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迅速跑进屋里。
看到眼前的场景,眼神充满杀气,撸起袖子,她单手攥住老钱氏后劲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发丝被揪得根根紧绷,没等老钱氏反应过来,另一只手己如铁钳般卡住王氏的后脖颈,掌心用力狠狠下压。
两人惊呼着被拽得踉跄,接着额头在半空中撞出“咚”的闷响,就像两颗核桃狠狠磕在一起,然后两人朝两个方向被甩开。
老钱氏屁股着地摔在地上,还混着粗重的喘息声:“哎哟……痛死我了。”
屁股和头不知道要顾哪一头,一会儿双手揉着屁股,一会儿又揉着额头。
王氏则在另一边眼冒金星,鼻腔里瞬间涌上酸嘛的钝痛,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娘,您怎么样?”叶海棠忙扶起李氏到凳子上坐着。
“我没事,快拦住他们,他们己在家里搜刮许久了。”
“大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家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呜呜呜……。”
“大姐,她们打娘,我打不过她们。”
彩月和彩云都被吓坏了,眼睛哭的红肿,抽抽泣泣的朝着叶海棠说道。
对她们来说大姐就像一道光一样将她们从黑暗里拉出来。
“放心,我们家里的东西他们一样也带不走。”
叶海棠安抚着两个妹妹,手无意识碰到彩云的侧脸。
“嘶……痛痛。”
“……???谁打的?”
彩云手指向王氏。
“好,乖,你们带着娘到外面院子里去好不好?大姐替你们报仇,怕等会儿吓到你们,你们不要看。”
说完叶海棠扶起李氏到门口,由彩月和彩云扶着李氏往外走。
王氏和老钱氏听着这话,脸色被吓的铁青,王氏偷摸着想出门,叶海棠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扯,顺势将门关上并上了门闩。
转身一步一步逼近两人道:“接下来你们忍着点,别叫太惨,我怕吓到外面的人。
“你……想干什么?我是你阿奶,你敢对我怎么样?”
“就是,我是你二伯娘,都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否则……否则。”
叶海棠嘴角一抹苦笑道:“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关门——打狗。”
突然,一声撕裂般的惨叫冲破门缝——那声音像被硬掰断的树枝,又是“呯”的一声重物撞墙的闷响。
紧接着“啪啪啪”几声脆响,门板虽然隔住了画面,却锁不住屋内炸开的声响。
“你个贱人……啊……痛。”
老钱氏痛的还不忘骂人,但她换回来的又是几个耳光。
此时她嘴角挂血,脸肿的像大猪头,头发散乱披着,像个疯子一样蜷缩在墙角。
王氏也好不到哪里去,衣服也被撕烂,鼻青脸肿,重点是一条胳膊不能动弹,稍微一动就疼的她龇牙咧嘴。
————————
叶海棠见两人被教训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走到门口。
“嘎吱”打开门出去,来到李氏身旁。
“海棠,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娘,我没事,只是屋里的人伤的不轻,不过这也是她们自找的。”
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
叶老头慌了一下,在叶家老宅时他就见识过叶海棠的厉害,他也疑惑过这孙女怎么突然变了性格,还变的这么凶猛。
他以前对自己老婆子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甚至默许她可以这么做,然而自己每次只需要假装说说好话,把老婆子做的那些事就囫囵过去了。
想着想着开口道:“老大老二快进去看看你们娘。”
两人听罢就进了屋里,一会儿扶着一瘸一拐的老钱氏和王氏走出来。
“真是活该,叫她们这么恶毒,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就是,瞧他们刚才那股子横劲,不知道的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真的是亲阿奶,亲阿爷吗?把人家娘几人就这么分出来,现在又眼红人家日子过好了,啧啧啧……一家子什么人呐?”
围观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叶老头只低着头听着。
“爹,怎么办?”叶进远不甘心的语气的朝叶老头问道。
“还不嫌丢人,赶紧回去。”
“那些东西还拿吗?”叶进远指着地上的粮食和大铁锅。
“……快走吧,拿什么拿。”
几人准备往院外走去。
“站住,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吗?她们打我娘打我妹妹的仇我报了,可是你们把我家翻的横七竖八的这笔账还没算呢,就想走了?我还没同意呢。”叶海棠对着几人说道。
“放肆,你就这么和你的亲人说话的,我们可是你的阿爷阿奶,目无尊长,你的孝心被野狗叼走了吗?”
“亲人?你说这话时良心不会痛吗?你们哪一点是亲人该有的样子?还有我重申一遍,我们己经分家了,哦……不,是你们把我们分出来的,现在跟我谈家人,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
“那你想怎么办?”
“把我家的东西哪里拿的放回哪里去,你们吞进肚里的就赔银子,还有我娘的医药费。”
“你想得美,还想让我赔银子,你做梦去吧。”老钱氏朝着叶海棠说道。
“噢?不打算赔?那就别想走出这里。”
这时,一个村民声音传来。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里正来了。”
里正身后跟着叶少武、李红霞、张铁牛。
此时天己经完全黑下来了,叶少武和张铁牛举着火把照明。
里正今日去了县城,县令召集他们各个里正和村长到县衙议事,就今年遇到的旱灾问题,县令大人整日头疼该如何应对,朝廷下发了消息,让各个地方县令和里正一定要安抚稳定好民心。
还听说有的地方开始闹饥荒,缺粮缺水的情况下百姓开始闹事,抢夺粮食,更狠的己经在卖儿卖女了。
议事结束后,里正紧赶慢赶的回了家,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闷闷的,到家还没来得及喝上口水,张铁牛就来请他了,当他听到又是叶老头家的事时,脸上充满不悦。
但是他是里正,这事发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他必须走一趟。
“你们这又是在闹什么?这才分家几天呀?”
见里正来了,老钱氏走到前面去,竟开始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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