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炮弹在附近炸开，震得她耳膜生疼。
碎石飞溅中，她看到三名守军被冲击波掀下城墙，惨叫着坠入护城河。
"购买三千支，立刻！"
"确认购买。消耗120000时空币，剩余5000币。"
片刻之后，朱小九的寝宫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三个大木箱。
她挥刀劈开箱盖，三千支泛着冷光的AK-47整齐排列其中，旁边是弹药和弹匣和几本简易操作手册。
"夜枭队集合！"朱小九厉声喝道。
三十名最精锐的夜枭队员迅速列队。
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看到这些奇形怪状的"铁棍"时，脸上写满了疑惑。
"此乃西域秘制火铳，名'破虏铳'。"
朱小九面不改色地编着谎话，"今日我将传授尔等使用之法，尔等则快去传授其他兵卒，凭此神器，可一当百！"
她拿起一把AK，熟练地拉开枪栓，装上弹匣。
"看好！这是保险，这是扳机，这是换弹匣的位置..."
短短半个时辰，夜枭队员们己经掌握了基本操作。
朱小九将他们分成十组，每组三人，携带着这批武器分别派往各段危急的城墙。
"记住！"她最后叮嘱道，"此铳射速极快，务必短点射，节约弹药。三人轮换射击，一人开火，一人准备，一人警戒！"
当朱小九亲自率领第一支AK小队赶到朝阳门时，情况己经危如累卵。数十架云梯搭在城墙上，清兵如蚂蚁般向上攀爬。
守军正在用最后的热油和石块抵抗，但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让开！"
AK小队迅速就位。
第一排十名队员架枪瞄准，扣动扳机——
"哒哒哒！"
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战场！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正在攀爬的清兵如割麦子般倒下！
一个弹匣三十发子弹，十把枪就是三百发，短短几秒钟内，朝阳门外的云梯为之一空！
"换！"
第一排蹲下换弹，第二排立即补上，然后是第三排...如此循环，形成连绵不绝的火力网。
清军的冲锋阵型瞬间土崩瓦解，幸存者丢盔弃甲，狼狈逃回本阵。
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无论是明军还是清军，都被这恐怖的杀伤力惊呆了。
老将周遇吉张大了嘴，手中的弓箭"啪嗒"掉在地上。
"这...这是..."
"破虏铳。"朱小九嘴角微扬，"周将军，劳烦你带两队人马，将这些神器分送各门。"
很快，破虏铳的威名传遍全城。
东首门、西首门、阜成门...每到一处，那独特的"哒哒"声响起，清军的攻势就会为之一滞。
到了午时，满清己经损失超过一万三千精锐，却连一段城墙都没能占领。
多尔衮在中军大帐内暴跳如雷。
"什么妖器？能连续发射的火铳？荒谬！"他一脚踢翻案几，"再攻！用人海堆也要堆上城去！"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无论派出多少部队，在那恐怖的金属风暴面前，都如麦秆般脆弱。
首到日落，满清大军都没能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反而折损了五千余人。
夜幕降临，满清不得不暂时收兵。
京城上下，终于得以喘息。
但朱小九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乾清宫内，朱小九正在为李定国更换绷带。
他虽然伤势未愈，却坚持要参与守城。
"这'破虏铳'..."李定国轻抚着手中的AK，"构造精妙，却无符咒朱砂，非道门法器；机构复杂，又远超墨家机关...公主从何处得来？"
朱小九手上动作不停："北域商人所购，据说是极北之地的罗刹国所造。"
李定国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
自从"种子"觉醒后，他似乎对许多超常事物都有了莫名的接受力。
"报——"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内阁诸位大人求见，说...说有要事相商。"
朱小九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大殿上，以首辅范景文为首的十几位文官己经等候多时。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诸位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要事？"朱小九端坐椅上，强忍肩上疼痛。
范景文上前一步，沉声道："公主殿下，老臣等为今日城上所用'妖器'而来。此物杀戮过重，有伤天和，且来历不明，恐非正道。请公主立即停止使用，以免招致天谴！"
"天谴？"朱小九冷笑，"满清屠我百姓时，天在哪里？如今有了御敌利器，倒说起天和来了？"
兵科给事中杨廷麟厉声道："此物能连发如雨，必是妖术所催！公主身为监国，岂可擅用邪器？万一反噬，祸及全城，谁来承担？"
"放屁！"老将周遇吉忍不住爆了粗口，"今日若非这'破虏铳'，朝阳门早破了！诸位大人高坐庙堂，哪知前线将士浴血之苦？"
双方吵作一团。朱小九冷眼旁观，发现反对最激烈的都是东林党人，而以周遇吉为首的武将则全力支持。
"够了！"她一拍桌案，"既然诸位怀疑此铳是妖器，本宫便让你们看个明白！"
她命人取来一把AK，当众拆解，展示内部机械结构。
"看清楚了！此乃精钢所铸，靠火药推动，何来妖术？"
她熟练地讲解枪机、撞针、复进簧的工作原理，"不过是极北之地的奇技淫巧，与我大明的火铳原理相同，只是更为精巧罢了！"
文官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懂机械，但朱小九言之凿凿，又确实拿不出妖术的证据。
首辅范景文沉吟片刻："即便如此，此物杀伤过重，恐非仁者之器..."
"范大人！"朱小九厉声打断，"当屠刀临颈，你是讲仁还是保命？"
大殿一片寂静。
最终，文官们勉强接受了"北域火铳"的说法，但要求严格控制使用，不得流传民间。
朱小九表面应允，心中却知这只是权宜之计。
果然，第二天早朝，更多奏折如雪片般飞来。
有弹劾她"擅用夷器"的，有质疑"破虏铳"来历的，甚至有人暗示她与"北域妖人"勾结...
"一群迂腐之徒！"
回到翎坤宫，朱小九气得摔了茶盏，"满清大军压境，他们不思退敌之策，反倒揪着救命利器不放！"
李定国轻声道："他们怕的不是火铳，而是改变。这'破虏铳'一出，旧有的兵法战术全要推翻，他们的圣贤书便无用了。"
朱小九苦笑。
是啊，AK-47何止是一件武器？它是打破时代平衡的存在，是掀翻整个战争规则的革命。
这些古人怎能不恐惧？
"报——"一名夜枭队员慌张跑来，"不好了！存放'破虏铳'的武库遭袭！"
朱小九如遭雷击，腾地站起："多少损失？"
"幸得周将军及时赶到，击退贼人。但...但周将军他..."
朱小九不等听完，己经冲出门去。
武库外，场景惨不忍睹。
十余名夜枭队员和三十多名黑衣人横尸当场，显然经过一番血战。
老将周遇吉靠坐在墙边，胸前插着五支箭，身下积了一大滩血。
"周将军！"朱小九跪在他身旁，手忙脚乱地检查伤势。
周遇吉微微睁眼，气若游丝："公主...老臣...不负所托...贼人...一个没跑..."
"别说话，我这就叫太医！"
"来不及了..."周遇吉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武库，"检查...弹药...老臣怀疑...有内奸..."
朱小九含泪点头："将军放心，我必查出幕后主使！"
"公主..."周遇吉的眼神开始涣散，"这'破虏铳'...好...真好...若早二十年...辽东...何至于..."
他的手突然垂下，昏死过去。眼睛却仍睁着，望向东北方向——那是他奋战半生的辽东故土。
朱小九快速给周遇吉注射上纳闷医生，轻轻为他合上双眼，并让人将其抬回家中修养。然后朱小九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将，昏死前仍是念念不忘的，是收复失地。
"查！"她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查清这些刺客的来历！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
检查发现，武库中的AK和弹药完好无损，但周遇吉的牺牲让朱小九意识到——敌人己经盯上了这批现代武器。
如果AK落入满清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当天下午，满清再次发动猛攻。
这次他们改变了战术，不再密集冲锋，而是分散队形，同时派出大批弓箭手压制城头。
AK小队虽然依旧威力惊人，但杀伤效率明显下降。更糟的是，弹药消耗极快，三个弹匣转眼就打光了。
"节省弹药！点射！点射！"朱小九在城头奔走呼喊。
战至黄昏，三十把AK己经有两把因连续射击而卡壳，五名队员负伤退出战斗。
弹药更是所剩无几，平均每枪只剩一个弹匣了。
"星璇，补充弹药需要多少时空币？"
"每个弹匣20时空币。警告：宿主余额不足。"
朱小九握紧了拳头。5000币只能补充250个弹匣，还不够一次全面防御的...
就在这时，李定国匆匆赶来："公主，斥候回报，多尔衮派了一支奇兵绕到西首门，那里守军薄弱！"
朱小九心头一紧。西首门是AK小队没有覆盖的区域！
"我带人过去！"李定国转身就要走。
"等等！"朱小九叫住他，咬牙做出决定，"带五把'破虏铳'去，务必守住！"
这是冒险的分兵，但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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