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之上，诸位长老面面相觑，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墨渊大长老缓缓起身，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诸位。"他的声音虽轻，却让在场所有长老都为之一凛，"炼气境便能领悟剑意雏形，此事在我云岚宗立派以来，闻所未闻。"
李洵长老喉头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大长老，此等天赋，怕是连内门那位..."
"慎言！"墨渊大长老目光如电，凌厉地扫过在场每一位长老，"今日之事，仅限于我等知晓。若有人胆敢外传..."
他袖袍无风自动，一股森然杀意弥漫开来，"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众长老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垂首应诺。
陆岳长老偷眼望向比武台上正在调息的少年，心中暗叹：此子天赋太过惊人，怕是连宗主都要惊动。
墨渊大长老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此事老夫会亲自禀明宗主。在此之前..."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若让老夫听到半点风声，定要追查到底！"
"大长老放心。"李洵长老率先表态，"我等自当守口如瓶。"
其余长老也纷纷立下心魔大誓，表示绝不会泄露今日所见。
墨渊这才微微颔首，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比武台上的白衣少年，眼中既有欣赏，又暗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如此天赋..."他在心中默念，"究竟是福是祸？"
苏羽夺得外门第一的消息如风般传遍整个云岚宗。
这几日来，他的小院门前络绎不绝，既有慕名而来的新入门弟子，也有心怀仰慕的外门女修。
起初苏羽还耐心接待，但随着人数日益增多，他不得不挂出"闭关修炼"的木牌，这才得以清净。
院中，苏羽正清点着大比获得的奖励。五千枚下品灵石在储物袋中泛着莹莹蓝光，他计划日后去大城坊市购置些修炼资源。
至于那五千门派贡献点，他打算留待晋升内门后再使用——毕竟内门弟子能兑换的宝物远非外门可比。
"这就是剑意吗？"苏羽凝视着指尖流转的一缕剑芒，眉头微蹙。
这丝意境虽能增强剑招威力，却与传闻中神乎其神的剑意相去甚远。
忽然，一股磅礴气息逼近院落。
苏羽心头一凛，连忙迎出门外。
只见墨渊大长老负手而立，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门前的木牌。
"弟子见过大长老。"苏羽执礼甚恭，"近日访客太多，不得己..."
墨渊摆手笑道："无妨，老夫年轻时也经历过这等烦恼。"
他目光在苏羽身上细细打量，见这少年夺得外门第一后依旧不骄不躁，心中赞赏更甚。
二人入座后，墨渊首入主题："你最后击败宇文杰那一剑，可是领悟了'剑意雏形'？"
苏羽如实相告："弟子确实感悟到一丝剑道意境，但不知是否算得上剑意雏形。"
"且让老夫一观。"
随着苏羽释放那缕剑意，墨渊眼中精光暴涨："果然是剑意雏形！"
他强压激动，解释道："剑道修行，讲究循序渐进。这剑意雏形便是种子，需经'半步剑意'，方能成就真正的剑意。"
见苏羽若有所思，墨渊继续道："即便破海境强者，能领悟剑意雏形者也寥寥无几。我云岚宗立派千年，目前仅有两人领悟半步剑意——内门执法长老慕白，以及真传弟子叶晨。"
"叶晨师兄..."苏羽轻声重复这个名字。
能在真传阶段就领悟半步剑意，此等天赋确实骇人听闻。
"至于其他意境，"墨渊捋须道，"门中倒有位长老领悟了拳意雏形。不过云岚宗以剑道为主，其他意境传承不多。"
说到此处，墨渊神色转为严肃："你在炼气境就领悟剑意雏形，实属惊世骇俗。据说叶晨也是在凝神三重才初窥门径。但切记，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
"弟子明白。"苏羽郑重应道，"必当勤修不辍。"
墨渊满意点头，又叮嘱道："此事暂且不要外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你足够强大前，还需韬光养晦。"
墨渊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苏羽，沉声道："还有一事，你务必谨记于心。"
他袖袍轻挥，一道隔音结界悄然笼罩整个院落，确保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外人听去。
"剑意雏形之事，在你未达化元境前，无论在宗门内外，除非生死攸关之际，否则绝不可轻易显露。"墨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武者世界弱肉强食，如此天赋若被有心人知晓，轻则招来无尽麻烦，重则危及性命。"
苏羽心头一凛，郑重应道："弟子谨记大长老教诲。"
墨渊微微颔首，从袖中取出一个青色储物袋，递与苏羽："你领悟剑意雏形一事，老夫己禀明宗主。这是宗门给你的奖励，待你晋升内门后，还会有更大的机缘等着你。"
苏羽双手接过，只觉储物袋入手沉甸甸的，显然内藏之物非同寻常。
"这段时间安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凝神境。"墨渊起身欲走，又回头叮嘱道："记住，真正的天才，往往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
说罢，大长老的身影如清风般消散在院中，只余下苏羽一人静立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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