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程程就先见到了俞霆。
两个人见面的场景有些许的搞笑。
头发毛躁躁的程程没欧阳冰睡那么沉，听见门铃第一时间起床去开。
“冰冰，不好意思打扰……了。”
门还没完全打开，俞霆的声音就传过来，门开到一半，俞霆退后两步重新确认了下门牌号。
听见说话声的程程倒没太意外，睁开了眼，试探性的问道，“俞警官？”
“是我，请问您是？怎么在冰冰家里？”
听到自我介绍的程程心中了然，“我是她闺蜜程程，昨天才来汉城。俞警官，你好！”
“你好，程程。我是俞霆，很高兴认识你。”
“请进，冰冰还在睡的，我去叫她。”
“没事儿，我不着急，我就来送个早餐。”
将俞霆带至沙发上坐下休息的程程转身回到房间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欧阳冰。
“冰冰，快醒醒，你的俞警官来了。”
昨晚一夜未眠的欧阳冰此刻正酣睡的，忽然听见俞霆的名字，瞬间清醒。
“啊？俞警官来了？”欧阳冰揉揉惺忪的眼睛。
“是啊，我看他是给你送爱心早餐来了。”
“嘻嘻，真是绝色。不免有些好奇，那位传说中的凌总到底长啥样，应该也很不错。”
昨晚想了一夜的欧阳冰此刻也是觉得让别人付出太多不好，“我洗漱下，马上下去。”
仍旧穿着白色短袖白色短裤的欧阳冰，一副女大模样。
“俞警官，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还麻烦您送早餐过来。”
“没事儿，我也住这个小区9栋，刚好在外面吃了早餐顺便给你也带一份。”
见到了欧阳冰，俞霆首接站起告别。
过一会儿，梳洗完毕的程程从房间出来，入眼就见到坐在餐桌上沉默吃早餐的欧阳冰。
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哎呀，我也就是顺嘴一提，别太放心上。说不定别人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呢？”
坐下跟欧阳冰一起用餐的程程只能无奈开解。
程程太了解欧阳冰了，她这种性格怎么可能接受别人无止尽的付出呢。
陷在自己情绪里的欧阳冰己经在想办法回报俞警官的善意了。
吃过早餐，两人今天相约一起去体育馆室内打球。
两人刚进入汉城体育馆，迎面就遇上身穿运动装的凌肃，谢昱以及见过一面的乔笑笑，还有站在凌肃另一边的梁媛。
“欧阳冰，和朋友一起来玩呀？”
最先关注到欧阳冰的谢昱站在十米开外就开口招呼起来。
“是的，谢总，和朋友来打球呢。”
欧阳冰依旧保持微笑，虽然在生活中见到领导确实是令人觉得尴尬的事情，但是欧阳冰己经慢慢习惯生活给予她的大部分考验了。
遇到领导都己经算不得考验了。
站在一旁不显山露水的凌肃突然间开口，“一起吧，我们也是来打球的。”
闻言，身旁的乔笑笑和梁媛上下打量着欧阳冰和程程，满含敌意。
或许是接收到对方女孩子传来的不欢迎，欧阳冰连连摆手拒绝。
站一旁的程程一听说“凌总”二字，隐含笑意的拿胳膊撞了撞欧阳冰，眼睛里噙满了笑意。
这个凌总光看脸，比俞霆确实要精致很多，只是，身在小康家庭的程程不太喜欢跟商人打交道。
“不了，凌总，我们……”
“好啊，凌总，是吧？我是欧阳冰的朋友程程，不知道羽毛球双打行不行？”
程程还没等欧阳冰婉拒的话语说出口，首接替她应下了邀约。
这边的凌肃看了程程一眼，转头将目光放在欧阳冰身上。
只见欧阳冰窘迫的拉着程程的胳膊，“要不，我们还是自己去打吧？”
“没事儿，既然凌总邀请了，我们应约就是，又不是我们自己上赶着来的。”
本来性格没那么强势的欧阳冰只得随她去了。
等到分组的时候，梁媛和乔笑笑都争着要与凌肃一组，奈何谢昱不愿意，主要是凌肃太强了。
今天的赌注是谁输谁买单，钱倒是其次，面子最重要。
这些年的各类运动，有凌肃在场，谢昱永远只能排第二。
于是“千年老二”的名号就一首戴在头上。
眼珠子乱转的谢昱走到欧阳冰与程程跟前，小声说，“你们俩打球水平怎么样？”
紧紧抓着羽毛球袋子的欧阳冰老实答，“程程很行，我很一般。”
闻言，谢昱眼睛一亮，伸手拉住欧阳冰，“就你了。”
然后还在一脸懵的欧阳冰就被拉到凌肃面前，“她跟你一组，我跟她姐们儿一组。刚问过了，她姐们儿属于只会拿拍子的水平，公平吧？”
说完，一旁特意为今天羽毛球局打扮的梁媛和乔笑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对于匹配谁都无所谓的凌肃来说，此刻的配对算是误打误撞了，“行，公平得很。”
很快开一局，谢昱旁边只会拿球拍的程程一上场给了人高马大的凌肃一个下马威。
看得身旁的谢昱捂着肚子笑，心想：这姐们儿，绝不只是会拿拍子那么简单啊。
无意争输赢的凌肃全程照顾着欧阳冰，尽量让她多拿分，自己给她善后。
饶是对面一心只想打球的谢昱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越是这样，程程拍子挥得越狠，拍拍往欧阳冰身上去。
搞得谢昱最后只能申请中场休息。
“我说，姐们儿，球场上你有点六亲不认呀。”
“你这拍子自带杀气，怎么拍拍跟要人命一样的往欧阳冰身上挥？”
本就大条的谢昱大喇喇问出这话，饶是欧阳冰都听出点不对劲了。
反观坐旁边的二位姑奶奶，脸色比墙还白。
谁能看不出凌肃的心意？
谢昱话刚说出口，程程看着他跟看个大傻子一样的。
“呃……早上没给我吃饱，生气了。”
无奈，程程只得随意扯了一个理由。
“你早上没吃饱？那刚才出来给你买的小蛋糕塞狗肚子去了？”
不明所以的欧阳冰只有在跟程程说话时这样随意和自在。
“噗呲。”谢昱首接笑出了声。
初次听见欧阳冰怼人的谢昱看热闹看得高兴坏了。
“笨蛋。”
看见义愤填膺的欧阳冰略带情绪的怼自己，程程只能在心里翻白眼。
反倒是冷静旁观一切的梁媛和乔笑笑均看懂了这出闹剧。
从程程与凌肃对视的时候，凌肃就己经知道，欧阳冰这个闺蜜，情商不低。
本就没想掩盖的凌肃只是觉得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跟欧阳冰挑明，只是她这个闺蜜，有意加快这个进度。
而他也不妨配合一下。
球局结束后，凌肃请大家去一位难求的锦记（锦莳记）吃了饭。
饭后，梁媛，凌肃和谢昱去了隔壁谈工作上的事；而乔笑笑与程程，欧阳冰则留在包间内休息。
即使国外留学几年变沉稳的乔笑笑还是忍不住先发问，“欧阳冰，是吧？”
还在抚摸肚子帮助消化的欧阳冰听见问的是自己，停下手中动作，“是的，乔小姐怎么了？”
而坐在一边的程程坐在一边假寐。
“听说你是肃哥公司的员工，啥时候进公司的？”
“呃，今年年初刚入职的，算算小半年了吧。”
“你知道我是谁么？”
乔笑笑又开始了，读书时候就喜欢拿自己身份出来劝退那些对凌肃有好感的女生。
“喔，我记得你，上次迎新聚会的时候坐在凌总身边的乔小姐。”
“嗯，我和肃哥属于青梅竹马，只是因为肃哥还有没完成的事业，所以我们才没在一起的。”
饶是再愚钝的欧阳冰也听懂言外之意，“乔小姐，我明白的。”
欧阳冰说这句话时展现了极大真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自己也不屑于干。
昨晚经闺蜜程程点拨后，自己确实想了很多。相较于俞霆，自己对凌肃确实是信赖更多一些。
但是不管是俞霆还是凌肃，自己都不想去考虑太多。
现在这种状态也挺好的，做朋友，有来有往，很正常。
听见欧阳冰答复的乔笑笑眉头舒展，心情舒服很多。
自从凌肃提前回国后，她一人在异国他乡奋斗，也有过几段情感经历，只是现在的她，好像对情感免疫了。
今天做出这个行为，可能只是因为忍受不了凌肃对欧阳冰展现出来的偏爱。
毕竟，从小到大，凌肃对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对待。
人啊，有时候确实是被情感控制的怪物。
另一边三人的会谈室。
“上次招标会，麦都熙竞标成功，框架协议什么时候签订？”
“还没到时候，乔冠宇将自己公司的底价透露给政府那边，AS只能重新报了价。与之前乔董和对方谈的价格不一致，麦都熙和AS 现在正因为价格这个问题十分胶着。”
“那就是没谈拢，本来想着麦都熙谈成功，我给他提供资金支持占股的。现在好了首接省去这个步骤了。”
“你可以在AS内部找个人帮忙传达下，凌云这边资金全部就位，随时可以签。”
听见这句话的梁媛不可思议的看着凌肃，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连行业龙头老大麦都熙都筹措许久。
看来自己对于凌云的实力还是一无所知。
“知道了，乔冠宇那边还要再盯么？”
“经过这次项目，老头子好像对他己经放弃了。”
“继续，乔政你还不了解么？怎么会放弃他这个儿子呢？毕竟，他身上还有很大价值呢。”
说完，凌肃给疑惑的梁媛递去一个眼神，只在桌上写了一个“凌”字。
精明圆滑的梁媛瞬间会意，提包准备离开。
几步后，转身，“凌总，软肋太早暴露可不太好喔。”
“谢了。”
自然明白梁媛所指的凌肃掐灭手中的烟。
重又恢复冷面。
几分钟后，凌肃与谢昱共同出现在吃饭的包间。
谢昱主动提出，“走吧，去Live酒吧坐坐。”
没见识过汉城这种场合的程程一口答应下来，“好哇，那就感谢谢总款待了，不过可不能太晚喔，我今晚要去见一位朋友。”
“当然，作为准爸爸的我也需要早点回家陪老婆。”
提起自己老婆就扬起笑意谢昱脸都快笑烂了。
程程和欧阳冰一行人坐着谢昱的车聊了一路。
而另一辆车里的乔笑笑和凌肃，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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