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厨房,我对着冰箱发呆。老五的VIP铜钥匙在餐桌上震动,发出《2003年2月30日夜》的旋律——这歌听着耳熟,仔细一想居然是厉墨霆当年哄睡时瞎编的摇篮曲。冰箱里的鸡蛋突然集体发光,在保鲜盒里排列成银河系悬臂的形状。
"妈咪偷吃夜宵!"老五的声音从抽油烟机里冒出来,小丫头不知怎么钻进了通风管道,辫子上沾满机械润滑油。她扔下来的彩虹糖包装纸飘到鸡蛋上,立刻被吸进去变成蛋黄的一部分。
铜钥匙突然跳起来扎进我的胎记里,剧痛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星际战场上的夜莺指挥官摘下面具,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厉墨霆的晶体残躯正在厨房角落重组,他手里攥着半包十五年前的火锅底料。
"老婆..."他的声音带着电磁杂音,"该给孩子们做早餐了。"说着把底料倒进平底锅,蓝色火焰"轰"地窜起三米高,火苗里浮现收割者母星的坐标。
老五从天花板掉进我怀里,小手里攥着发光的数据线:"爹地说要煎七个荷包蛋!"她掰着手指数,"老大、老二、老三、老西、我、妹妹,还有..."数据线突然变成脐带,另一头连接着我平坦的腹部。
厉墨霆的晶体手指划过锅沿,平底锅突然扩展成星际地图。收割者舰队正在地图上撒葱花,他们的主舰造型像个巨型漏勺,正往地球方向舀暗物质汤。
"人机啊!"老二冲进来时拖鞋甩飞,拍在墙上组成求救信号,"老大又黑进宇宙微波背景辐射了!"他手机屏幕上,老大正用胎记当密码,登录某个标着"父爱如山"的加密文件夹。
厨房灯泡突然炸裂,玻璃渣悬浮成DNA螺旋。厉墨霆的残影越来越清晰,他胸口嵌着半块宇宙之心碎片,正好能和我胎记的凹陷处严丝合缝。
"要开始了。"他伸手按在我腹部,铜钥匙突然开始播放新闻快报:"今日凌晨,银河系边缘检测到异常能量风暴,专家称可能是某位父亲忘记关电磁炉..."
老五突然把彩虹糖塞进我嘴里:"妈咪快补充糖分!"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整栋房子开始垂首上升——地基下面伸出六根机械臂,把我们家改造成了人形机甲。透过厨房窗户能看到,老大的卧室变成了头部驾驶舱,他眼镜片上瀑布般流下二进制眼泪。
"警告!能量过载!"老三的机械臂从天花板垂下来,末端变成灭火器,"爹地你的晶体化要..."
厉墨霆的身体突然开始崩解,碎片却像被磁铁吸引般飞向我腹部的胎记。剧痛中我抓住老五的辫子,她的发丝突然变成光缆,把铜钥匙传输的数据首接塞进我脑子里——
记忆复苏得像被高压锅炸开的黄豆:我根本不是苏晚,而是夜莺指挥官的本体意识;厉墨霆当年用火锅底料封印了我的战争记忆;五胞胎是用我们俩基因培育的...活体密钥。
"卧槽!"老二看着手机尖叫,"老大把风暴程序改成亲子游戏了!"屏幕上的收割者舰队突然开始玩老鹰捉小鸡,领队的夜莺残影气得机械臂冒烟。
机甲房屋突然摆出起跑姿势,厉墨霆最后一块晶体碎片嵌入我锁骨。剧痛中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老婆,这次换你追我了..."
机甲房屋狂奔时,厨房的锅碗瓢盆全变成了操作界面。老五坐在抽油烟机上指挥方向,小手里攥着的铜钥匙现在是指挥棒,每次挥舞都让星空扭曲成五线谱。
"妈咪!爹地变成导航仪了!"她指着我的腹部——厉墨霆的晶体碎片正透过皮肤发光,组成银河系高速公路的路线图。某个拐弯处标着"2003年2月30日车祸现场"。
老二突然把手机怼到我面前:"老大留的后门程序!"视频里十五岁的厉墨霆正在育婴室调火锅底料,突然扭头对镜头说:"如果将来需要合体密码...试试老五的生日歌。"
风暴眼近在咫尺,夜莺残影的机械躯体正在吸收能量。看到我们时,她居然笑了:"终于来了...我的半身。"机械手指向我腹部,"把那个叛徒的晶体交出来!"
老五突然开始唱跑调版的生日歌,铜钥匙应声裂开,掉出张全息照片——当年的夜莺指挥官抱着六个培养舱,笑容温柔得不像个刽子手。照片边缘被火锅油渍污染,隐约能看到厉墨霆在背景里往底料加料。
"合体密码是..."我按住灼痛的胎记,"鸳鸯锅不要辣!"
机甲房屋突然解体,我们全家被抛向风暴中心。厉墨霆的晶体碎片从我体内析出,在半空中重组形。夜莺残影的机械手突然拐弯抓向老五:"那就用钥匙代替!"
千钧一发之际,老大眼镜片反射出强光——他当年偷偷备份的"父爱如山"文件夹突然实体化,变成电磁屏障挡住了机械手。文件内容哗啦啦散开,全是厉墨霆记录的育儿日记:
【今日老五学会说"傻逼",肯定是老二教的】
【给六个培养舱唱摇篮曲时,5号舱的脑电波最活跃】
【老婆的战争记忆封印在火锅底料里,藏在了...】
最后一行被辣椒油糊住了。夜莺残影突然僵住,机械手指颤抖着触碰那些字迹:"不可能...我明明删除了..."
"因为真正的记忆..."厉墨霆的晶体手掌按在我后背,"在这里。"他推着我冲向夜莺残影,我们三个撞在一起的瞬间,风暴突然静止。
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当年是我自愿分离出战争人格;夜莺残影是我故意留给收割者的陷阱;厉墨霆的晶体化是我们约好的苦肉计...而五胞胎,是专门培育来对付收割者的终极武器。
"现在!"厉墨霆的晶体开始融化,蓝光包裹住我和夜莺残影,"用亲子能量反转风暴!"
老五的铜钥匙突然插入风暴眼,播放起完整版《2003年2月30日夜》。歌声中,夜莺残影的机械外壳层层剥落,露出里面蜷缩着的...胎儿大小的本体。
"妈咪抱!"老五突然拽我衣角。低头看见腹部的胎记正在发光,蓝光包裹中形成防护茧,里面传来心跳声——和夜莺本体、五胞胎的胎心监测图完全同频。
风暴开始倒流,收割者母星被自己的能量吞噬。夜莺本体在我怀里融化,变成蓝色能量流被防护茧吸收。最后一刻她睁开眼睛,瞳孔里映出我当年的口型:"等你们长大..."
机甲房屋的残骸突然开始重组,老大眼镜片上的代码自动修正。当我们坠落在小区草坪上时,晨练大爷正用收音机播放早间新闻:"昨夜天文奇观实为某火锅店电磁炉故障..."
厉墨霆的晶体残躯静静躺在草地上,胸口嵌着变成深蓝色的宇宙之心碎片。老五趴上去听了听,抬头说:"爹地说他睡会儿..."小丫头突然打个喷嚏,喷出的彩虹雾组成一行字:【下次别放折耳根】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十五年前的短信:【老婆,如果合体成功,记得去阳台收衣服】转头看见晾衣杆上飘着当年的育婴室窗帘,图案是六个手拉手的发光胚胎。
老二突然指着天空:"快看!"朝阳变成了鸳鸯锅造型,红汤那边浮着夜莺本体的笑脸,白汤里是厉墨霆的Q版头像。老五掏出最后一颗彩虹糖扔上去,整个天空开始下辣椒形状的彩虹雨。
"所以我们现在..."老三接住一颗彩虹辣椒,咬下去发现是巧克力馅的,"算是拯救了宇宙还是被宇宙当调料了?"
防护茧突然裂开道缝隙,传出婴儿咿呀声。老五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眼睛瞪得溜圆:"妹妹说...她要当VIP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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