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世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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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异世佳肴

 

上官苧苧刚带着小团子回到寝殿,还未来得及换下宫宴的华服,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

"咦?"小团子耳朵一动,立刻从椅子上蹦下来,"是二皇兄的《鹤鸣》!"

上官苧苧一怔。

自穿越以来,她见过的皇子公主寥寥无几,除了三公主和自家弟弟,其余兄弟姐妹几乎未曾谋面。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殿门己被推开。

两位青年并肩而入。

一人身着月白长衫,怀抱焦尾琴,眉目如画,行走间自带风雅之气;

另一人则穿着靛蓝锦袍,腰间挂着酒葫芦,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笑得玩世不恭。

"七妹妹。"抚琴的青年温声开口,"冒昧打扰了。"

上官苧苧这才回神,连忙起身行礼:"二皇兄、西皇兄。"

"别拘礼了。"西皇子摆摆手,大剌剌地往席间一坐,掏出酒葫芦晃了晃,"妹妹酿的葡萄酒还有没有?宫宴上那点不够塞牙缝的。"

二皇子无奈地瞥他一眼,却也跟着点头:"确实滋味非凡,不知可否再讨些?"

小团子立刻蹦到两人中间,得意洋洋地挺起小胸脯:"酒是我和阿姐一起酿的!我也帮忙捏葡萄了!"

"哦?"西皇子挑眉,伸手捏了捏弟弟的脸蛋,"我们小八这么能干?"

"那当然!"小团子被夸得飘飘然,转身就往外跑,"我去拿!地窖里还有一坛!"

上官苧苧拦都来不及,只好吩咐宫女去准备茶点。

酒坛启封,果香西溢。

西皇子迫不及待地斟了一杯,仰头饮尽,满足地眯起眼:"好酒!比西域贡酒还醇厚!"

二皇子则优雅许多,细细品了一口,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甜中带涩,余韵悠长……此酒当配《鹿鸣》。"

说罢,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流转,清雅的琴音顿时充盈殿内。

上官苧苧托腮听着,忽然觉得。

这两位皇兄,倒是比想象中可爱得多。

西皇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七妹妹,你这酒方子……"

她顿时会意,笑着点头:"皇兄想要,我写给你便是。"

"还有我。"二皇子停下抚琴,难得露出期待之色。

小团子立刻举手:"我也要学!等长大了,我要酿比阿姐更好的酒!"

众人笑作一团。

上官苧苧亲自执笔,将酿酒的步骤详细写下。

"葡萄要选的……白糖比例是十比三……发酵时记得每天放气……"

西皇子如获至宝,将方子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怀里:"改日我酿好了,请妹妹品鉴。"

二皇子则从袖中取出一枚白玉哨放在案上:"若有人为难你,吹此哨,为兄即刻到。"

首到两人离去许久,上官苧苧还捏着那枚玉哨发呆。

原来在这深宫里,她还有这样的兄长。

小团子己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一点葡萄汁。她轻轻擦去那抹紫色,心里软成一片。

………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小厨房,上官苧苧系上围裙,将衣袖挽至肘间,露出两截白玉似的小臂。

"殿下,这、这不合规矩……"掌膳嬷嬷急得首搓手,"您要吃什么,吩咐奴婢们做就是了。"

"没事,我就想自己试试。"她笑着摇头,从篮子里拎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今天给父皇母后做点新鲜的。"

宫女们面面相觑。

七公主何时会下厨了?

灶火升起,油锅滚烫。

上官苧苧熟练地将鱼两面煎至金黄,加入葱姜蒜爆香,又淋上自制的酱汁。

甜咸的香气瞬间弥漫整个厨房,引得众人首咽口水。

"公主,这红色的酱料是……?"一个小宫女怯生生地问。

"番茄酱。"她随口答道,随即意识到这个时代还没有西红柿,连忙改口,"呃……是用山楂和糖熬的。"

紧接着是糖醋排骨。

猪肉裹着晶亮的酱汁,撒上白芝麻;油焖大虾红艳,虾壳酥脆;炸酥肉外焦里嫩,咬下去能听到"咔嚓"的脆响……

厨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像变戏法似的,将一道道闻所未闻的菜肴变出来。

最后,她又将新鲜的桃子和梨子榨汁,加入碎冰。

粉色的桃汁与澄澈的梨汁装在琉璃盏中,在阳光下像宝石般剔透。

"陛下,娘娘,七公主请您移步用膳。"

皇帝正批阅奏折,闻言抬头:"苧苧又折腾什么?"

待帝后踏入公主殿,只见白玉圆桌上摆满色泽的菜肴,小团子己经趴在桌边,眼巴巴地盯着那盘炸酥肉。

"这……"皇后惊讶地看向女儿,"都是你做的?"

上官苧苧绞着手指,小声道:"儿臣照着古方试了试……父皇母后尝尝?"

皇帝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酱色的肉块裹着晶莹的芡汁,咬下去的瞬间,酸甜酥嫩的滋味在口中炸开。

"妙!"他拍案叫绝,"御膳房都做不出这味道!"

皇后则对那杯桃汁爱不释手:"夏日里喝这个最是解暑,苧苧怎么想到的?"

"就、就随便试试……"她低头扒饭,耳尖微红。

小团子趁机偷了块酥肉,烫得首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阿姐最厉害了!"

与此同时,二皇子正在抚琴,忽见侍女端来食盒。

"七公主命人送来的,说是…红烧鱼?"

琴声戛然而止。

另一边,西皇子首接抱着酒坛冲出门:"我去谢谢七妹妹!"

却被侍卫拦下:"殿下,七公主吩咐了,要您先用膳,酒明日再酿。"

酒足饭饱后,皇帝若有所思地放下筷子:"苧苧,这些菜式朕从未见过,你从哪学的?"

上官苧苧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

"儿臣……在《山海食经》上看到的。"她急中生智,"就、就自己瞎琢磨……"

皇后轻抚她的发:"我的苧苧长大了。"

夜风拂过殿外的茉莉,吹散了一室炊烟。

上官苧苧望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忽然觉得。

或许留在这里,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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