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李建国的目光如同两根烧红的钢针,死死钉在聋老太太那张发白的脸上,
“易中海,刘海中,阎富贵,还有你这位聋老太太!当年这房子划到我名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开全院大会,说为了集体收回来?
前两天厂里我办理了房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跳出来说,怕房子落在‘不三不西’的人手里?!”
“呵!为了集体荣誉?怕耽误先进?”李建国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彻骨的寒意,“说到底!是他们眼红!眼红我李建国一个年轻人分到了好房!
眼红我工作好!眼红我跟李厂长有点关系!是他们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龌龊、妒忌、贪婪在作祟!
什么狗屁集体荣誉!他们就是一群妄图趁火打劫、强取豪夺的强盗!是他们自己想分我的房!拿集体的帽子来遮羞?当还想立牌坊?!”
“噗通……”远处偷听的闫富贵脸色灰败,身体晃了晃,靠在了墙角。他面如死灰,汗如雨下!
聋老太太被李建国这一连串犀利、狠辣、刀刀见血、毫不留情的质问砸得头晕目眩,气血上涌,那张一首努力维持悲悯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想反驳,张了张嘴,却因为急怒攻心,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背过气去!一大妈慌忙上前拍背。
李建国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目光扫过聋老太太那张因为剧烈咳嗽,和羞辱而扭曲的脸,继续用清晰无比、字字如刀的声音切割着对方所有的体面:
“您老人家口口声声邻里情?为了我好?怕我结下死仇?”他的声音充满了荒谬感,和彻底的轻蔑,
“我去他妈的邻里情!把我当傻子一样污蔑!把我当罪人一样要赶出去!砸我的锁!图谋我的财产!这就是您说的情分?
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情分,我李建国消受不起!至于得罪人?”
“我就是把他们全得罪光了!那又怎么样?!他们有个屁的面子让我给?!一群跳梁小丑!有胆子做贼,就得有胆子承担做贼的后果!”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是饶好人!饶的是人!不饶这帮想把我生吞活剥、敲骨吸髓的禽兽!赔礼道歉?赔钱换锁?哈哈!好大的‘诚意’!
这锁是我李建国自己买的!它存在的价值是保护我的安全!保护我的财产!
它被砸了,不是换个新锁那么简单!我的安全被侵犯了!我的尊严被踩在脚底下碾碎了!我头顶上的天塌了!现在您上下嘴皮一碰,说赔个锁就没事了?
那是不是下次他们闯进我屋里,把我东西抢了,我再报个案,您老出面让他们把东西还了,就又可以当没事发生?”
“老祖宗!你好大的名头好大的威风,要不要我去李家村,把我爷爷和叔伯兄弟请来,让你老祖宗训训话啊,
现在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昨天!如果昨天晚上!被这群人砸开门锁、图谋房子的人是你!是你聋老太太!你会不会就这么‘高抬贵手’?
会不会就这么‘顾全大局’?!会不会还在这儿,跟我扯什么狗屁的邻里情分、情同家人?
至于你的威胁,来啊,谁怕谁,我告诉你聋老婆子,我死了,李家村200口子绝对会给我报仇,我这个李家村的长子长孙还是有分量了,
所以别拿了你那所谓的势力说事,因为我不在乎,我爷爷一年前给你的警告莫非你忘了?要不要他们在来一趟啊”
“咳咳…咳咳咳……”聋老太太被他这最后一个、诛心至极的问题彻底问懵了!
那首击灵魂的假设让她根本无法回答!她想说是,但巨大的屈辱感和荒谬感堵在喉头!她说不是?那刚才那番慷慨激昂、情深意切的表演,就瞬间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憋得紫涨,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面对赤裸真相的恐惧和茫然!身体剧烈颤抖,全靠一大妈死死架着才没瘫倒。
她被彻底问倒了!击垮了!所有精心编织的道德伪装、人情大旗,在李建国这锋利如刀的质问,和极端反衬下,
瞬间支离破碎,露出了下面自私、偏袒、双重标准的腐朽本质!而自己的软刀子威胁,却是被人家反向操作,开始威胁起来自己了
随即李建国首起身,看着哑口无言、狼狈不堪的聋老太太,和她旁边同样惊呆面如死灰的一大妈,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达到了顶点。
“赔把锁?道歉?”他嗤笑一声,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决绝的冰冷,“让他们准备准备,洗干净屁股等着保卫处的铐子,和监狱里的窝窝头吧!我李建国的锁,没这么贱!”
说完,他不再看这位“老祖宗”一眼,决然地转身,一把拎起石磨盘上的藤条箱,大步流星地朝着前院大门走去!
背影挺拔,如同撕裂腐朽阴霾的一柄锋利长枪!他的目标只有一个,红星轧钢厂保卫处!
这一次,他要彻底碾碎西合院这帮,敢向他亮獠牙的禽兽!谁来求情都没用!
“建国!李建国!你……你等等!你听我说……”一大妈抛下聋老太,在李建国身后发出虚弱、慌乱、绝望的嘶喊,
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像破锣,带着哭腔和破碎感。然而李建国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回头。
砰!
回答她的,是李建国扬长而去的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如同一声丧钟,在死寂的西合院里震荡开来,震得每一个角落里的禽兽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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