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艾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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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艾米丽

 

津北源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画的在日记本上写到:

津北源的训练日记 - 第五日

月曜日,晴

教堂的第五天。

难得的星期六!居然不用天没亮就被灯管叫起来跑圈,星期六万岁!万岁!

早上的早餐里是我最爱的烤玉米,太棒了,但是配菜居然是西兰花,啊啊啊啊,我讨厌这个绿色恶魔,在我试图毁尸灭迹的时候,格雷芬老师向我投来了不赞同的眼光,我猜我一定不想知道丢掉西兰花的下场,

实在不想吃的我,趁着小山和对面的13号打闹时,偷偷的塞进小山碗里了。好耶,毁尸灭迹成功。风间这家伙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偷偷把自己的小番茄放入了小山的碗里。

小山这家伙碗里突然多出那么多吃的,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边嚼边含糊地告诉我今天的课表:上午是社会化教学,下午的“炸弹教学“被临时改成”犯罪的组织与谋略”,听说原定要来的老师在居然在东京被车撞死了,八岐教官还在物色新的人选。

对面的13号叫做西瓜藤的家伙(西方滕啦)愤愤不平的说起,可恶的条子居然利用老师的好心,在电话亭设下陷阱,导致老师在抓捕时被车撞死了。闻言,餐桌上的大家都开始讨论起来霓虹条子的卑鄙无能,以及对那位老师的怀念。

哈哈,果然不亏是恶棍训练营,今天也是为霓虹的未来担忧的一天。

上午的社会化课程的内容是扮演唱诗班的孩子,因为今天是祷告日,隔壁米军基地的几个大人物顺带带着政绩要来“友好参观”。八岐教官也披上他那件圣洁得刺眼的神父皮囊,我们这群人则被套上了洁白的唱诗班长袍,排练走位。

因为我的慈善款到账问题,我必须得化身成为“艾米丽”,陪同大人物们进行参观和拍摄,

是的,艾米丽,一位轻度自闭的金发12岁女童。

注:(八岐尼介表示,绝对是因为女童的善款比男童的善款要多出不少的经费呢,绝不是因为逗弄小鬼很好玩的缘故。)

伪装教室内,可乐老师叉着腰,把我从头打量到脚:“源酱,就当提前预习课程了!” 于是,午餐后我就被按在椅子上,发色被染成了闪亮的柏金色,还被迫套上了一件带蕾丝边的、愚蠢至极的连衣裙!

注:(这位女教官,因为对可乐的狂热自称‘可乐怪人’,负责教伪装及潜入)

等我出现在“唱诗班”排练场时,寂静了一秒,随后是震天的爆笑!尤其是小山那个混蛋,笑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都飙出来了!风间那家伙……啧,居然扭过头去,但我瞥到了他耳根可疑的红晕。

混账!

可乐老师满意地点头:“很好,源酱,注意眼神放空点,别说话!” 感觉今天会是一辈子的黑历史。

整个上午就是在配合演出:僵硬的微笑,空洞的眼神,最后和大腹便便的军官合了张影。假笑得我脸都快抽筋了。总算结束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结果还没扒拉几口饭,就被告知要首接去下午的课。

“注意保持妆容着装完整哦,艾米莉酱” 可乐老师“贴心”地补充。于是我,穿着这身该死的裙子,在米国佬离开后,被推进了通往教堂地下室的秘密通道。

天堂与地狱的极致反差,就在一墙之隔。

头顶传来“八岐神父”正在用柔和伪善的语气讲解主的仁慈,

地下室里,冷光灯嗡嗡作响,几个不锈钢台面反射着寒光,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今天我们学习的主题是:如何有效地“处理”目标——俗称,分尸与消除痕迹。

对象……是老鼠。一群活蹦乱跳的老鼠。

负责这门血腥艺术的教官面无表情地讲解着关节、肌腱、内脏的位置,以及如何干净利落地分解。小山这家伙,大概是不知道为了报复早上的早餐还是脑子抽风,处理他那只老鼠时操作手法过于“豪迈”——居然把一小块暗红软烂的组织,伴随着飞溅的粘稠液体,准确无比地糊在了我的……口罩上!

浓烈至极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和腐败内脏的气味,瞬间冲破薄薄的口罩布料,首冲我的天灵盖!胃里翻江倒海,完全不受控制。我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己经被老鼠血肉和内脏液体烧出一个小洞的口罩,冲到角落的垃圾桶边,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生理性的反胃让眼泪不自觉地往上涌,眼眶发热发酸。视野模糊一片。

奇怪的是,小山脸上的得意嚣张瞬间僵住,变成了某种……慌乱?他好像想凑过来说点什么,可能想道歉?但他刚踏出一步,就被旁边几个同伴给围住了。在一片混乱的叫骂和殴打声中,我瞥见风间雅介冷静地走到小山侧面,手肘精准地撞在他肋下——那绝对是故意的!下死手啊!

晚餐时间,是我今天最渴望的解脱。终于洗掉了那柏金色的耻辱和该死的血腥味,换回了自己干爽的制服。走进餐厅的那一刻,我捕捉到几声明显的、带着失望的叹气。

哼,可恶的家伙们,

唯一的好消息是,今天的我不再需要和格雷芬女士单独照看了。可当我刚拿起刀叉,看到餐盘里那块煎得……特别鲜嫩多汁、色泽,似乎还渗着血的牛排时——那抹该死的红色!中午的气味、触感、视觉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呕…” 我死死捂住嘴,胃部一阵剧烈抽搐,跌跌撞撞冲出了餐厅大门,首奔洗手间!狂吐的间隙,我透过敞开的门缝,恰好瞥见主位上坐着的那个身影——八岐!那个披着神父皮、把我们推向地狱的恶魔!他端着酒杯,嘴角正弯着一抹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清晰、充满兴味和戏谑的微笑!

可恶!绝对是他搞的鬼!牛排的熟度!混蛋!

今天真是糟透了。

—— 源 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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