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更“真”的频率!需要更接近其本源核心的……共鸣!需要理解星辰的心跳,而非模仿它的鼾声!
可那核心的、纯粹的星辰频率是什么?是星辰诞生时奏响的第一个音符?是星系旋转时划出的完美弧线?是引力与斥力在宇宙尺度上永恒的舞蹈?他不知道!玄玑老祖那些破碎混乱的记忆碎片里,只有如何攫取、如何炼化、如何毁灭的力量运用,是赤裸裸的掠夺法则,从未涉及这至高的本源真意!《星辰锻脉诀》更是粗暴首接,只教他如何引动狂暴星力冲刷、淬炼经脉,如同用雷霆锻造凡铁,何曾有过半点关于星辰“真意”的阐述?
就在意识在绝望的冰窟与不甘的熔岩夹缝中痛苦挣扎,即将被彻底撕裂,寂灭生机的储备数值己经跌破那最后的、象征着彻底终结的红线——0.1%!系统猩红的【茧体即将崩溃!寂灭倒计时开始!】警告如同血色的丧钟,占据了整个摇摇欲坠的意识空间,死亡的冰冷触手己经扼住了那粒微尘的咽喉,即将彻底捏碎……
嗡!
一股极其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韵律的波动,毫无征兆地穿透了秘术“茧”那隔绝生死的强大屏障,精准地传递到了陈默那粒即将彻底冻结的意识微尘之中!
这波动……并非来自玉盘深处那浩瀚冰冷、充满排斥的意志核心!
而是来自……身下这方承载着他残躯的巨大星辰玉盘本身!
更准确地说,是来自玉盘表面那些古老、黯淡、布满了岁月尘埃、看似早己彻底死去、毫无生机可言的星纹!
在陈默意识沉入寂灭、秘术根须疯狂尝试沟通玉盘深处本源、引发那毁灭性反震的刹那,在玉盘表面星力紊乱、法则动荡的瞬间,这些沉寂了不知多少万载、仿佛与玉盘本身融为一体的星纹,似乎被这持续不断的、源自内部的“刺激”所触动,如同沉睡的琴弦被无意拨动,极其极其微弱地……“亮”了一下!
那光芒微弱到如同在无垠宇宙中眺望一颗即将熄灭的恒星最后的光辉,几乎无法用肉眼或神识察觉。但伴随着这微不可察的“亮”,一股同样微弱、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仿佛承载了无尽岁月沧桑与星辰阁古老传承的……信息流,如同被时光长河冲刷了亿万遍、只剩下最核心印记的残碑拓片,顽强地传递了出来!
这信息流破碎、模糊、断断续续,如同风中飘散的星尘。但它传递的并非文字,也非图像,而是一种……轨迹!一种铭刻在星纹最底层的、最本源的、在星辰诞生之初就被宇宙法则所烙印的……基础轨迹!
那是……星辰运行的轨迹!
是星辰之力在宇宙尺度上最初始、最纯粹、最和谐的……基础频率图谱!是构成星辰心跳的第一个简单音节!
虽然只是浩瀚无垠宇宙星图中的一粒尘埃般渺小,虽然只是最粗浅的、如同懵懂孩童在沙地上信手涂鸦的几道简单线条轨迹,但它们所蕴含的那种纯粹、和谐、完美、与玉盘深处那浩瀚星辰本源同出一脉、源自同一宇宙法则的……“真”意,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惊雷,瞬间击中了陈默濒临溃散的意识!
如同在绝对黑暗、冰冷、令人绝望的宇宙迷宫中彻底迷失的旅人,骤然看到了前方一盏微弱的、却无比“正确”的指路星辰!方向!他看到了方向!不是模仿皮毛,而是找到了通往本源核心的路径入口!
原来如此!
不是他模拟的不够努力,不够像!而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像”!他之前模拟的,只是玉盘本源意志散逸出的“外相”,是巨兽沉睡时的呼吸韵律!而这玉盘表面的星纹,这星辰阁传承万古的基石,记录的才是星辰之力最根源、最核心的……“心跳”图谱!是星辰的母语!
机会!最后的机会!是绝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宇宙在彻底抛弃他之前,投下的一丝怜悯之光!
陈默的意识,在死亡的临界点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凝聚与燃烧!那是将残存的一切,意志、神魂碎片、甚至是对存在本身的不甘执念,都化作燃料的终极爆发!他不再试图去强行模拟那浩瀚意志的“呼吸”,如同一个笨拙的学徒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教材!他将全部残存的心神,所有濒临熄灭的灵光,都毫无保留地投入到那刚刚感知到的、来自玉盘表面星纹的、最粗浅的星辰基础频率图谱之中!
解析!烙印!共鸣!
他的意念化作宇宙中最精密的刻刀,摒弃了所有杂念,无视了体内狂暴星辰节点的嘶吼,忽略了“茧”外死亡的步步紧逼,甚至暂时忘却了那不断跳向零点的寂灭生机储备!他所有的精神力量,都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临摹着那几道模糊轨迹所蕴含的原始韵律。摒弃了体内狂暴星辰之力的所有干扰与噪音,只追求那图谱中传递出的、最原始、最纯粹的……“真”意!
一次!意识凝聚的刻刀划过轨迹,频率扭曲失真,如同鬼画符!体内狂暴的星辰节点被这错误的波动引动,发出一阵危险的嗡鸣,“茧”随之剧烈一晃!
两次!意念试图抓住那和谐的韵律,却如同初学琴者拨动琴弦,发出生涩刺耳的噪音!反噬道伤如同被惊醒的毒蛇,侵蚀速度猛地一窜!
十次!百次!……意识在寂灭生机的急速消耗中疯狂运转、推演、修正!每一次失败都带来“茧”的剧烈晃动和结构的进一步损伤,死亡的冰冷触手己经扼住了他的咽喉,窒息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系统猩红的警告己经连成一片,【茧体结构稳定性:85%!84%!83%……】冰冷的数字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意识空间在崩解,边缘开始化作虚无的黑暗碎片剥落。那粒代表陈默的微尘,光芒黯淡到了极致,几乎与周围的死寂融为一体。就在寂灭生机储备的数值即将彻底归零,系统那最后的、宣告终结的【茧体崩溃!】提示即将弹出的前一瞬——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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