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祁雪莹提出的这个条件,确实很。
江茗溪心里清楚,她现在在府中的处境其,实并不算太好。
她想办法处置了李婆子她们,虽然给自己出了一口气,但势必也会成为伯府下人们的眼中钉。
万一他们合起伙来算计她,于她而言,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但若是能够得到祁雪莹的这一个承诺,往后在府中,她还可以稍稍放开手脚。
江茗溪仍然犹豫,“四小姐,你应该知道,和外男私相授受乃是大忌,况且,你婚期在即……”
倘若这件事情暴露出来,祁雪莹的清誉受损,她或许也会小命不保。
“我都说了,只这一次!你愿不愿意帮我?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便算了。”
祁雪莹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眼中却没有半点想要放弃的意思。
很显然,就算江茗溪不答应,她也会想别的法子,将信送出去。
只怕会牵连更广。
江茗溪的态度摇摆不定,祁雪莹自然看在眼里。
她把信直接往她手中一塞,“这样好了,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考虑,你若是同意的话,就帮我把信送出去,要是不同意,就退还于我!”
现如今还不到午时,江茗溪只要赶在宵禁之前回来,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祁雪莹说完这些,便也不留江茗溪在这里,而是催着她尽快回去考虑。
怀里揣着信和祁雪莹匆匆写好的地址,江茗溪仍处于一种恍惚之中。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还未出宫的时候,也是这样步步惊心动魄,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深渊。
这封信,她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不送的话,祁雪莹肯定不会罢休,但若是送出去,肯定还是会惹出不少未知的麻烦来。
江茗溪心不在焉地走在小路上,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前方来了人。
直到快要撞上的时候,她才被一只手臂给拦住,没直接摔倒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书柳的大呼小叫,“你怎么和丢了魂一样?刚才都叫你好几声了!”
祁君衍收回了手,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江茗溪身上,并未错过那几分一闪而逝的心虚。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古方,兴许会对少爷的腿有用,一时之间想得入了神,这才没反应过来。”
江茗溪连忙告罪,刚才她差点撞上祁君衍。
要真把他撞出个好歹来,那可就罪过大了。
方才,她应该没露馅吧?
她才发誓,再不能被祁君衍抓住把柄,没成想方才就又差点被看出来不对劲。
听说江茗溪是因为想着治疗的事情才发呆,书柳脸上的怒气倒是消退了几分。
他嘟囔着,“那你也应该看路啊,这路这么宽,你怎么都能撞上?”
江茗溪刚才,分明是心事重重,并非像她所说在思考古方。
也就书柳看不出来了。
祁君衍并未戳破,“既如此,今晚的治疗,江姑姑可要更改一下疗法?”
“暂时不用,毕竟,我也只是暂时想到了这个法子,不敢在二少爷身上做实验。”
江茗溪不想和他多说,直接找借口告辞,“二少爷,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下便直接过来了。”
书柳嘀咕道:“这个江姑姑,怎么能这样呢?撞了您,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回去吧。”
祁君衍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却忍不住在想,往后还是得找个机会好好提点书柳一番,免得他总是这样傻愣愣的。
回去后,江茗溪认真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帮四小姐把信送出去。
毕竟,这段时日,她也能够看得出来,祁雪莹在伯府是真的受宠。
不仅晋安伯夫人真心宠爱着这个小女儿,就连祁君衍都对她疼爱有加。
这样一来,她的一个承诺,说不定在某一刻,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往后,她若是在伯府不慎犯错,还能够借着她承诺的这个人情逃过一劫。
江茗溪已经想好,等会去给祁君衍做完治疗后,便找个借口出府,去祁雪莹所说的那个地方将信送过去。
很快,她就准备好了针灸所需的一切,来到了清晖院。
“二少爷的腿,如今可有知觉了?”
江茗溪熟练地将银针摊开,在下针之前,还没忘记询问了一下祁君衍的情况。
“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祁君衍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脸上并无沮丧之意,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你今日不是说想起来了一个新的治疗方法?”
江茗溪不过是随口一提,哪里会想得到祁君衍会打听得这般细致,“只是一个古方,还在完善之中。”
“什么方子?说来听听。”
这她该怎么说?
都说久病成医,祁君衍自然也对医术稍有了解。
她若是胡诌一个古方出来,只怕很容易就会被他给识破。
江茗溪只能继续撒谎,“那个方子,我目前还在研究之中,而且,是从故人手中知晓的,若是没有他的允许,也不好说出来告诉二少爷。”
“是吗?那我确实是不好强求了。”
祁君衍今天的话格外多。
才结束了这一个话题,他又主动开了口:“江姑姑今日施针的手法,似乎,没有往日那样平缓?”
“二少爷大概是感觉错了吧,我平常,不也是这么施针的吗?”
江茗溪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还好,她现在并没有在扎针,要不然,祁君衍一定会遭殃。
“可我怎么觉得,江姑姑似乎要赶着去做什么事一样。”
祁君衍貌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又让江茗溪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事实上,祁雪莹让她转交的那封信,此时正藏在她的怀中。
江茗溪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无事,只是二少爷方才说还是没有改善,所以,我心里难免着急了些。”
“是吗?”
祁君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
就当江茗溪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谁知道,他竟然又打断了她的动作。
“说来,我似乎还没有问过,江姑姑在宫中,师承的是哪位太医?”
江茗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模棱两可的开口;“并未认真拜过师,只是跟着几位太医学过些皮毛,余下的,便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被他这样接二连三的打断,已经用了不少的时间。
江茗溪心不在焉地抬起头,频频看向窗外。
她的这个小动作,自然也被祁君衍给注意到了。
祁君衍表现的很善解人意,“江姑姑若是真的有事在身,便先回去好了,只是一日不针灸,应该也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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