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的力量猛然一松，两人恢复了自由。
周华夫的神色瞬间恢复清明，她大叫出声。
“我敲！那个人！”然而眼前根本没有那个人的踪迹。
她一脸惊疑，完全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那个浑身散发恐怖力量的身影，朝她们点了一下，然后就是大片的迷雾。
文攸弦在一旁擦着冷汗，心中庆幸居然混过去了。
‘还说我莽，哥们，我看你也挺莽挺托大的。’
她没有想到，就算S2不能干扰玩家的行动，但是却可以对有关“悖论”的东西进行抹除。
游戏也并没有阻止，虚空仲裁庭的权限比想象中的要高，但好在只针对“悖论”。
文攸弦舒了口气，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离“悖论”远远的。
但为什么她没有失忆？难不成是因为【椿珀】？
她进入精神世界，一颗形似琥珀的【椿珀】牢牢占据中心，隐隐约约散发着‘不满’的情绪。
呃…文攸弦一头雾水。
为啥不满？
“你吃【雾核】嘛？”文攸弦尝试询问。
这下‘不满’的情绪里，隐隐约约传出‘讨厌’的意思。
好好好，原来不吃，看来【椿珀】不喜欢迷雾的力量。
20%蚀化和S2的抹除，都让部分迷雾入侵到她的精神世界，难怪会‘不满’。
不远处，阿杜早己陷入昏迷，安娜蹲在一旁不停呼喊。
他身上的伤口己经完全恢复，嘴角的裂纹也恢复如初，根本看不出一点蚀化迹象。
“阿杜阿杜。”
躺在地上的阿杜缓缓睁开眼，眼中血丝褪去。
一双灰色的眼睛疑惑地望着安娜，声音平稳有力。
“你是谁？”
安娜满脸震惊，看着那一双灰色的眼睛，嘴里不断呢喃。
“原来是这样，原来会变成这样！”
她松开阿杜，背起包，回到文攸弦和周华夫身边。
“结束了，我们走吧。”
文攸弦离开精神世界，注意到阿杜灰色的眼睛，有些疑惑，“他呢？”
安娜看了眼阿杜，嘴角扯出笑容，“他安全了，甚至比我们都要安全。现在的他，己经完全适应于迷雾，再也不会被蚀化。”
“因为他己经成为了雾民。”
————
“？雾民”
文攸弦回想起那段记忆，有些疑惑，她指了指阿杜，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成为了雾民？”
“因为那一双眼睛。只有雾民的眼睛才是灰色的，那双眼睛可以无视雾气的遮挡。可以说，迷雾对他们形同虚设。”
“就把他丢在这吗？”周华夫也凑上来。
“嗯，不用管他，雾民们会找到他的。”安娜神色复杂，她望向地上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眼眶开始发红。
内疚、自责等等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那他的孩子怎么办？”文攸弦问道。
安娜愣了一下，“孩子？什么孩子？阿杜没有孩子。”
这下轮到文攸弦摸不着头脑了，那段记忆中，阿杜可不是有一个名叫“南青”的孩子？
她刚想问问“南青”是谁时，话还没说出口，浑身突然汗毛倒竖。
似乎只要她说出这个名字，S2就会重新出现。
就像“思勤”这个名字一样。
文攸弦立马住嘴，将这件事埋在心底。
能引起虚空仲裁庭重视的“悖论”还是暂时别打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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