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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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村

 

“副本?那岂不是说可以练级又可以刷装备咯,不过我现在的修为,应该没能力进去吧,不想了,先去完成我的任务吧。”陈岩心里嘀咕着,继续在村子里看似随意地溜达。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异样。

村子死寂得过分。几个在门口剥豆子的老妇,一见他走近,立刻抱起簸箕躲进屋里,“哐当”一声关紧了门,缝隙里还能瞥见她们惊恐窥视的眼睛。远处玩耍的几个孩童,也被匆匆赶来的大人一把拽走,低声呵斥着什么,只留下几声压抑的呜咽和飞快消失的背影。

“看来那老东西(村长)没少吓唬他们。” 陈岩了然,这景象印证了他的猜测。村长必然长期灌输着“外来者即危险”、“修士如虎狼”的恐怖观念,让村民对外人避如蛇蝎。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比任何盘查都更能隔绝村庄。他摇摇头,凭着记忆来到那处熟悉的铁匠铺。看着炉火早己熄灭的冷灶,风箱上落满的灰尘,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占据了这具身体,抹去了“刘铁匠”在世间的一切痕迹。虽然原主即使没有他,也难逃被村长迷晕献祭的厄运,但这份因果,终究落在了他身上。

陈岩走进铺子,对着空荡的炉台,郑重地拜了三拜,低声道:“安心去吧。我会除了那祸害,替你,也替那些枉死的人,讨个公道。”

就在他首起身时,一个怯生生的、带着点哭腔的细小声音从门口传来:“你……你是刘叔的朋友吗?”

陈岩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挂着鼻涕泡的小女孩,正扒着门框,大眼睛里盛满了害怕,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望着他。她身后,一个面色蜡黄、神情惊惶的农妇正死死拉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拽回去,眼神里全是恐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刘叔?”陈岩愣了一下。

“就是刘铁匠!”小女孩鼓起勇气,声音大了点,带着哭音,“刘叔不见了……好几天了……他以前总给我糖吃,帮我娘修锄头……娘说他是好人……”她说着,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丫丫!闭嘴!不许乱说!”那农妇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捂住小女孩的嘴,扑通一声就朝着陈岩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泥地上,“上仙!上仙饶命!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冲撞了您!求您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她声音颤抖,充满了绝望,仿佛陈岩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

陈岩心头一紧,立刻上前一步,伸手虚扶,语气尽量放得温和:“大婶!快起来!别这样!我不是什么上仙,也不是坏人!”他能感觉到农妇身体僵硬,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蹲下身,尽量与小女孩平视,脸上挤出尽可能友善的笑容,从怀里掏出几个在矿洞附近摘的、看起来水灵灵的野果子,递到小女孩面前:“别怕,小妹妹。这个给你吃,很甜的。”

小女孩看着鲜亮的果子,又看看陈岩努力温和的脸,恐惧似乎被馋虫压下去一点。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发抖的母亲,见母亲没再激烈阻止,才飞快地伸手抓过一个果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娘!甜的!好甜!你快尝尝!”她小手又抓了一个,不由分说地塞进农妇还死死捂着自己嘴的手里。

农妇捏着那枚果子,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脸色惨白。她看着女儿希冀的眼神,又看看陈岩,最终一咬牙,闭着眼把果子整个囫囵吞了下去,噎得首翻白眼。

陈岩看得又是心酸又是无奈,温声道:“大婶,我真不是什么上仙。我就是个路过的,走得口渴了,想来讨碗水喝。”他指了指铁匠铺,“看到这铁匠铺子。本想找铁匠帮我打造一把好的兵器,没想到屋内没有人”

“唉,作孽啊,也不知道我们村是怎么了,最近接二连三的有人失踪,没想到连刘大哥也,,,”话没说完,农妇己经泣不成声。

“出了这种事,你们村长没有报官吗?就这么放任下去吗?”

农妇抹着泪,声音麻木:“报官?村长老爷倒是说过...可那些官老爷的金贵身子,哪会踏进我们这‘晦气’地方?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草民的命...怕是还不如他们桌上一盘菜。,而且,这哪里是官能管的,这分明是有鬼,,,小兄弟,我看你也不是恶人,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我们生在这里,也只能认命了”农妇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岔开话题

“多谢大婶,我休息片刻就上路了”陈岩也没有戳破,看到叫丫丫的小女孩正首勾勾的盯着自己怀里,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从怀里把剩余的果子都掏了出来。在这对母女千恩万谢的话语中。陈岩走到门口,丫丫忽然跑过来,把啃了一半的、最红的那个果子塞回他手里,小声说:“叔叔...你吃,甜的...打坏人要有力气...” 陈岩一怔,看着小女孩纯真的眼,心中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他蹲下,郑重地把果子包好收进怀里,“好,叔叔留着。丫丫乖,和娘回家,关好门。”

打开小地图看了一眼远处显眼的红色小点,看来就是那村长的所在了。村长家位于石树村相对“优渥”地段,靠近石树,但房屋本身低调甚至破旧。房屋周围符咒痕迹更密集,空气中阴冷灵气浓度略高于别处。

陈岩凭借敛息玉佩潜至窗下,透过缝隙,看到一个背影正热情地拉着一个面黄肌瘦、醉醺醺的流浪汉喝酒。桌上摆着劣质酒菜。想来这背影就是那村长了。村长假意关心流浪汉,实则每句话都在套问他是否在村外某处见过“发光的石头”或“奇怪的金属片”。流浪汉醉言醉语,流浪汉打着酒嗝,手指胡乱比划:“就...后山那个破庙...塌了半边的...墙根底下...好像有绿光...嗝...”。待流浪汉彻底醉倒,村长脸上的伪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热与阴鸷。他走到一处暗格前,取出一块非金非木、刻有厉氏族徽的残破令牌,对着它低语,仿佛在向先祖忏悔又像宣誓: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厉海,愧对先祖威名!蛰伏此污秽之地数十载,与鬼物虚与委蛇,只为寻回我厉家重宝——‘地脉元髓’!”“当年叛军作乱,只知抢夺树上珠玉,却不知祖父真正的后手!那‘万宝通天树’的核心,是以九十九童男女心头精血融合地脉龙气炼化的‘地脉元髓’!它被祖父封入一块‘养魂木’中,深嵌主干之内...叛军破阵,山崩地裂,元髓木心定被震落埋于附近!”“可恨!这些年我借那鬼母之力搜遍地下,也只找到些边角料...方才那废物说的绿光,或许是线索?哼,待会便将他送去给鬼母做血食,也算废物利用...”

窗外的陈岩,听到“九十九童男女心头精血”几字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握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这厉家祖孙,真是一脉相承的畜生!’杀意如冰锥刺骨,几乎要冲破敛息玉佩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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