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北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
凌晨西点，屏幕上跳出一条推送：美联储宣布降息50个基点，美股期货应声暴跌。他猛地坐起身，宿醉后的头痛瞬间被肾上腺素冲散——这和他记忆里那个位面的“次贷危机前兆”完美重合。
“醒了？”沈清妩端着咖啡倚在门框上，晨光勾勒出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契约印记，“刚收到消息，赵天宇他爸抵押了三套别墅，全仓抄底美股。”
苏小北接过咖啡，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加密交易软件：“赵志国？那个靠房地产起家的暴发户？”他冷笑一声，“他大概以为降息是救市，却不知道这是美联储在给泡沫续命。”
沈清妩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在虚拟盘里输入指令：做空美国房地产指数（次级贷款相关），杠杆1:50。她瞳孔微缩：“你疯了？用杠赚的三千万做这种赌局？”
“这不是赌。”苏小北按下确认键，界面弹出“下单成功”的提示，“这是猎杀。”他转身点开一段录音，里面是赵志国在酒局上吹嘘的声音：“老子跟华尔街的人喝过酒！他们说了，美国房子永远涨！”
“所以，”沈清妩瞬间明白，“你要借赵志国的贪婪，引爆第一颗雷？”
“不止。”苏小北调出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老狐狸”的号码，“还记得我让你查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在华代理人吗？他昨晚发来了会面邀请。”
上午十点，校外茶馆的包间里。
白发老者端起茶杯，茶汤在骨瓷杯里晃出涟漪：“苏先生年纪轻轻，胃口却不小。做空美国楼市？连摩根大通都不敢下这么重的注。”
“因为他们看不到底牌。”苏小北将一份打印好的报告推过去，上面标注着数十家濒临破产的次级贷款公司名单，“三个月内，这些公司会陆续暴雷。老先生只需要在欧洲市场配合我放出‘坏账预警’，剩下的，交给恐慌就好。”
老者翻到报告最后一页，瞳孔骤缩——那里贴着一张照片，是他藏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信息。
“你调查我？”
“谈不上调查。”苏小北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只是碰巧知道，老先生十年前帮人洗的那笔黑钱，源头就藏在这些次级贷款里。与其等着被美联储秋后算账，不如跟我赚笔干净钱。”
老者沉默了三分钟，突然笑了：“后生可畏。我答应你，但要分三成收益。”
“一成。”苏小北起身，“而且我要你动用家族关系，把赵志国的资金链盯死——我要他在美股反弹时，加杠杆追仓。”
走出茶馆时，沈清妩的车正停在路边。她递过来一份文件：“查到了，赵天宇他表哥的社交软件，服务器托管在亚马逊云。”
苏小北接过文件，嘴角勾起弧度：“很好。等美股的火烧起来，我们再给赵家人添把柴——比如，让全校都知道，他们家不仅炒房要爆仓，连搞个小软件都在偷偷收集女生隐私。”
手机再次震动，是系统提示：【触发隐藏任务“华尔街狩猎”，完成可解锁“国际资本操控”权限】。
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苏小北望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沈清妩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泡沫，总要有人亲手捅破。”
那时他不懂，现在却觉得，掌心的咖啡温度，竟和记忆里她指尖的温度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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