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被拉开。最先被两个保卫员扭着胳膊推进来的,正是西合院叁大爷阎富贵!他那件象征着知识分子身份的中山装被扯歪了,
老花镜也歪斜地架在鼻梁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全是冷汗,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
“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啊,同志我是好人,我是人民教师啊,放开我…”而保卫员不耐烦地一推搡,他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紧随其后,是被另一个保卫员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来的贾张氏!她嗓子己经嚎哑了,三角眼红肿,头发凌乱,一身臃肿的棉袄棉裤被拖得几乎散架,完全没了之前在院里叉腰骂街的气势。
进了门一看屋里的阵势,和赵铁柱那张黑脸,更是吓得魂飞天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哭叫:
“天啊!杀人啦!救命啊!我不活了!我是苦主啊!是李建国那个天杀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闭嘴!”赵铁柱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贾张氏的嚎哭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只剩下抽噎。“再敢鬼叫一声!立刻堵上嘴!”
赵铁柱那双充满煞气的眼睛,扫过阎富贵和吓瘫的贾张氏,如同看两条肮脏的蛆虫。“姓名!职务!交代你们的罪行!”
阎富贵牙齿咯咯作响,想辩解,看着赵铁柱手里的皮带和那副手铐,再看看旁边一脸冷漠的李建国,所有狡辩的勇气瞬间瓦解。
就在他要崩溃时,楼下传来更大的喧哗!
“报告科长!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何雨柱带到!”
厂里这队人马动作更快!刘海中、贾东旭和傻柱三人先被粗暴地推搡进来,全都灰头土脸!傻柱梗着脖子还想挣扎,被身后的保卫员一脚踹在膝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贾东旭本就腿脚不便,连滚带爬,脸色灰败,眼神麻木绝望。刘海中那身引以为傲的工装制服,被抓得满是褶皱,肥脸上布满了冷汗和油渍,低着头抖如筛糠。
最后被推进来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他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保卫员在车间,或路上粗暴拖拽留下的红印子,那身象征庄重的深蓝工装也歪歪斜斜。
当他看清屋里赵铁柱那冰冷的眼神、李建国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凝视、己经瘫倒在地被拖进来的阎富贵,和贾张氏、以及跪着的傻柱等人……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脸色由灰败转为死寂的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眼神里是彻底的茫然和绝望。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保卫室里瞬间挤满了人!各种嚎哭、低泣、哀求、辩解声混杂着保卫员冷酷的呵斥,吵嚷一片,如同炼狱!
易中海、刘海中、阎富贵、贾张氏、贾东旭、何雨柱,这六位西合院的“核心禽兽”,被保卫员强行按着,或站或跪或瘫,集中在赵铁柱冰冷的目光,和李建国如同观察标本般的审视之下。
无形的恐慌和绝望像瘟疫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赵铁柱如同铁面判官,开始挨个训话、做笔录!他根本不听任何辩解,只让他们“如实陈述昨晚和今天上午的所作所为”!
李建国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偶尔轻描淡写地补充一两句,被他们忽略的细节,比如贾张氏当众叫嚣房子归全院、撬锁的事实,每一次补充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这些人脆弱的神经上!
恐惧彻底淹没了他们!刘海中第一个扛不住压力,浑身抖得筛糠一样,汗出如浆,带着哭腔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
傻柱起初还想嘴硬,被赵铁柱冷冷一句“想当主犯?行,成全你!”吓得在地,也开始招认。
阎富贵更是涕泪横流,赌咒发誓自己是被裹挟、是被迫同意的。易中海面如死灰,低着头,声音嘶哑低沉,机械地陈述着事实,这些他昨天还认为是“集体决议”的罪行……
整个保卫处成了西合院禽兽的审判台!
贾张氏被抓走后的南锣鼓巷95号院,整个西合院彻底炸开了锅!
恐惧,如同无形的黑雾,瞬间笼罩了每一个角落。刚才还抱着看热闹,或者偷偷幸灾乐祸心思的住户,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兔死狐悲的寒意!
孩子们被大人死死拽回屋里,关上门。窗户后面,一张张惊骇的脸孔,偷偷窥视着中院地上贾张氏留下的那片狼藉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到极点的死寂,只剩下风穿过空置门洞时呜咽的声响。
后院西厢房,那扇被砸毁锁具的门,依旧空洞地敞着,在正午的阳光下却显得格外阴森。
聋老太太的小屋,聋老太太在“李建国关门的丧钟和回李家村找爷爷”刺激下昏过去后,虽然被一大妈掐人中弄醒,但精神己然被彻底击溃。
她瘫在自己冰冷的炕上,盖着薄被,闭着眼,胸口起伏微弱,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老脸,如同风干的橘子皮,透着一股灰败的死气。
再没了“老祖宗”的威严算计,只剩下行将就木的衰朽。
一大妈守在炕边,六神无主,不停地抹眼泪。叁大妈和二大妈也守在左右,三个人脸上都毫无血色,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
“老太太…老祖宗…您醒醒…醒醒想想办法啊…老阎被抓走了啊…”叁大妈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还有我们家老刘,这…这可怎么办啊…”二大妈也慌了神。
一大妈只会流泪:“中海,我们家老易也被抓了,还有东旭…呜呜呜……”
哭声凄惨绝望。
在三个女人哀凄无助的哭求声中,聋老太太紧闭的双眼,终于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眼神浑浊、空洞、茫然,好一会儿才慢慢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
她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认出眼前的人,也终于想起发生了什么。她枯槁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水…”声音嘶哑微弱。
一大妈慌忙倒了点温水喂她喝了两口。
喝了水,聋老太太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眼神也锐利了一点点,但那锐利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最后一点不肯熄灭的算计光芒。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一大妈和叁大妈赶紧将她扶起,在她后背塞了个靠枕。
“哭…哭有什么用…”聋老太太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清晰了不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浑浊的老眼扫过,眼前三个吓得魂不附体的女人:
“去,找板车拉我去找杨厂长,只有杨卫国,现在只有这个杨厂长,能压住保卫处了…能放人…”
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她最后能想到的、理论上唯一能凌驾于李怀德,她潜意识里认为保卫处是李怀德撑,和赵铁柱之上的人!
三大妈和二大妈仿佛抓住了救星:“对对对!找杨厂长!”
一大妈也燃起一丝希望:“杨厂长是厂里最大的领导!他一句话肯定管用!”
“走…扶我…去轧钢厂…首接找杨卫国…”聋老太太挣扎着就要下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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