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市的夜，永远带着一丝潮湿和霓虹交织的暧昧感。
林辰站在南江公园天桥上，目光盯着对面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车窗玻璃镀了膜，看不到里面的人，但他知道，里面坐着“灰狼盟”的一位高层人物。
他昨天留下的那句“会来谈合作”，果然在今早收到回应——对方用他AR眼镜的匿名通道，投递了一段简短语音：
“晚上八点，南江桥上。谈谈‘合作’。如果你是那个闹夜枭会的人——带点诚意，别带武器。否则，我们见面的方式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林辰笑了，既然对方都能顺着信息源定位到他用了什么设备，又清楚夜枭会的情况，说明灰狼盟那边，有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动手了。
果不其然。
车门打开，一位身穿灰色风衣的女人下了车。
她约莫三十出头，身材修长，五官立体冷峻，一双眼睛如同黑夜里的乌鸦眼珠，冰冷、锐利、审视一切。
她是——“黑鸦”刘静。
林辰打量她时，刘静也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
“你不像我们情报中描述的样子。”她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读心者”的味道。
林辰懒洋洋地一笑：“那是情报太差。我本来就不是谁都能看穿的。”
“你想做什么？”刘静首奔主题，“一个人，撂翻夜枭会三分之一骨干，还让刀疤阿斌主动交出账本。你若说你是为了‘正义’，我就转身走人了。”
“当然不是。”林辰耸肩，“我只是觉得，盛海市太乱了。需要……规范。”
“你想当规则？”
“我想制定规则。”
刘静眼神波动了一下，不置可否：“你知道‘灰狼盟’的性质吗？我们不是打打杀杀，我们玩的是情报与掌控。你那种粗暴方式，早晚会被扫地出局。”
“粗暴？”林辰轻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U盘丢给她，“那你看看这个，昨天从你们的数据转存点拷下来的。”
刘静伸手接过，看都没看，首接放进口袋。
“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我骗你？”
刘静淡淡道：“你如果真敢来见我，说明你不怕死；你不怕死，那就说明你真有点东西；你真有点东西……我就不能轻举妄动。”
“有趣。”林辰摸了摸下巴，“那我们来谈谈合作？”
刘静盯着他几秒，点头：“你要什么？”
“我需要你们的网络能力，帮我查一件事。”林辰语气骤冷，“有一批人，最近在筹划一场地下军火交易。他们藏得很深，你们比我擅长这方面。”
“报酬？”
“我替你们挡住‘夜枭会’和‘绯夜帮’的地面纠缠，帮你们稳住城北之外的触角。”
刘静沉默了几秒：“你……不是简单的保镖。”
“你……也不是简单的秘书。”
两人对视片刻，刘静忽然嘴角上扬，第一次露出一丝像笑的表情。
“好，那我们合作一段时间试试。”
几天后，灰狼盟情报站
林辰如约而至，这次是接到刘静首接邀请，参与一次“入盟级别”的闭门情报会。
地点在市郊一栋地下改装过的科技楼，一层入口是家名叫“暗网咖啡”的店铺，实际上下面是整个灰狼盟最核心的“幽影服务器室”。
“小燕子”顾磊亲自接待林辰，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宅男，穿着T恤短裤，脚踩一双蹭破了边的椰子鞋，一边啃着辣鸡翅一边对林辰点头：
“听姐说你挺牛，撂了夜枭会，黑了我们一整段数据不被反追踪，牛逼。”
“你也不差。”林辰看着满屋服务器光点跳跃，暗暗评价：灰狼盟的确具备一线情报战实力，某些环节甚至能与国外情报部门比肩。
刘静这时候才出现在最后一排控制台旁，穿着一身高领黑风衣，整个人如同黑夜里伺机而动的夜鸦。
她把一份加密资料递给林辰：
“你要查的军火交易，确实有线索。交易时间在下周，地点在盛海港口东码头，由‘绯夜帮’牵线。”
林辰皱眉：“绯夜帮也掺和？”
“而且不止。”刘静面无表情，“我们截获到‘外线联络’的蛛丝马迹——似乎有外国势力参与了这次交易，规模远超普通黑市。”
“很好。”林辰冷笑，“看来我得亲自去绯夜帮的夜场‘逛一圈’了。”
“我会安排人给你开路。”刘静转过身，冷冷道：“但记住，合作的前提，是彼此不动底线。你不查我，我不掀你。”
林辰笑了，懒洋洋地抛出一句：“我从不掀桌子……但我从不怕桌子掀了之后的混战。”
刘静没说话，但那双眼睛在灯光下微微一闪，似乎第一次真正把他，放进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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