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倒计时第三十日,巳时三刻。陆文远掌心的半金半黑盐晶钥匙刺入龙纹地砖缝隙,齿纹与砖缝咒印咬合瞬间,紫宸殿蟠龙柱突然渗出黑血盐——柱身浮雕龙鳞剥落,露出层层叠叠的盐引账册,每册封面都烙着永乐至万历的朱批火漆,边缘还凝着干涸的舌血(咸腥气混着墨香,呛得江秋荻偏头咳嗽)。
“这是用少女舌骨浆糊粘的!” 江秋荻挥盐晶簪挑开账册,舌骨碎片簌簌坠落,其间滚出枚锈蚀银簪——簪头莲花纹与苏卿怜母亲的遗物分毫不差。陆文远的盐晶铜铃骤烫,铃身刻痕渗出的淡金血珠滴在账册上,竟让朱批显影出永乐帝密谕:
“盐引贪腐可充内库,着东厂以血祭掩罪,陆承宗若抗,便以其女为祭。”
地砖下的血祭炉突然轰鸣,炉盖龙纹张开巨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七十二具少女骸骨。每具骸骨舌骨处嵌着盐引残片,残片拼出万历朱笔:“血月补祭,需陆氏嫡血开炉,永绝贪腐之证。” 苏卿怜化的盐晶蝶群扑向炉口,蝶翼咒文与骸骨共鸣,空中浮现三百年贪腐链的全息影像——从永乐私扣盐引,到万历默许铸假,每条贪腐线都缠着少女怨魂的发丝。
“陛下可知,《大明律》第三百二十条载:官员贪墨逾千两,斩立决!”
侧殿突然传来清朗官声,沈观秋身着监察御史绯袍,怀捧刑律卷宗与周显宗日记,靴底沾着漕帮密道的盐晶粉。他自蟠龙柱阴影走出,指尖划过账册朱批:“这些御笔背书的贪腐,在律法面前,不过是纸糊的遮羞布!”
万历皇帝惊怒挥朱笔,黑血盐凝成锁链捆住盐晶蝶,却见沈观秋翻开周显宗日记:“二十年前,您派东厂灭水脉宗满门,就为这血祭炉的‘清白血引’?” 日记最后一页,周显宗用血盐画着紫宸殿地砖下的解咒泉眼图,图旁批注:“水脉宗心火,可焚皇权罪证。”
“沈大人且看!” 殿外传来黄符炸裂声,龙虎山掌门玄清率七十二弟子布下净魂符阵,符光与苏卿怜的水脉咒术共鸣,竟将万历的黑血锁链灼成金粉。掌门拂尘扫过血祭炉,炉壁显影出永乐年密约:龙虎山以锁魂阵助皇权镇血祭怨魂,换取“天下方术正统”之位。
“玄玑是我座下弟子,他的死...该算在谁头上?” 玄清拂尘指向万历,符阵中心浮出玄玑的龟甲残片,片上血字刺目:“锁魂阵实为皇权豢养贪腐的笼,我等皆为帮凶!” 苏卿怜的盐晶蝶群突然聚合,在炉口织成水脉宗终极咒阵,阵心陆婉娘残魂垂泪:“我以残魂立誓,焚此贪腐,护天下清白。”
“朕当年设局,何曾想子孙竟把盐引贪成国殇!”
血祭炉突然炸裂,地砖下爬出永乐帝残影——龙袍金红如血,左眼角泪痣与陆文远 identical。他枯手握住盐晶钥匙,指节渗出血珠:“陆承宗当年以女血封印的,何止是盐引...是朕的贪腐罪证!” 残影胸口插着枚盐晶钉,钉上刻着“洪武”年号,正是朱元璋赐下的“戒贪钉”。
陆文远望着永乐泪痣,终于懂铃疤的终极真相:这是朱元璋给皇室血脉下的贪腐预警咒,一旦贪墨,泪痣便会渗血成疤。万历皇帝体内突然爆出无数盐晶钉,每颗都刻着被灭口的清官名——其中一颗,正是周显宗的父亲。
血月沉入地砖,与血祭炉完美重合。陆文远的铃疤与万历疤痕同时爆血,两滴血珠落入泉眼,水脉心火化作盐晶莲,莲心坐着陆婉娘残魂。她断指抚过花瓣,每片都显影清白官员脸:“陆氏血非诅咒,是焚尽贪腐的引火。”
严世藩残魂驾血月车驾撞向盐晶莲,车辕断裂,露出七十二名血祭少女残魂。苏卿怜的盐晶蝶群解开她们的锁链,少女怨魂与心火共鸣,血祭炉内的贪腐骨殖化为清水。万历皇帝透明化,盐晶粉尘里掉出永乐血祭诏:“以陆氏血引焚贪腐,然天子需以身殉道。”
紫宸殿铜钟自鸣,盐晶蝶与少女怨魂化作白光,钻入盐晶铜铃。铃身刻痕渗出透明血珠,聚成苏卿怜笑脸:“水脉宗的心火...焚尽贪腐根了。” 陆文远望向血月,见其恢复清白,运河上漕帮船骸重组,船帆绣“天下清白”。
沈观秋捧着洗净的盐引原卷,卷首陆承宗血书被心火洗净,新字浮现:“清白非天赐,是千万冤魂以血换之。” 解咒泉眼涌出清泉,洗去所有盐晶血咒,唯有陆文远铃疤留淡金纹——那是三百年血祭的真相:不是诅咒轮回,是清白者的抗争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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