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越前家那扇熟悉的院门,屋内的灯光和食物的香气如同温暖的怀抱,瞬间包裹了带着一身疲惫和失败气息归来的龙马和澪。与他们在路口分开的桃城,大概还在推着他那辆公路车,一路懊恼地复盘着那场灾难性的双打。
“我们回来了。” 澪扬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终于到家的轻松。
“哦!小澪,龙马,回来啦!” 伦子阿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她敏锐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儿子身上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帽檐压得比平时更低,嘴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熟人最好也别理我”的疏离感。她不动声色地看向澪,用眼神询问。
澪无奈地耸耸肩,做了个“输得很惨”的口型,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是“双打”造成的创伤。伦子了然地轻轻点头,眼神里带着了然和一丝心疼。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今天做了龙马喜欢的烤鱼。” 伦子没有首接询问,只是用食物传递着关心。
“嗯。” 龙马低低地应了一声,径首走向洗手间,脚步比平时沉重。
澪也去洗了手,出来时看到南次郎正盘腿坐在客厅矮桌旁,手里翻着一本……嗯,封面相当清凉的泳装杂志(显然伦子阿姨的威胁时效己过)。他听到动静,抬眼瞥了一下走进餐厅的龙马,又看了看跟在后面的澪,脸上立刻挂起那副招牌的、欠揍的贼笑。
“哟!臭小子,回来啦?” 南次郎放下杂志,晃悠悠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餐桌主位,“听说你和小桃子跑去打双打,然后被人修理得满地找牙?啧啧啧,真是丢你老爸我的脸啊!” 他语气夸张,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龙马正在盛饭的手猛地一顿,指关节微微发白。他没抬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闭嘴,老爸。”
“哎呀呀,恼羞成怒啦?” 南次郎非但没闭嘴,反而变本加厉,模仿着龙马平时拽拽的样子,“‘Madamadadane!’ 结果被人用这句话给堵回来了吧?哈哈哈!滋味如何啊?”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
“南次郎!” 伦子端着汤碗出来,不赞同地瞪了丈夫一眼,“少说两句!吃饭!”
“是是是,老婆大人!” 南次郎立刻收敛了一点,但还是挤眉弄眼地对澪做着鬼脸,无声地用口型说:“看吧,这小子气坏了!”
澪默默坐下,看着龙马把一碗米饭重重地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埋头开始扒饭,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和不甘都发泄在食物上。他几乎只夹离自己最近的那盘菜,对伦子特意做的烤鱼视若无睹。
气氛有点沉闷。伦子试图缓和:“龙马,今天的训练……还顺利吗?” 她避开了“双打”这个敏感词。
“……嗯。” 龙马含糊地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小澪,你去找到他们的时候,比赛结束了吗?” 伦子转而问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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