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我去练字了!"上官苧苧突然从魏烬肩头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裙摆,"你...你先坐着!"
魏烬眯起眼睛,看着小妻子慌乱的样子。
她的耳尖红得能滴血,眼睛西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他。
这副模样他太熟悉了,每次想逃的时候都这样。
"哦?"魏烬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练字?"
"对对对!"上官苧苧点头如捣蒜,"你不是说我字丑嘛!我...我得好好练!"她边说边往后退,活像只警惕的小兔子。
魏烬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不是怕我亲你才跑的?"
"我哪有!"上官苧苧声音陡然提高八度,奶声奶气的说。"我是真的要去练字!你看我上次写的那个'永'字,歪歪扭扭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魏烬正在一步步逼近。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得她心尖发颤。
"那个...那个..."上官苧苧结结巴巴地往后退,突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魏烬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小心。"
两人距离骤然缩短,上官苧苧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她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我...我真的要走了!"她猛地推开魏烬,转身就跑。鹅黄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像只受惊的小鸟。
魏烬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跑慢点,别摔着。"
这句话让上官苧苧跑得更快了。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书房,"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首喘气。
"王妃?"正在整理书案的翠竹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上官苧苧摆摆手,平复着呼吸,"就是...就是天太热了,跑了两步。"
翠竹狐疑地看了看她红透的脸,又看了看窗外。
虽然己是六月,但今天其实还算凉爽。
"去...去给我准备笔墨。"上官苧苧吩咐道,"我要练字。"
翠竹连忙去准备,心里却纳闷:殿下怎么突然这么用功了?
书桌前,上官苧苧握着毛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笔尖刚碰到宣纸,眼前就浮现出魏烬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手一抖,一滴墨汁晕染开来,毁了一张上好的宣纸。
"哎呀!"她懊恼地放下笔。
"殿下要练什么字?"翠竹贴心地换上新纸,"奴婢帮您磨墨。"
上官苧苧咬着笔杆想了想:"就...就写'永'字吧。"
她认认真真地写了几个,可怎么看都歪歪扭扭的,像被风吹歪的小树苗。想到魏烬那一手漂亮的字,她不禁有些泄气。
"殿下写得越来越好了。"翠竹在一旁鼓励道。
上官苧苧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笑了笑:"真的?"
"当然!"翠竹用力点头,"比上次端正多了。"
正当主仆二人说着话,书房门突然被推开。魏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个托盘。
"将...将军!"翠竹慌忙行礼。
上官苧苧手一抖,又毁了一个字。她抬头看着不请自来的魏烬,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魏烬把托盘放在桌上:"给你送果汁。"他看了眼纸上歪七扭八的字迹,挑眉道,"看来练得很认真?"
上官苧苧赶紧用袖子遮住宣纸:"还...还行吧。"
魏烬挥手示意翠竹退下,自己则在上官苧苧身边坐下。他拿起她写的字看了看,突然握住她的手:"我教你。"
上官苧苧僵住了。魏烬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痒痒的,让她心跳加速。
"手腕要这样用力。"魏烬带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着,"横要平,竖要首。"
在他的引导下,一个端正的"永"字渐渐成形。上官苧苧却完全没心思看字——魏烬靠得太近了,她甚至能数清他浓密的睫毛。
"会了吗?"魏烬低声问。
上官苧苧胡乱点头:"会...会了!"
魏烬松开她的手,却没有退开:"那自己写一个我看看。"
上官苧苧硬着头皮拿起笔,可手抖得厉害,写出来的字比之前还难看。她懊恼地放下笔:"我...我手酸了,明天再练!"
魏烬轻笑,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这么怕我?"
"谁...谁怕了!"上官苧苧嘴硬道,可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
魏烬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上官苧苧察觉到危险,猛地站起来:"我...我去看看晚膳准备好了没!"
说完又要跑,却被魏烬一把拉回来,跌坐在他腿上。
"跑什么?"魏烬的声音带着笑意,"果汁还没喝呢。"
上官苧苧这才注意到托盘上的琉璃杯,里面盛着紫色的葡萄汁,还飘着几块碎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杯子小口啜饮起来。
冰凉的果汁缓解了她燥热的情绪。魏烬静静地看着她喝果汁的样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喝吗?"他问。
上官苧苧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你也喝。"
魏烬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却故意让一滴果汁顺着嘴角流下。上官苧苧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这里还有。"魏烬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眼神意味深长。
上官苧苧红着脸,飞快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然后像触电似的跳起来:"我...我去厨房看看!"
这次魏烬没再拦她,只是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笑出声。
走廊上,上官苧苧捂着发烫的脸,心跳如雷。这个人真是...太狡猾了!每次都这样逗她!
可奇怪的是,她虽然嘴上抱怨,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上官苧苧站在廊下,看着远处花园里盛开的鲜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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