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鬼邪高-初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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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鬼邪高-初登场

 

【SWORD地区·破败街区】

引擎轰鸣撕裂午后的空气,三辆火红色的重型机车,如燃烧的流星穿梭在老旧低矮的建筑群中。轮胎碾过路面,带起的风卷起路边零散的垃圾。

前方拐角,一群穿着松垮学生制服的少年聚在一起,领头的是一位带着发带的黑发少年,眼神桀骜不驯。机车洪流瞬息而至,引擎咆哮形成尖锐的音爆声浪,两伙截然不同的团体在狭窄的街道上迎面交汇!

机车上领头的车手,一身漆黑骑行服,头盔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头盔下,津北源的视线与黑发少年在半空中交汇与打量。下一秒,引擎轰鸣再起,双方交错而过,只留下滚烫的尾气和开口怒喷的少年们。

【鬼邪高校·校门口】

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冲击着本就喧闹的校园。几栋破败的教学楼上,瞬间探出六七个脑袋,好奇地张望。刺耳刹车声中,三辆机车精准刹停在中央空地上,引擎余音未消,嚣张地宣告着不速之客的降临。

太田翔太甩下车,扯了扯紧绷在满是金属钉环、荧光夺目的“地狱火”特攻服,故意用夸张的低沉嗓音,模仿着街头混混的粗鄙:

“喂!那边的小鬼头们!校长室在哪?!我们来办理入学手续!” 他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围观的学生,语气充满挑衅。

“混蛋!你嚣张什么!”

“找揍吗,新人!”

几个脾气暴躁的学生瞬间被点燃,撸起袖子就要往楼下翻。

“哎呀呀!不要吵闹!不要吵闹!”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顶着鸡窝头的眼镜男(校长)有些气喘吁吁道“你们……你们就是东京转来的三位吧?等你们半天了!来来来,跟我来!” 他示意着津北源三人跟上。

鬼邪高校的布局如同一个巨大的“n”字,教学楼陈旧不堪。校长引着他们走向横杠“-”位置的那栋行政楼。穿过两栋教学主楼之间的狭长空地时,津北源漫不经心地抬眼打量:墙体布满了张牙舞爪的喷漆涂鸦,大块脱落的墙皮着砖石,光秃秃的操场上杂草丛生,断裂成两截的水泥指示牌歪斜地插在花坛里——满目疮痍,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混乱。

【校长室】

鼻梁上的眼镜反射着银行卡的冷光,校长脸上的褶子因为堆笑而挤在一起,几乎要放光。“没问题!完全没问题!”他搓着手,刚才“金钱魔力”显然发挥了奇效——原本要将太田和响谷分去“定时制”的计划被取消,三人如愿以偿地塞进了同一个全日制最“有活力”的班级。

前往教室的路上

穿着刚领到的、略显宽大的黑色鬼邪高校服,三人在校长的带领下穿行在沸腾的校园里。校长步履娴熟,面不改色地绕开楼梯口扭打成一团的学生,跳过地上被砸坏的桌椅碎片,如同走过自家后院:“我们学校呢,只要钱到位,想来就能来,想待多久随你便。

留级?哈哈,越久越好啊,学费交得越多嘛!”他带着点隐秘的自得,边走边介绍着学校的“特色”。“好了,这里就是E班,剩下的……祝你们融入愉快!”校长将他们推到一间教室门口,匆匆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津北源三人推开门走进去。喧闹的教室安静了一瞬,十几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射来。各种挑衅、审视、嘲弄的视线黏在他们身上。

站在教室中央的刺猬头男生抱着双臂,站立在椅子上,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嘿!三个生面孔?新来的?按规矩,先来个够响亮的自我介绍吧!不满意的话……”他活动着手腕关节,骨头发出咔吧轻响,“今天这讲台,你们可下不了哦。”周围响起一片不怀好意的起哄声。

无聊。太吵。津北源甚至懒得掀下眼皮去看那个挑衅者。他只觉得一股由内而外的烦躁感升腾,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污浊。他单手插兜,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门口走,只淡淡丢给太田和响谷一句:“搞定他们。我先回据点。”

“嗨!津北大哥!”响谷和太田立刻挺首腰板,对着津北源淡漠离去的背影来了一个极其标准的90度鞠躬,声音洪亮,恭敬无比。这反差强烈的一幕,让正准备“迎接”新人的全班不良一时都愣住了。

【意外的重逢】

天色尚早,“回据点”自然只是个借口。发动机车的引擎,津北源漫无目的地驶离鬼邪高校区。他曾在这片与海湾地区相接、如今被美军基地阴影笼罩的区域生活过多年——教堂,那个他成长的牢笼与战场。但他现在对那里只有复杂难言的抗拒。

念头一转,他拧动油门,朝着城市另一头的方向驶去。他想起那个仅有一面之缘就己逝去的叔叔——津北京介。叔叔生前给他租下的那间公寓。

旧公寓楼下

机车停在街角。眼前的公寓楼比记忆中更加老旧颓败。津北源倚在车旁,沉默地仰头望着西楼那个熟悉的窗口。目光凝固——阳台上赫然晾晒着几件陌生的儿童衣物,迎风飘动,散发出平淡的家庭生活的气息。

显然,物是人非,早有新的住客了。

津北源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波动,很快归于沉寂。他面无表情地从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糖纸,机械地塞进嘴里。甜味迅速弥漫开,甜腻的口感很快安抚了津北源有些烦躁的情绪。

愚蠢。他心道,为自己这瞬间冲动产生的念头。随后,他带着一丝懒散转身准备离开。

“喂!是……小源吗?津北源?”一个沙哑中带着疲惫,又似有些不敢确定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津北源脚步顿住,叼着糖棍,缓缓回头。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一个穿着磨旧黑色皮夹克、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身影。尽管比记忆里沧桑了许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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