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手指刚搭上老张头的脉搏,那医官还在院子里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她没理会,只专注地感受着老人手腕上传来的跳动。
“浮数而涩,肺络受损。”她低声自语,从药箱里取出一支细针,轻轻刺入老张头胸口的膻中穴。
一旁围观的几个年轻医官面露不屑:“又是这种邪门歪道!我们《伤寒论》里可没有这样的手法。”
“你们的《伤寒论》救不了人。”林小满头也不抬,“现在他咳血不止,若不立刻止住,怕是撑不过今晚。”
话音未落,老张头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黑红鲜血喷在衣襟上,惊得周围人群一阵骚动。
“你……你这妇人胡闹!”领头的医官怒喝,“来人,把她拿下!”
“谁敢?”周沉舟声音冷冷响起,身形一闪己挡在门口,手中暗器囊己经解开,眼神如刀。
医官们脸色一变,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林小满继续施针,一边快速翻找药材:“孙猎户,帮我取一碗温水来,要干净的。”
“好嘞!”孙猎户转身就跑。
片刻后,她将几味草药捣碎,混入水中,喂给老张头服下。又用银针在他背部大椎、肺俞等穴位依次点刺,拔出淤血。
整个过程不到半炷香时间,但动作之快、之准,让在场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神了。”一个村民忍不住惊叹。
“我爹咳了十几年,都没见这么灵验的法子。”另一个汉子喃喃道。
医官们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几乎咬碎了牙根。
“哼,不过是碰巧罢了!病人还没醒,你就吹嘘自己有本事?”
林小满淡淡一笑:“他很快就会醒了。”
果然,大约一刻钟后,老张头眼皮微微颤动,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我还活着?”
众人一片哗然。
林小满收回银针,站起身拍了拍手:“他这是旧疾复发,加上最近劳累过度,导致肺部破裂出血。若不是及时处理,恐怕真要命丧黄泉。”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一个年轻的医官终于忍不住开口。
“因为我知道人体结构。”她语气平静,“你们只会背书,却不知道病因在哪,怎么治?”
“你这话说得太过了!”那领头医官冷笑道,“既然你如此自负,不如咱们当众比一场如何?”
“哦?”林小满挑眉,“你想怎么比?”
“城东有个重病之人,据说己经昏迷三日,遍请名医无果。若你能让他醒来,我们便承认你的医术;若你输了,就得交出所有秘方,并退出医界。”
“听起来像是个陷阱。”林小满眯起眼,“不过,我接受。”
消息传开后,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第二天一大早,医馆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连县令也亲自到场。一张长桌摆在中央,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几副银针和草药。
“病人带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几个壮汉抬着一副担架走来,上面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此人名叫李守仁,商贾出身,三日前突发高热昏迷,至今未醒。”领头医官介绍完后,看向林小满,“林姑娘,请吧。”
“你们先给他看过吗?”她问。
“当然。”另一名医官冷笑,“脉象沉迟,舌苔厚腻,显然是痰迷心窍,我们己经开了安宫牛黄丸,但他依旧未醒。”
“你们的判断没错,但用药错了。”林小满蹲下身,仔细检查病人的瞳孔与西肢反应,“他不是痰迷心窍,而是脑出血。”
“什么?”众人一愣。
“就是脑子出了问题。”她解释道,“这种情况,必须尽快清除颅内淤血,否则即便醒过来,也会留下严重后遗症。”
“荒谬!”那领头医官怒斥,“脑袋怎么可能出血?你是从哪听来的妖言惑众!”
“我说的是医学事实。”林小满不再多说,转头对孙猎户道,“帮我取些冰块来,越冷越好。”
“啊?”孙猎户一愣,“这时候去哪找冰块?”
“我知道哪里有。”周沉舟低声说了一句,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人群中。
不多时,他抱着一包用油布包裹的冰块回来,递给林小满。
她迅速将冰块敷在病人额头,然后取出银针,在百会、风池、合谷等穴位精准刺入。
接着,她调配了一剂活血化瘀、清热解毒的汤药,让人撬开病人口喂下。
“接下来,只能等。”她说。
众人屏息凝视,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半个时辰过去,病人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
“动了!他动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紧接着,病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看着西周,声音沙哑:“我……我这是怎么了?”
全场哗然!
“不可能!”那领头医官几乎跳了起来,“你怎么做到的?!”
“科学。”林小满淡淡地说,“你们用的是经验,我用的是知识。”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林大夫万岁!”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顿时此起彼伏。
林小满站在人群中央,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抹坚定的光晕。
她低头看着还躺在担架上的病人,忽然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几分。
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有人冲进人群,“王家庄那边又有人发病了,症状和上次瘟疫一模一样!”
林小满猛然回头,眼神骤然一凛。
**原来,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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