐外的万余骑兵纷纷敲击弯刀,声震西野。
次日破晓,白登山的晨雾尚未散尽。高顺率领陷阵营如鬼魅般潜伏在山道两侧,八百将士屏息凝神,长枪上的黑缨在风中纹丝不动。当乌桓骑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蹋顿单于的赤色纛旗刺破雾气时,高顺猛地挥动手臂。刹那间,滚木礌石如暴雨倾泻,乌桓前锋顿时人仰马翻。
“汉狗!” 蹋顿单于的狼牙棒劈开飞来的巨石,“分散突围!” 乌桓骑兵不愧草原劲旅,迅速分成小队,弯刀在阳光下划出致命弧线。陷阵营却如铁壁,长枪结成枪阵,将敌人死死困住。混战中,一名乌桓勇士甩出套马索缠住高顺的长枪,正要发力,却见高顺暴喝一声,竟将对方连人带马拽翻在地。
然而乌桓援军从侧翼杀来,局势瞬间逆转。吕布骑着赤兔马冲入战场,方天画戟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血雾西溅。但乌桓骑兵越战越多,远处的山丘上,蹋顿单于正指挥着更多骑兵包抄。“将军,再耗下去必陷重围!” 田豫的战马冲到吕布身边,“且战且退,引他们到桑干河!”
桑干河畔,田豫早己埋下伏兵。当乌桓骑兵追至河岸,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战鼓。只见岸边芦苇丛中,无数汉军将士持弩而立,箭矢如蝗。蹋顿单于勒住受惊的战马,望着河面上漂浮的羊皮筏,冷笑一声:“雕虫小技!给我游过去!” 话音未落,田豫手持火把出现在高坡上:“点火!”
刹那间,河中升起熊熊火墙 —— 原来那些羊皮筏早己浸透桐油。乌桓骑兵被烈火逼得连连后退,慌乱中自相践踏。吕布趁机率军反扑,方天画戟首指蹋顿单于。蹋顿却不慌不忙,吹响骨哨,远处传来狼群的嚎叫。数百头披着铁甲的战狼冲进汉军阵营,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田豫!这可如何是好?” 吕布奋力斩杀扑来的战狼,额角青筋暴起。田豫却突然下令:“停止攻击,擂鼓!” 汉军将士虽不解,但仍依令擂响战鼓。激昂的鼓声中,狼群开始焦躁不安,渐渐停止撕咬。“狼性畏声!” 田豫大喊,“持续擂鼓,逼它们后退!”
与此同时,田豫派人快马加鞭联络鲜卑各部。鲜卑首领轲比能收到田豫送来的百匹战马和精美的丝绸,又听闻乌桓与曹操勾结,大怒:“蹋顿竟敢与汉人奸贼联手!传令下去,集结骑兵,助汉军一臂之力!”
当鲜卑骑兵从乌桓后方杀来时,蹋顿单于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望着腹背受敌的局面,咬牙下令撤退。田豫却不给他喘息机会,联合吕布、轲比能乘胜追击。在追击途中,田豫发现乌桓撤退路线必经一处峡谷,便设下 “口袋阵”。当乌桓残部进入峡谷,汉军滚木礌石齐下,两侧伏兵杀出,乌桓骑兵死伤惨重。
蹋顿单于带着残部逃至草原深处,却发现自己的营地己被田豫提前派出的轻骑焚毁。粮草尽失,又无援军,乌桓部陷入绝境。此时,田豫派人送去书信:“降,则保乌桓一脉;战,则玉石俱焚。” 蹋顿单于望着身边疲惫不堪的族人,长叹一声,选择投降。
这场北疆之乱平定后,公孙瓒亲自来到幽州犒赏三军。他握着田豫的手,感慨道:“国让(田豫字)之智,不下管仲、乐毅!此次若非你谋划周全,北疆恐再无宁日。” 田豫却谦逊道:“此乃将军威名震慑,将士用命,以及鲜卑相助之功。”
消息传到许昌,曹操气得掀翻案几:“田豫这竖子,坏我大事!” 郭嘉却笑道:“主公不必心急。乌桓虽降,但其内部仍有不满者。可暗中联络,待时机成熟,北疆之乱自会再起。” 曹操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点头道:“好,就依奉孝所言。”
而在幽州,田豫望着北方草原,心中明白,北疆的安宁只是暂时的。他开始着手整顿边防,训练新军,与鲜卑、乌桓等族建立互市。他知道,只有让北疆真正强大起来,才能抵御未来的风雨。草原上的风依旧呼啸,一场更大的危机,或许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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