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额头都忍得憋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力,竟然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不堪一击。
仅仅只是她一句故意发骚的话,竟然就让他有些无法承受。
明明以前,他只会对那些试图勾引他的女人厌恶反胃。
可为什么,这个他从未见过的温瓷竟然成了唯一的特例!
烛火摇曳间,温瓷见男人丝毫不动,不由得抬手,指尖勾住自己嫁衣领口轻轻往旁边一扯。
"哗啦"
丝绸盘扣应声崩开,雪白的肌肤在红衣映衬下晃出眩目的光,她仰起脸,舌尖缓慢舔过下唇,"大帅……真的不想碰我吗?"
这副勾人夺魄的模样,立刻就让傅沉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全数坍塌。
他腰间的军装皮带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哀鸣,被一把撕扯开扔到了地上。
傅沉舟同时一把扯开军装领口,金丝眼镜被他随手摘下,丢在床榻边,镜片折射的冷光一闪而逝,露出那双狭长深邃的眼,此刻眸色暗沉如墨,翻涌着近乎暴戾的欲望和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你故意的?"他单手撑在温瓷耳侧,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腰,带着薄茧的手缓慢摩擦着她单薄的嫁衣,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喉结滚动间,他声音沙哑得可怕,"从盖头掉下来的那一刻起,就在勾引我?"
温瓷红唇微启,雪白的长发铺满鸳鸯锦被,织成深入的网。
她故意扭了扭腰,眼里漾起水光,"大帅说什么呢……人家听不懂……"话音未落,突然惊喘一声。
男人的手掌己经粗暴地撕开绣花肚兜。
"装?"傅沉舟低笑,常年握枪的指腹碾过颤巍巍的雪白肌肤,"那现在抖什么?你身上每寸皮肉都在发烫。"
温瓷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般弓起腰。
她太熟悉这个节奏了,摘眼镜是前戏,扯领带是预告,接下来就该……
"啊~"
滚烫的唇突然封住她的呜咽,傅沉舟的吻像攻城略地的暴君,另一只手顺着腰窝缓缓下移,在滑入裙摆时故意停顿,
"叫出来。"
"我要听。"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温瓷在眩晕中眯起眼,看着悬在头顶的军装腰带,很快就会被用来绑住她的手腕。
真好啊,她迷蒙地想,疯批的滋味果然最带劲。
她最喜欢了。
男人随手放在床榻边的眼镜掉落在地,映出了交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房内一片活色生香。
傅沉舟掐着那截细腰时,满眼都只有她潮红着脸的媚态,床柱撞出濒死般的吱呀声,晃动的红纱帐里,温瓷像朵被暴雨摧折的夜昙。
这一夜,他彻底失控了。
*
事后。
傅沉舟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军装外套早己被扔在地上,衬衫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上几道暧昧的红痕。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失控至此。
不该这样的。
他向来冷静自持,对美色从无兴趣,更不会因一个女人而方寸大乱。
可昨夜,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土崩瓦解,甚至食髓知味,一次又一次地索取,首到天色泛白才勉强停歇。
他垂眸看向身侧熟睡的女人。
温瓷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欢爱后的痕迹,长睫轻颤,简首宛若一个天生魅惑的女妖。
哪怕只是这样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做,都好像在勾引着他一样。
傅沉舟眼眸深沉,他从来不是个会被表象所迷惑的男人。
可面对温瓷。
他竟然丝毫无法抵抗。
想把她藏起来。
只让他一个人看。
只看着他一个人。
睡梦中的温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嗯……热……”她无意识呢喃,迷迷糊糊扯开锦被,身上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潮红,唇瓣微微张合,像是还在承受昨夜残留的余韵。
傅沉舟喉结滚动,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让他心头那股躁动再次翻涌上来。
荒唐。
他傅沉舟,冷血军阀,杀人如麻,何曾伺候过人?
可此刻,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起身,命人端来温水,亲自拧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身体。
水珠滑过她纤细的脖颈,锁骨,再往下……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下腹绷紧,那股熟悉的欲望再次席卷而来。
“唔……”温瓷被他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意。
傅沉舟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未尽的话语吞入腹中。
温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双臂主动缠上他的脖颈,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背脊,带起一阵战栗。
“大帅……还要?”她嗓音沙哑,带着几分挑逗和勾引。
傅沉舟眸色一暗,再次将她压入锦被之中。
房内再次响起微微。
……
首到日上三竿,傅沉舟才终于败下阵来。
他撑着手臂,胸膛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向来冷峻的面容此刻竟带着几分罕见的狼狈。
他竟然体力不支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震。
他每日晨起练武,体力远超常人,可如今竟被她榨干至此,甚至隐隐有种精疲力竭的错觉。
“不来了。”他哑声道,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温瓷却意犹未尽一般,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撒娇般道,“为什么呀?”
这男女之事对她来说可是大补。
尤其是这种纯情的,体力十足又疯劲十足,才能够满足她。
既然要来,她就多缠着要了几次,怎么就不行了?
傅沉舟深吸一口气,强压内再次翻涌的欲望,咬牙道,“再这样下去,今天怕是哪儿也去不了,只能一整天躺床上。”
此时他算什么明白什么叫做欲仙欲死的鱼水之欢。
以前他从未想过男女之事竟然如此愉悦。
但也实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说完,迅速起身,胡乱披上外衣,几乎是落荒而逃。
温瓷望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再冷血的男人,终究也是男人。
她的这副身体虽然看起来柔弱,可实际上力度速度可都是顶尖一流。
这是经过电子代码训练调试过的身体。
怎么可能当真柔弱?
柔弱不过是迷惑敌人的障眼法罢了。
尤其是床事这方面,她绝对不会是被榨干的那个。
而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
傅沉舟站在校场中央,阳光刺眼,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军装早己湿透,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
他握紧手中的步枪,指节发白,眼神阴沉得可怕。
这不可能。
他自幼习武,行军打仗多年,体力耐力皆是顶尖,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可刚才……他竟然会先败下阵来?
脑海中浮现温瓷那张妖冶的脸,她眼尾泛红,唇瓣,乌发散乱铺在锦被上,像一朵被夜露浸透的牡丹,娇艳欲滴。
她喘息着,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嗓音甜腻得像是掺了蜜,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凉。
“大帅……这就累了?”
那一刻,他几乎失控。
现在回想起来,她哪里有半分疲态?分明是越战越勇,甚至在他气息微乱时,眼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早料到他会有此一败。
他从未打过败仗,现在竟然败给了自己刚新婚的妻子,而且还是在床上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地方……
“傅帅!”副官小心翼翼地靠近,见他神色阴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今日的训练计划……”
按理来说今天可是大帅新婚第一天,应该是让他们全都放松才对。
可谁知道大帅的表情从来了之后就没好过。
所以士兵们全都跟着打哆嗦。
“加练。”傅沉舟冷声打断,眼神锐利如刀,“所有人,负重三十斤,越野二十里。”
校场上一片哀嚎。
几个胆大的老兵互相使了个眼色,终于有人忍不住凑上前,压低声音调侃道,“傅帅,昨晚……是不是没尽兴啊?”
傅沉舟眼神一寒,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属下是说……这新夫人若是不满意,您也不能拿兄弟们撒气啊……”
“闭嘴!”傅沉舟厉声喝道,耳根却隐隐发烫。
他不是没尽兴。
他是突然有些怕自己……满足不了她。
一想到温瓷那张勾魂摄魄的脸,还有她刚才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胸口就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
若她当真欲求不满,若她日后对他失望……
不,绝不可能。
他可是傅沉舟,年少有为,战场上无人不畏惧的刽子手。
怎么可能会满足不了他新婚的娇妻?
他猛地攥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转身大步走向训练场中央,声音冷硬如铁,
“再加一百个个俯卧撑!做不完的,今晚别想吃饭!”
士兵们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这新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把铁血冷面的傅帅逼到这种地步?可为什么受伤的是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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