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还要!"小团子拽着上官苧苧的衣袖撒娇。
上官苧苧正想答应,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殿下!不好了!"
"怎么了?"上官苧苧心头一紧。
宫女喘着气说:"皇后娘娘突然晕倒了!"
"什么?"上官苧苧手中的水果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水果滚了一地。她顾不得收拾,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二皇子一把拉住她:"别慌!我们一起去!"
兄妹几人急匆匆赶到,只见殿外围满了宫女太监,一个个神色慌张。上官苧苧挤进内殿,看见父皇正焦急地在床前踱步,几名太医围在床边。
"母后!"上官苧苧扑到床前,只见皇后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皇帝看见女儿来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苧苧别怕,太医说你母后只是劳累过度......"
为首的张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回陛下,娘娘是连日操劳,加上心绪不宁,导致气血两虚。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上官苧苧握住母后冰凉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母后一定是为我筹备婚礼累着了......"
皇帝拍拍女儿的肩膀:"别自责,你母后是高兴的。她盼着你出嫁盼了多久啊。"
正说着,皇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苧苧......"
"母后!"上官苧苧赶紧凑上前,"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皇后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上官苧苧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母后:"您慢点喝。"
皇后喝了几口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别担心,母后没事。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母后还要亲自为你梳妆呢。"
上官苧苧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母后好好休息,梳妆让嬷嬷们来就行......"
"不行。"皇后坚定地说,"我女儿出嫁这天我一定要亲手为你梳头。"
皇帝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要强。"
皇后温柔地看着女儿:"苧苧,母后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吗?"
上官苧苧抹着眼泪点点头:"那母后答应我,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好,母后答应你。"皇后轻抚女儿的脸颊,"别哭了,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二皇子上前一步:"母后放心,儿臣会督促太医好好照顾您。"
西皇子也说道:"儿臣己经派人去取千年人参了,给母后补身子。"
小团子挤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木剑放在皇后枕边:"母后,我的小木剑保护你!"
皇后感动地摸摸小儿子的头:"谢谢煜儿。"
皇帝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了,让皇后好好休息吧。"
上官苧苧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母后,我明天一早就来看您。"
皇后微笑着点头:"去吧。"
上官苧苧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西皇子安慰道:"七妹别担心,母后会没事的。"
二皇子也难得地放柔了声音:"太医说了只是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好。"
上官苧苧深吸一口气:"嗯,我知道。
………
"殿下!殿下!快醒醒!"
上官苧苧被红桃急促的呼唤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翠竹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站在床边,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殿下忘了?今日是您试穿嫁衣的日子啊!"
上官苧苧猛地坐起身,一头青丝散落在肩头:"今天?这么快?"
红桃笑着扶她下床:"可不嘛,距离大婚只剩三天了。尚衣局连夜赶制的嫁衣刚刚送来,皇后娘娘特意嘱咐要殿下先试穿,若有不合身的地方立刻修改。"
上官苧苧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心跳突然加快。三天...她就要成为魏烬的新娘了。这个认知让她既期待又忐忑,胃里像是有一群蝴蝶在扑腾。
"殿下脸怎么这么红?"翠竹好奇地凑近,"莫不是发热了?"
上官苧苧连忙用手捂住脸颊:"没、没有...就是刚睡醒..."
红桃和翠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她们服侍公主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殿下这是害羞了?
"来,先沐浴更衣。"红桃拍拍手,几个小宫女立刻端着香汤花瓣鱼贯而入。
浴桶里飘满了粉色的花瓣,热气氤氲中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不知道将军现在在做什么..."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听说魏将军这几日告了假,亲自在府里布置新房呢。"翠竹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笑着说,"宫里的嬷嬷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上心的新郎官。"
上官苧苧的脸更红了,整个人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真的?"
红桃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奴婢听御膳房的小李子说,将军府这几天采买的都是殿下爱吃的食材,连花园里都新栽了不少花木,说是要讨殿下欢心呢!"
上官苧苧心里甜滋滋的,像含了一块蜜糖。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将军,原来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沐浴完毕,宫女们为她擦干身子,抹上香膏。红桃取来一套素白的里衣:"殿下,先穿这个。"
上官苧苧乖乖伸开手臂,任由她们为自己穿戴。当最后一件外袍披上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母后今日身体好些了吗?"
翠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皇后娘娘昨日又召了太医,说是操劳过度,需要静养。"
上官苧苧咬了咬下唇。母后一定是为她的婚事累坏了。虽然宫里有的是人手,但母后事事都要亲自过问,从嫁衣的绣样到喜宴的菜单,无一不精挑细选。
"我想先去给母后请安。"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红桃连忙拦住:"殿下,尚衣局的嬷嬷们己经在偏殿候着了,试完嫁衣再去也不迟啊。"
上官苧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快些准备吧。"
偏殿里,几位年长的嬷嬷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套火红的嫁衣。见公主进来,众人齐齐行礼。
"免礼。"上官苧苧的目光立刻被那件华丽的嫁衣吸引住了。金线绣成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
"殿下,这是按您的尺寸新制的。"为首的嬷嬷恭敬地说,"请容奴婢们为您更衣。"
上官苧苧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宫女们立刻围上来,帮她一层层穿上繁复的嫁衣。
先是素白的里衣,然后是绣着并蒂莲的红色中衣,最后才是那件华丽的外袍。
"好重..."她小声嘀咕。
嬷嬷笑着解释:"殿下,这嫁衣共九层,取'长长久久'之意。上面的金线用了足足三斤,珍珠一百零八颗,还有..."
上官苧苧己经听不进去了。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红衣似火,衬得肌肤如雪。宽大的袖口和裙摆上绣满了吉祥的纹样,走动时流光溢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殿下真美..."翠竹看得呆了,眼眶微微发红。
红桃也抹了抹眼角:"奴婢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新娘子..."
上官苧苧轻轻转了个圈,嫁衣下摆如花瓣般绽开。她突然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她吗?那个在现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如今竟要穿着这样华美的嫁衣,嫁给一个深爱她的将军?
"腰身这里还需要收一收。"嬷嬷仔细检查着,"殿下这几日怕是又瘦了。"
上官苧苧摸了摸自己的腰。确实,自从定下婚期,她就没什么胃口,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
"殿下,试试凤冠吧。"另一个嬷嬷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走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顶金光闪闪的凤冠。上官苧苧倒吸一口冷气这顶凤冠比她想象中还要精美,正中央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周围点缀着珍珠和宝石,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这...太贵重了..."她小声说。
嬷嬷笑着解释:"这是皇后娘娘当年的嫁妆,特意留给殿下大婚用的。"
上官苧苧鼻子一酸。母后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她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让嬷嬷为她戴上凤冠。
"啊!"刚戴上她就忍不住轻呼一声,"好沉..."
红桃赶紧扶住她:"殿下小心!这凤冠足有八斤重呢!"
上官苧苧苦着脸:"我要顶着这个一整天?脖子会断的..."
嬷嬷们忍俊不禁:"殿下说笑了。大婚当日只需戴几个时辰,到了将军府就可以取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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