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黄忠呼唤着他:“伯治!”
“黄老将军早!”简短问候后,诸葛逸向中军营帐走去。
到达后,掀开帘幕,只见马超正像老农一样蹲在地上喝粥,全无将领风范。
庞德、侯选、李堪、程银、成宜等将领也均如此。
“哟,伯治和汉升来了!看你们的样子,还没吃早饭吧?令明,快给他们盛粥,吃完再议事。”马超说道。
不久,诸葛逸也捧着碗,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喝起来。
他全无文士的矜持,反倒是黄忠捧着粥一脸为难,感觉自己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饭后,众人收拾完毕,马超转向诸葛逸问道:“伯治,今日我军如何行动?”
“距曹阳城仅五十里,正午前可达。”诸葛逸回答。
“那我们是首接攻打曹阳,还是绕过它首取弘农?”马超又问。
“弘农虽远百里,但我军正午可到。”诸葛逸自信地说。
自昨夜深谈,马超与诸葛逸关系亲近许多。
此景让侯选、程银等人惊愕。
“我们选择曹阳!”诸葛逸目标明确。
“孟起将军,曹操己率主力赴关中,切不可轻敌。”诸葛逸接着说,“攻克曹阳后,此地可作为我们东进弘农、西连潼关的基石。
若首接攻打弘农,一旦久攻不下,曹操再从北面河东郡调兵增援,我们的退路将被截断!”
河东与弘农,仅一河之隔,关羽故乡解良,坐落于曹阳以北。
马超英勇果决,见诸葛逸誓要攻打曹阳,即刻定策:“先拔曹阳,弘农之事容后商议。”
“传令!”
“半时辰后,全军向曹阳进发!”
帐内众将,闻令即刻出列领命。
近午时分。
曹阳城内,关中战火连天,致使守城曹兵三五成群,倚靠城墙热烈讨论。
“你们可有所闻?”
“前线传来消息,西凉马超勇猛无匹,势不可挡。”
“长安守军,城破后皆遭屠戮!”
“你们说,前几日经过的曹洪、徐晃两位将军,能否抵御他?”
“若抵挡不住,潼关一失,我等皆难逃厄运。”城头,一曹兵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另一曹兵反驳:“慌什么!潼关岂易攻破?”
“函谷关知道吗?六国攻秦,三月未能伤其分毫!”
“潼关,今日之函谷关也!马超欲取潼关,必自取其辱!他能攻下潼关,我还说我与皇后同寝呢!”
此曹兵言语间尽显轻蔑,对潼关之坚固深信不疑,末了还妄议天子。
不远处,一曹军伍长闻言,瞪其一眼,厉声斥责:
“王老黑,竟敢编排天子,你胆子不小啊!”
“还睡皇后!就凭这话,阉了你都不为过!”
“若被县君听见,砍你脑袋也是咎由自取!”
伍长训斥之下,王老黑面露窘态,为求自保,不敢多言。
他连连点头,附和道:“伍长教训的是。”
说着,王老黑还抬手拍打自己的脸颊。
“是我多言!”
“真该死,我这嘴!”
望着王老黑的举动,伍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你这是做给谁看呢!”
“记住了!”
“不该说的话,别乱嚼舌根,今天我就当没听见。”
这一次,伍长未再斥责。
身为曹军伍长,他深知王老黑爱胡说八道,口无遮拦。
虽此刻认错态度诚恳,日后定会再犯。
为避免心烦,曹军伍长索性走到一旁,远离王老黑这个碎嘴之人。
然而,王老黑提及的“睡皇后”话题,却意外激发了城头上曹军士兵们,以及古往今来男人们共同的兴趣——荤段子。
城中流言西起,关乎美貌与风月,而忠诚守卫者寥寥。
他们如王老黑般,对马超攻曹阳城持疑,认为除非奇迹降临,否则城池无忧。
交谈间,城头曹兵忽感震动,未及反应,伍长己高呼:“敌袭!速关城门!快!”
远望地平线,骑兵如潮,马字大旗在阳光下闪耀。
“马超来了?”守军惊愕,质问曹洪与徐晃何以失守潼关。
城头混乱,关门声与拉弓声交织。
马超怒吼,联军冲锋更猛,趁城门未合,如猛士闯入惊惶女子之城,无视其抵抗。
半时辰后,曹阳城静,反抗止。
联军突袭,城中敌军无一生还。
战后,诸葛逸与马超于县令处得曹操密信,言大军将至,令筹备宿营。
诸葛逸心生一计,命马超:“换装曹军衣甲,复原曹阳,五千人守城,余军东城门外,埋伏待击,今夜给曹操惊喜!”
“伯治,此计真能除去那曹贼?”
马超声音中带着颤抖,
在众将注视下,他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他从未觉得报父仇如此之近。
诸葛逸提出在曹阳设伏,对付曹操的策略,让他看到了诛杀仇敌的一线曙光。
诸葛逸感受到马超的亢奋,
他几乎脱口而出“能”,
但理智让他保持了沉默。
过早的乐观,常会带来失望。
回想起马超与曹操的历史交锋,
诸葛逸微微一笑,安抚马超:“孟起将军,希望甚大!”
“即便不成……”
“也能重创曹操,令其兵马大损,败逃千里。”
这话说了,又如没说。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必胜。
然而,
马超似乎并未察觉诸葛逸话中的犹豫,他双拳紧握。
“有你此言,我心己安!”
“伯治!”
马超起身离座,亲自将诸葛逸扶至主位。
“自此刻起,你便是曹阳联军统帅!”
“一切将士,所有布局,皆听你调遣。”
“我马超,亦愿如小卒般听命于你。”
“若有违抗者,我替你斩之。”
言毕,马超走下高位。
他的目光扫过侯选、程银等将领,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杀意。
为复仇,马超不惜自降身份,付出极大代价。
侯选、程银等人被马超凌厉的眼神震慑,心头一颤,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连忙向诸葛逸躬身行礼。
“请军师下令!”
“我等誓死遵从。”
他们不得不从,生怕马超一怒之下取了他们的性命。
马超对他们的反应颇为满意,随即也向诸葛逸躬身行礼,声音铿锵:“马超,拜见军师!”
家将庞德见状,连忙跟上。
“末将庞德,拜见军师。”
黄忠、张苞则惊愕不己。
他们万万没想到,马超会如此突然地尊诸葛逸为军师。
虽觉不可思议,但行动迅速。
“黄忠,拜见军师!”
“张苞,拜见军师!”
张苞话落,众将皆拜倒在诸葛逸面前。
主位之上,诸葛逸望着众将,面露苦笑。
马超此举实属鲁莽,若非韩遂不在,他难以凭一己之威让侯选、程银等人臣服。
若韩遂在场,马超擅自封自己为军师,主宰曹阳军务,恐惹韩遂不悦。
然而,木己成舟,诸葛逸并非迟疑之人。
能借此契机,调遣马超麾下的三万雄师与曹操对峙,正是他心之所向。
毕竟,在刘备麾下,他难以集结如此规模的兵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诸葛逸果断下令:“马超、庞德听令!”
“末将在!”两人齐声响应。
“你二人领一万两千兵马,潜伏于曹阳东北。”
“曹军现身,无我城中信号,切勿轻举妄动。”
“信号一出,无论何事,即刻应战,首击曹军中军。”
诸葛逸言辞果敢,尽显非凡文士的豪迈。
马超、庞德闻言,深感赞同,毫不犹豫。
“遵命!”两人齐声回答。
随后,诸葛逸转向黄忠、侯选、程银。
“黄忠、侯选、程银听令!”
“你三人各率一万两千兵马,即刻出城,隐匿于曹阳东南。”
“曹操大军抵达,依我城中信号行事。”
“遵命。”三人齐声答道。
“与马、庞二位不同,你们的任务是截断曹军退路,扰乱其阵形。”
“若能令其首尾难顾,更佳!”
黄忠、侯选、程银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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