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都府河旧事:一桩横跨三十年的阴阳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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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成都府河旧事:一桩横跨三十年的阴阳谜案

 

《成都府河旧事:一桩横跨三十年的阴阳谜案》

成都府南河畔的青石巷里,老茶客们总爱在暮色西合时讲起那桩旧事。1987年腊月,知青点的灶房飘着腊肉香,十六岁的林秀兰蹲在河边洗衣,木杵捣衣声惊飞了芦苇丛里的白鹭。她忽然瞥见上游漂来件靛蓝布衫,伸手去捞时,脚底青苔一滑,整个人栽进冰窟窿里。

"水才到膝盖深,咋个站不起来嘛?"救她上岸的男知青周建军纳闷。林秀兰湿漉漉的棉袄滴着水,脸色煞白:"有只手拽我脚脖子!"这话在知青点炸开了锅,当夜便有人听见她屋里传出呜咽,推门却见她对着空气又哭又笑:"莫拉我!我还不想死!"

谁也没想到,这仅仅是噩梦的开端。

十年后,我在档案馆查旧案卷时,泛黄的卷宗里夹着张发黄的剪报:1997年春,武侯祠工地挖出三具清朝古尸,当夜暴雨倾盆,守夜的保安老张看见三个黑影从封土堆里爬出来,穿着褪色的官袍在雨中漫步。次日古尸不翼而飞,工棚墙上多了道血手印。

"那不是清朝僵尸,是讨债鬼。"茶馆角落里,说书先生呷了口三花茶。他撩起左裤管,小腿上狰狞的淤青像只小孩的手掌印,"我二舅当年就在武侯祠当差,说那夜雨里混着股腐肉味,像是从九眼桥下涌上来的。"

九眼桥下的老船工都晓得,1995年立秋那日,桥墩缝里卡着具烧焦的尸体。法医鉴定是溺亡,可死者肺里没有积水,倒是喉管里塞着团黑灰——像被人生生掐灭的火苗。更蹊跷的是,尸体右手攥着半块铜镜,镜背刻着"长命富贵",镜面却映不出人影。

"那是引魂镜。"说书人压低声音,"照过阴间路的。"他指着北门大桥方向,"往北三十里,青城山九老洞的石壁上,至今留着七道血指痕。1998年冬,七个登山客在洞里失踪,搜救队找到时,他们围成圈坐在祭坛前,指甲缝里嵌满青苔,怀里都抱着个渗血的襁褓。"

我听得后背发凉,忽见窗外飘起纸钱。说书人朝茶馆外努努嘴,穿校服的少女们叽叽喳喳走过,为首那个穿红毛衣的,怀里抱着的分明是个纸扎娃娃。茶博士提着铜壶过来续水,壶嘴突然歪向一边,滚烫的开水浇在我手背上,竟没留下半点红痕。

"后生仔,莫看那些女娃娃。"说书人掏出枚铜钱按在我印堂,"她们都是1993年375路末班车的乘客。"那年寒冬,公交车消失在学院路,三天后被发现翻在青龙场,车上乘客齐刷刷断了脖子,售票员指甲里还掐着撮白毛——后来有道士认出,那是黄鼠狼的尾巴毛。

茶馆电灯突然爆裂,我摸黑往门外窜,却撞见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女人。她怀里抱着襁褓,哼着《秋江》的调子:"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襁褓里传出婴儿啼哭,我伸手去摸,竟是团冰凉的蛇蜕。

第二日《成都晚报》社会版头条:考古队在星辉西路发现明代古墓群,主墓室壁画上,七个穿官袍的古人正围坐宴饮,他们中间摆着的,赫然是面铜镜,镜中映出个穿红毛衣的现代少女。

如今我常去文殊院后山,给那座无名碑献束白菊。碑前总摆着新鲜的醪糟蛋,有时还有纸扎的布娃娃。守林人说,深夜常听见女人哼曲,顺着山道找去,只见着个穿阴丹士林旗袍的背影,怀里襁褓里,隐约露出半截蛇尾。

去年清明,我在宽窄巷子遇见个算命瞎子。他摸着我手心的痣冷笑:"阁下阴债未还,怕是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我正要反驳,他忽然抓起我的手按在铜镜上,镜中赫然映出个穿红毛衣的少女,她怀里襁褓里,正探出个蛇头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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