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凉才将绣花针一个个拔下。
随着最后一根绣花针拔下,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皮开始轻轻颤抖。
下一秒。
一双桃花眼倏地睁开。
目若点漆、寒星沉璧。
真他娘好看啊!
温凉内心暗叹,再一次被祈王的美色所折服。
“你醒了。”
见祈王醒来,温凉赶忙换上讨好的标准笑容,弯着腰问道。
只是目光在落到他嘴巴里的那臭袜子时,神色一紧,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臭袜子,往身后以背,塞进马车里的死角。
嘴里却泰然自若的解释道:
“方才给你施针,怕你吃疼咬伤自己,便用手帕抵住你的舌。”
盛辞不明所以,闻言轻轻抿唇,浅尝了一下舌尖的味道。
只一下,眉头便蹙成一团,嫌弃的目光将温凉上下打量了个遍,才悠悠开口:“这帕子不好,以后不要再用了。”
口感苦涩,还带着一股腥臭,肯定用的是最下等的布料。
想到昨日送她回府时温家人对她的态度,盛辞暗暗叹气,看来她在温家的确过的不好。
目光再一扫,看到散落在自己眼前的绣花针,上边还沾着斑斑血迹,神色瞬间更不好了。
“你就是用这些救的本王?”
绣花针......她竟然连买银针的钱都没有!
温凉点头。
而后当着盛辞的面,小心的将绣花针一个个捡起来,擦干净后又别回袖间。
“这些还是我借来的,可不能弄坏了,回去要还的。”
盛辞:“......”
他又是一声长叹气。
知道她日子过的苦,此刻对她的穷有了真切的感受。
闭眼,微微调理,发现体内那股邪气的确被压制不少,看来温凉的确能帮自己解毒。
只是......这毒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了?
盛辞沉思一秒,决定先起身,就这件事情好好跟她聊聊。
只是,胳膊才撑起身子,披在身上的丝绸外衫便首接滑落。
可这衣服滑落的速度又快又慢,快到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去抓,又慢到温凉和他的眼珠子都能随着衣服的滑落而缓缓下移......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却又那么慢......
甚至。
在盛辞惊愕的目光中,温凉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王爷,您的鸟露出来了。”
盛辞:“......”
“转过身去!”
几乎是一瞬间,盛辞声音如刀,响在马车内。
而后快速拉起衣服,挡在自己下半身。
温凉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的一愣,条件反射的快速转身,可在转身后又后知后觉的内心暗骂:“靠!”
“凭什么叫我转身,该羞耻的是他!”
但奈何祈王气场太强,纵使她反应过来,也不敢转身。
即便这样,也不能削减男人丝毫的怒气。
“说!”
“你脱光本王的衣服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感受的真切,方才扎针的地方,除了背上就是腿上,根本用不到把他全部脱光,除非......她另有所图!
想到五年前自己被人陷害......
盛辞目光一紧,手中不知何时,便多出一柄短刃,刀口正不偏不倚,对上了温凉的脚筋。
盛辞眼底满是冷厉的杀意。
只要她敢说一句谎话,他便挑了她的脚筋,绑回王府,哪一天治好了他的身子,哪一天,便是她的死期!
温凉不明所以,但听到他造自己黄谣,瞬间不淡定了。
想要转身,却又担心再被“胖金针菇”辣了眼睛,一个赌气,生气反驳道:
“我拜托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那衣裳分明是你毒发太热,自己脱的,我一个弱女子,哪儿来的本事把你扒得精光?”
“况且,我脱你衣裳做什么?”
“哦莫哦莫!”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怎么样吧?”
她一声冷笑,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我是有多饥渴,找你来解决?”
“不是我自夸,我要是有需求,路边随便抓一个都比你强好不好,毕竟随便抓的人,不~用~磕~春~药~”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故意拖长了尾音,为的就是把“磕”这三个字阴阳怪气的说出来。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不!行!”
她阴阳怪气的说完,心里好一顿爽。
呵~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一个男人面前说的不行的。
她要是这样说别人,肯定会挨一顿暴揍。
但唯独在祈王面前不会。
毕竟,他还指望她给他解毒呢!
骂他一句,他敢不爽?
那就让他毒入肺腑,死翘翘好了!
温凉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机智,足智多谋。
她心里一顿暗爽,想着身后的男人肯定抱着胸口破声大哭,心里的爽一瞬间到了顶点。
却没想到,这些话听在盛辞耳朵里,没有任何杀伤力。
毕竟,这哪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当即眼睛一眯,原来那个香,是啊。
可。
为何宋行之没事?
难道是自己身上有毒的缘故?
看来,要去问一问陆神医了。
温凉说得真切,骂得痛快,反倒让盛辞有些怀疑起来。
摸了一下后背,的确感受到身上的粘腻和被汗湿的里衣不断传来的阵阵凉意。
他心中一思索,手里的短刃悄然塞回马车内夹。
只是……这是什么?
身后不再传来声音,甚至连破防的抽泣声都没有。
温凉一惊。
祈王这个短命鬼,该不会一个生气,气死了吧!
心下一怕,立刻回头查看,只是才回头,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面色一白,身子一怔,险些摔倒在马车里。
男人阴鸷的声音旋即传来:
“这就是你说的帕子?!!”
一点点拽开手里的布团,盛辞眼中的冷冽寒到了极致:
“这到底是帕子,还是……”
袜子两个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谁能想到,他堂堂王爷,竟被一个从乡下来的粗野女人用臭袜子塞了嘴!
怪不得,刚才他浅尝的时候,味道苦涩,嘴巴里还残留着泥土沙砾。
原本还以为她日子过得苦,用最低档布料做帕子,可现在看来,那苦涩的哪里是低档的布料,分明是她的脚丫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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