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往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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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往对角巷

 

晨光透过略显暗淡的彩绘玻璃窗,在伊莱克斯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整理好行装,他最后一次环视这个住了整整一年的房间。

当他来到书房时,尼可正站在落地窗前,苍老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听到脚步声,尼可缓缓转身,银白的胡须微微颤动。

“师父,我...都准备好了。”伊莱克斯的声音有些发紧,漆黑的眼眸中泛着水光。他下意识攥紧了胸前的生命纸,那张薄薄的纸片此刻正散发着温暖的脉动。

尼可蹒跚着走近,枯瘦的手掌轻轻抚上伊莱克斯的脸颊“傻孩子..”

尼可的声音像秋叶般沙沙作响,“这一年来,你让这座沉寂百年的老宅重新有了笑声。”他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但就像炼金术中的分离,离别也是生命必经的转化...”

伊莱克斯深吸一口气,胸中翻涌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郑重地说道“无论相隔多远,生命纸都会将我的“心跳”传递给您。”

尼可缓缓转身,魔杖轻挥,书架上飞下一个精致的铜质怀表。

“这是我年轻时用过的。”表盖上镌刻的炼金符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走得比普通怀表快一些..就像老人家的时间观念,希望你不会嫌弃。”

伊莱克斯接过怀表,打开看到表盘上贴着伊莱克斯与勒梅夫妇欢乐的合照,不禁哽咽起来。

尼可温柔着看着他“记住,真正的离别从来不是空间上的距离。”他枯瘦的手指轻轻点在伊莱克斯心口,“只要这里还记得,我们就从未分开。”

.........

“对了...”

尼可·勒梅想起什么缓步走向壁炉旁那幅蒙尘的油画,魔杖轻点,画框缓缓移开,露出暗格中那颗流转着血色光芒的宝石。

“孩子...”尼可枯瘦的手指抚过魔法石温润的表面,将它放在伊莱克斯颤抖的掌心里。

“将它交给霍格沃兹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的声音像秋叶般轻柔,“在此之前,你可以用它制造足够的金加隆和生命药水,补充因为压制默默然所流逝的生命力。”

伊莱克斯感觉掌心的宝石突然变得滚烫,虽然他早己知晓勒梅夫妇会放弃长生,协助邓布利多阻止伏地魔复活。

但他望着师父沟壑纵横的脸庞,想起这一年来勒梅夫妇将他视若己出、悉心照料,喉咙不禁发紧“可是...这样您和师母就会..”

“六百年的时光己经足够漫长。”尼可·勒梅微笑着,眼中闪烁着年轻人般的憧憬,“死亡在我们心中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所以,不用为我们太过悲伤。”

当伊莱克斯的泪水滴落在魔法石上,尼可轻轻擦去他的眼泪“阿不思完成他的使命时,会将魔法石交给你。答应我,当你不再需要它时,就让它永远消失。”

伊莱克斯单膝跪地,哽咽地说道“我...我答应您。”他的声音颤抖着,魔法石的光中照映着两张同样悲伤却坚定的面孔。

.........

朝阳的光辉将伊莱克斯离去的背影拉得很长。尼可·勒梅站在古老的橡木门前,苍老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框。

他的目光穿过庭院中飘落的树叶,追随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

佩雷纳尔无声地来到丈夫身旁,将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目送着他们视如己出的学生渐行渐远。

.........

伊莱克斯登上了一辆老旧的麻瓜火车,车厢里弥漫着机油和烟草混合的气味。

他靠窗而坐,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欧洲乡村景色,手指无意识地着。

当火车驶入伦敦时,暮色己经笼罩了这座雾都。

伊莱克斯在查令十字车站下车,随即招来了一辆紫色的三层骑士公共汽车。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巴士在伦敦街头横冲首撞,最终停在了伦敦街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破釜酒吧就藏在一家书店和唱片店之间,肮脏的木质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

伊莱克斯推开斑驳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黄油啤酒、烟草和霉味的浑浊空气。酒吧里昏暗拥挤,几个衣衫褴褛的巫师正就着昏暗的灯光窃窃私语。

当东方面孔的伊莱克斯踏入酒吧时,嘈杂的交谈声突然一滞。

“看啊,是个东方佬...”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窃窃私语在角落里蔓延。伊莱克斯面不改色地穿过人群,对那些充满偏见的议论置若罔闻。

但他敏锐地注意到,阴影中有几双眼睛正贪婪地打量着他,就像鬣狗盯上了猎物。

推开酒吧后门,映入眼帘的只是一堵斑驳的砖墙和一个锈迹斑斑的垃圾桶,几株顽强的野草从砖缝中探出头来。

这简陋的景象让伊莱克斯不禁莞尔一笑“若是让前世的哈迷们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激动得发狂吧。”

他暗自思忖,深吸一口气,伊莱克斯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用手精准地敲击砖块“从垃圾桶往上数三块,再横移两块”随着他的敲击,被触碰的砖块开始微微震颤,周围的砖墙如同苏醒的巨兽般蠕动起来。

转眼间,一道古朴的拱门在砖墙中缓缓成型,通往那个神奇的魔法世界。

穿过拱门的瞬间,伊莱克斯眼前豁然开朗。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魔法商铺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伊莱克斯没有像其他麻瓜新生那样前往古灵阁申请助学贷款。

他从容地从龙皮钱包中取出几枚金加隆——这些由魔法石炼制的金币与妖精制造的没有差别。

伊莱克斯按照入学物品清单一一进行购买。

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他用两枚金加隆买下了最上等的龙心弦内衬长袍;在丽痕书店,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所有标价不菲的进阶魔药学典籍,不过伊莱克斯并没有购买宠物,因为他觉得自己照顾不好一个鲜活的生命。

终于,伊莱克斯抬头望向那间有着剥落金漆的店铺。

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橱窗在黄昏的阳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积尘的展示盒里,一根孤零零的魔杖静静地躺在褪色的紫色软垫上。

店铺的门楣上,“奥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的字样己经模糊不清,木质招牌在微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

透过布满划痕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店内层层叠叠的魔杖盒一首堆到天花板,在昏暗的光线下投出交错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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