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相?我即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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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相?我即真相!

 

数百名身着纯白色日式浴衣(如同赴死的装束)的极星会成员,沉默而整齐地列队出现!他们头上绑着同样洁白的布带,上面用浓墨书写着触目惊心的标语:

“奉命挥刀,何罪之有?!”

“君要臣死,臣……来赴死!”

“真相在此!正义何在?!”

他们如同举行一场庄严而悲怆的集体葬礼,无声地静坐在警署冰冷的台阶前、威严的大门下。白色的身影在阳光下刺眼夺目,形成一片沉默的、却比任何呐喊都更具冲击力的愤怒海洋!

赶来的警察们目瞪口呆,面对这前所未见的“死士”抗议,一时间手足无措。警衔最高的课长硬着头皮上前,试图维持秩序:“你们!立刻散开!这是非法聚集……”

话音未落!

“啪!”一块奶油蛋糕,带着民众的怒火,精准地砸在他的警帽上!黏腻的奶油和鲜红的果酱顺着帽檐滴落,狼狈不堪!

紧接着,如同点燃了火药桶!愤怒的民众从西面八方涌来!鸡蛋、饭团、甚至小孩的玩具……如同雨点般砸向试图驱赶“白衣死士”的警察队伍!

“滚开!别碰他们!”

“首相才是凶手!”

“还星野会长公道!”

“下台!内阁下台!”

怒吼声、斥骂声、物品砸在防暴盾牌上的噼啪声……瞬间将警署门前变成了混乱的战场!警察们举着盾牌,在民众愤怒的浪潮和“白衣死士”沉默的注视下,节节败退,狼狈不堪。象征着国家秩序的警徽,此刻在奶油、蛋液和民众的唾弃中,显得如此滑稽而脆弱。

幽深的和室内,线香青烟袅袅,

巨大壁挂屏幕上的画面己经熄灭,只留下冰冷的黑色。那句穿透灵魂的 “我们都只是……被名为‘权力’的怪物,在黑暗棋盘上任意摆布的……棋子啊……”,如同淬毒的冰锥,深深扎入每个人的耳膜,在死寂的室内久久回荡。

前首相、关西政阀的隐形魁首大冈宗一郎,端坐在主位,“华丽……却也喧嚣的终幕。”大冈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聒噪的棋子,到了该归于寂静的时候了。”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探照灯,猛地锁定下首匍匐着苍老身影——原九龙会黑崎会会长,黑崎龙一!

黑崎龙一头颅埋得更低,几乎触碰到榻榻米。他身边的兄长、幕僚核心黑崎太一,同样保持着恭顺的匍匐姿态,纹丝不动。

“龙一。”大冈的声音不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属下在!”黑崎龙一的声音嘶哑紧绷。

“去东京。”大冈的话语简洁如刀,“代我……问候一下我们‘敬爱’的首相阁下。告诉他……”大冈嘴角勾起,一字一句清晰吐出:“他的戏份……该落幕了。以‘谢罪’的方式。”

黑崎龙一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瞬间的惊愕,随即又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对权力恐惧和贪婪所取代!“…明白!属下…领命!定让首相…谢罪!”他将“谢罪”二字咬得极重,带着鲜血淋漓的承诺。不再多言,他重重叩首,猛地起身迅速地退出和室,如同投入猎场的猛兽。

次日清晨,室内正安静地听着日式古朴小调

“嗒…嗒…嗒…” 急促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喘传来!

门外,管家苍老平稳的声音响起:

“阁下,内阁事务协调官求见!称首相官邸……刚刚有紧急通讯……”

“进来。”大冈的声音毫无波澜。

门滑开。内阁事务协调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高级西装的衣领,声音因恐惧和难以置信而尖利变调:“大冈阁下!!不、不好了!首相…首相大人他…刚刚在他办公室里……开枪自杀了!!”

协调官几乎喘不过气来:“电视!电视首播!他就坐在镜头前!承认…承认自己犯下滔天罪责!辜负了国民…说星野会长是被他胁迫的…他无颜面对国民…无法承担国家因此蒙受的巨大羞辱…他…他是国家的罪人…唯有…唯有以死…谢…谢罪!!”

协调官在地,语无伦次:“外面…外面全乱了!民众都疯了!警察厅的电话被打爆!内阁己经彻底停摆了!!”

黑崎太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完全清楚,那所谓的“自杀首播谢罪”,绝不仅仅是首相的良心发现!必然是黑崎龙一的刀锋己悄然横在他的颈后!所谓的“谢罪”,不过是一枚被精准拔除的棋子最后的哀鸣!

大冈宗一郎脸上,没有丝毫震惊。他只是端起凉透的茶盏,放到唇边,却依旧未饮,动作从容优雅

“谢罪了?”他轻轻重复,仿佛在咀嚼,“也好……至少,他以‘首相’之身,尽了他最后一点的责任,稍微……擦亮了霓虹摇摇欲坠的招牌。”声音冰冷,毫无温度。

他放下茶盏,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终于化作象征着胜利的冰冷笑意。

“外面太吵了。”大冈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与威严,那是一种重新掌握棋盘、清扫尘埃、准备登基的声音,“通知国会、元老院首席、以及……所有还能称之为阁僚的人。”

他的话语如同法典颁行,字字重逾千钧:“一小时后,召开紧急国政会议。议题:国家紧急状态应对,及……新首相人选提名。”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下投下浓重的、几乎笼罩整个和室的阴影。“至于首相……最后的谢罪……”他瞥了一眼地上僵硬的协调官,“为他准备一场……体面的国葬。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

“是!是!大冈阁下!”协调官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出。

纸门合拢。和室内只剩下大冈与正坐的黑崎太一。

大冈踱步到窗边,凝视着窗外京都灰蒙蒙的天空。远处乌云裂开一道缝隙,漏下几缕惨淡的、象征新日的光。

“一局终了……” 大冈低沉的声音在静室中回荡,“……该换新的棋手,收拾残局了。”

他微微抬手。

“起来吧,太一。”大冈的声音平静无波,

“我们……该重返东京了。”

黑崎太一深深叩首,声音带着绝对的臣服:“是!首相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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