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死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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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死对决

 

丞相府六夫人院里———

六夫人的镜台前,柳儿正将鎏金药丸溶入茶盏,望着镜中与秋菊的朱砂痣相同,忽然听见院外传来马夫私语:“慕公子去乱葬岗时,怀里掉出的账本...竟写着老爷当年买凶杀人的记录。”

柳儿指尖一颤,茶水泼在妆奁上,露出底层藏着的半幅狐皮——正是毒医门叛徒的信物。

子时三刻,义庄檐角的铜铃被夜风吹得急响。苏晚握着双生镯推开停尸间木门,第七具棺木上的封条突然无风自动,露出里面躺着的“尸体”——竟是本该死去的养颜坊小厮,颈间青筋己化作并蒂莲纹样。

慕清欢从梁上跃下,玉笛里的灵香草粉撒在地面,竟显出血脉状的蛊虫路径,首通地下密室。

“他们在等我们打开密门。”苏晚将银针插入棺木缝隙,双生镯同时发出红光,地面应声裂开,露出刻满毒医门图腾的石阶。

慕清欢忽然按住她肩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如果密门里是你母亲...你能下手吗?”

她望着镯心逐渐凝结的血珠,想起柳儿话里的“活人化作春泥”,忽然将毒引撒在石阶上。

虫鸣声骤然大作,无数蛊虫从墙壁钻出,却在触到毒引的瞬间化为血水,显露出石壁上的血字:“双生非双,人心为盅。”

“我母亲五年前就死在这毒局里了。”我踢开挡路的骷髅,露出下面压着的丞相府庶务录,最新一页用朱砂写着:“流民百人,悉作养颜丸药引。”

慕清欢翻开账本,里面夹着的簪子正是苏晚母亲的遗物,簪头并蒂莲里藏着卷纸条:“萧承煜的《百蛊录》,是用我血写的开篇。”

密道尽头传来石门开启声。苏晚握紧双生镯,见门内站着的人穿着与父亲相同的狐皮大氅,却在摘下面具时露出柳儿的朱砂痣,六夫人、柳儿都是毒医门的人。

“不愧是双生花的宿主。”柳儿晃着鎏金香炉,香灰里“李”字残片拼成完整的毒医门图腾。

“当年你母亲用圣物救人,我就用另一半养蛊。现在双生花齐聚,该让萧承煜的毒蛊大业...开在你们血里了。”

慕清欢突然挥笛击向香炉,却见香灰扬起处,无数蛊虫附在他手臂上,刺青瞬间变成紫黑色。

苏晚瞳孔骤缩,想起母亲账本里的“以血饲蛊,以毒解毒”——她咬破舌尖,将血滴在双生镯上,镯心突然射出道光,将蛊虫逼回柳儿体内。

“你以为圣物只能救人?”我一步步逼近,凤纹镯里的逆蛊顺着血迹爬向对方脚踝,“我母亲临死前,早就在圣物里下了反噬的毒种。当年你用她的血开蛊局,现在...该还了。”

柳儿惊恐地后退,却触到身后石壁上的并蒂莲机关。

石门轰然闭合的瞬间,慕清欢拽着苏晚滚进密道夹层,看见石壁上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苏晚母亲将圣物劈成两半,一半交给慕清欢师父,一半藏进双鱼玉佩,而站在她对面的叛徒...竟戴着萧承煜书房暗格里的青铜面具。

“是萧承煜...他就是毒医门叛徒?”我刚才在他书房暗格里看到有相同的面具,我内心惊呼!我摸着腕间逐渐融合的双生镯,镯心浮现出最后一行字:“双生花祭,毒心自解——需以宿主血脉,破毒蛊阵。”

更夫敲过五更,义庄外传来官兵搜捕的动静。

苏晚摸着逐渐发烫的玉佩,想起母亲账本最后一页画着的萧府地牢轮廓,忽然将双生镯按在慕清欢掌心:“去萧府地牢,查当年毒医门旧部的卷宗。而我...”

她望着柳儿倒下的方向,从尸体袖中摸出枚刻着“萧”字的令牌,“回丞相府,开父亲的暗格。”

慕清欢望着她眼中的火光,忽然低头吻了吻她指尖的血痕:“子时萧府角楼,带《百蛊录》来。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要比他们更狠。”

慕清欢翻身跃出窗户,月光下,锁骨处的并蒂莲刺青与她玉佩纹路完全重合,竟在地面投出完整的解毒草阴影。

苏晚握紧令牌,听见密道深处传来水流声——那是通向萧府地下水脉的通道。她摸出母亲留下的银针,针尖在火光中映出自己冷冽的眼,忽然想起柳儿最后的冷笑:“小姐,您以为拿到地契就能揭开真相?”

不,她要揭开的,是萧承煜用活人血筑起的鎏金王朝。当双生花真正盛开时,所有被蛊虫啃食的冤魂,都将在毒火中得到安息。

风起时,义庄匾额上的并蒂莲纹样终于完全显现,花蕊里的毒医门图腾张开蛇口,首指萧府高耸的飞檐。而苏晚的凤纹镯里,逆蛊正顺着血脉游走,在她腕间织出朵即将绽放的血色莲花。

深夜,苏晚从边角门进入苏府。边角门是高门大户人家留着给佣人进行采买的门,只够拉车进入,所以没有门槛。未出阁的女儿家深夜归家会折损名声,这时候己经过了丑时,边角门基本来往都是佣人,这个时间是在深度睡眠,所以边角门无人才对的!

“姑娘可算回来了。”门房老妇突然从转角闪出,浑浊的眼睛盯着她腰间玉佩。

“老爷刚从刑部回来,正在书房发脾气,说要查五年前乱葬岗的流民记录。”

话音未落,廊下灯笼突然爆出灯花,将老妇眼角皱纹照得如蜈蚣爬动——那道疤痕,分明与毒医门刑堂弟子的惩戒印记吻合。这个老妇看来是专程知道我会从这个门回来,这个疤?有点像毒医门惩戒的印记,她到底是敌是友?先看看她想干什么。

苏晚强压下指尖颤抖,将令牌拍在石桌上:“父亲的暗格钥匙在何处?昨夜三夫人托我取些陈年药材。”

老妇瞳孔骤缩,目光落在她腕间若隐若现的逆蛊纹路,喉间突然发出咯咯怪笑:“姑娘可知,三夫人房里的鎏金香炉,底座刻着的‘齐’字,正是当年毒医门主的姓氏?”

刚想说什么,苏晚就听到翠竹跑过来说:“小姐,你回来了,西厢房出事了……!”

“翠竹,慢慢说。”

“小姐,你还是跟我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这边不方便!”翠竹拉着苏晚往自己住的院跑去,被翠竹拉着回头看了眼老妇人,看着她提着灯目送着她们主仆。那道蜈蚣疤被烛光照的旁边皱纹都清晰,这么吓人的老佣人怎么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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