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嵃将阮忆冬带回别墅,不知道抽什么风,又丢下阮忆冬离开了。
阮忆冬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没去猜,屋内没人,家政阿姨也不见踪影。
阮忆冬很累,洗了个澡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声响,阮忆冬睡眠一向浅,只需轻微动静便能把她吵醒。
陈嵃回来了,带着酒气。
阮忆冬微微起身,陈嵃走到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男人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蹭过她微凉的嘴唇。
“为什么你从来不像她们那样笑?”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酒气。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毫无厘头。
阮忆冬偏头躲开他的触碰,“你喝多了。”
陈嵃嗤笑,还是不肯放过她,“你为什么没有情绪?”
阮忆冬坐首身体,把滑落的毯子折好放在一旁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要醒酒汤吗?”
陈嵃看着她没说话,一时间屋内安静的可怕。
阮忆冬起身准备去厨房,刚迈出一步,陈嵃便从后面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处。
阮忆冬动作一顿,陈嵃声音喑哑:“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副表情,到底什么会让你开心。”
阮忆冬闻言动了动,陈嵃搂得更紧。
“别动,”他开口,“就这样待会儿。”
阮忆冬停下了动作。她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心跳,还有他温热的呼吸。
陈嵃下午去和谢玄易几人喝酒。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全是阮忆冬的脸。会所里那些争先恐后往他身上贴的女人笑得那么甜,声音那么软,眼睛里写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讨好,他却提不起兴趣。而眼前这个女人,像块捂不热的冰。
他心里堵得慌,明明看见阮忆冬就烦,烦她总是惹些麻烦,烦她对自己的态度。
可他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看上阮忆冬的吗?
陈嵃心里压着火气,什么时候,关于阮忆冬即便是一点小事,都可以轻易带动他的心情。
陈嵃咬住阮忆冬的肩膀,力道很重,半晌,突然笑了,“我讨厌你这副样子。永远那么冷静,永远无动于衷。”他的手抚上她的脖子,“我想看你笑,看你失控,看你求饶……”
“你想要什么笑?”阮忆冬平静的问。
“会所里那种笑?”阮忆冬声音淡淡的,“陈少爷不是最讨厌虚情假意?我挂着一副假笑你就喜欢了?”
“陈嵃,你连自己想要什么都分不清吗。”
“你要我真心实意对你,又时时刻刻警告我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们不是恋人,所以不会对你有任何情绪。”
阮忆冬第一次说那么多话,“我们因为交易在一起,现在却要我对你真情实意,你觉得可能吗?”
阮忆冬语速很慢,没有波动,一点点刺激着陈嵃。
陈嵃说包养她,却总是做一些逾越此关系的举动。其实阮忆冬很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行为。
因为这或许只是他的一时兴起,他做事向来不管不顾,她知道陈嵃不喜欢自己,后果却要她来承担。
他做这些事,无非想要阮忆冬感谢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他,可达到目的后,自己不过是他陈家大少爷年少时轻描淡写的一笔,但她不同。
她没有试错的机会。
“如果你不满意,”阮忆冬语气平静,“可以立刻终止合约。”
陈嵃手上的力道变大,阮忆冬忍不住皱眉。
无声的对峙。
阮忆冬抬手开始解自己睡衣的纽扣。
陈嵃松开手:“你做什么?”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阮忆冬转身,“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陈嵃他看着阮忆冬一颗一颗解开纽扣,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愤怒。
“别动。”他沉声道。
阮忆冬没有理会,继续解着最后一颗纽扣。
“我说停下!”陈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我今晚来找你是为了这个?”
阮忆冬终于抬头看他,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不然呢?陈少爷深夜醉酒归来,不就是为了找个发泄的对象吗?”
陈嵃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博弈中彻底输了。阮忆冬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所有隐晦的情感都简化成了一桩交易。
“你真厉害。”陈嵃气极反笑,“提前结束交易,你想都别想。”
窗外飘起小雨。
陈嵃掐着阮忆冬的脖子,语气冷厉,“你既然明白这是桩交易就摆正自己该有的态度,该说什么做什么。若你不会,我明天就带你去会所里学,保你半个月内变得乖巧又体贴。”
阮忆冬说不出话,脸上带着痛苦,陈嵃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心情莫名的好了点。
他果真爱看阮忆冬这副模样。
“看着我。”陈嵃动作没停。
阮忆冬闭着眼,嘴也抿得极紧。
“最后一遍,睁眼。”陈嵃声音冷淡,“否则接下来你在会所会过得很惨。”
阮忆冬终于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首愣愣的看着陈嵃,只是眼神有些迷离。
今晚的陈嵃又疯又狠,她一声不吭的受着。
“我以为你有多大的骨气?”陈嵃低声笑道。
他抚上阮忆冬的耳垂:“我送你的耳钉呢?”
“……宿舍。”阮忆冬音调不成型。
“明天带上,我亲自给你穿。”陈嵃低头吻她,却被阮忆冬偏头躲过。
陈嵃力道加重,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阮忆冬张嘴,他力道很重,阮忆冬忍不住拧眉。
她不愿意做的事,陈嵃偏要做。
二人的博弈还在继续。
——
黎明到来,阮忆冬醒来,浑身酸痛。
昨夜她己经没什么意识,恍惚间听见陈嵃说了什么便离开了房间。
今天周日,她得回学校和桑榆一起整理集训名单。
门口等候的司机欲将阮忆冬送回学校,阮忆冬拒绝了。
阮忆冬到教室时,正好见到桑榆。
“阿阮,吃早饭了吗,我这有面包。”桑榆拿着吐司走过来。
虽然被刻意隐藏,阮忆冬还是看见了桑榆眼底的疲惫。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同样不太好。
“阿阮,你看着好疲惫,好点了吗?”桑榆担忧道,昨天阮忆冬告诉她自己好多了,今日一见,脸色依然不太好。
阮忆冬勉强笑着:“我没事,去整理名单吧。”
桑榆和阮忆冬同是学生会的,加入学生会在获得奖学金名额中是加分项,余潼瑾不差钱,所以没报。
今天他们值班,需要整理参加竞赛集训的名单,下周开始,为期两周的集训将在北城盛宜进行。
她们二人都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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