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当天,顾宅宴会厅的水晶灯比往常多开了三盏,白玫瑰堆成的拱门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林小婉站在试衣镜前,月白色旗袍的开衩刚好露出脚踝,桂花香钻石坠子贴在锁骨处,凉丝丝的。
“林小姐,顾总在楼下等。”女佣敲门的声音带着点发颤,显然被顾承渊的低气压吓着了。
林小婉对着镜子扯了扯耳垂——那对珍珠耳坠是顾承渊今早塞进她手包的,说是“配旗袍”。
她知道,耳坠内侧藏着顾氏最新研发的信号干扰器,巴掌大的芯片能让半径十米内的摄像头集体罢工。
下楼时,顾承渊正站在玄关翻看请柬。
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袖扣是她上周在古董店随手指的翡翠,衬得手腕线条冷硬又好看。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目光在她颈间的桂花坠子上顿了顿,喉结动了动:“像。”
“像什么?”林小婉故意凑近,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桂香的味道——和二十年前那个躲在巷子里的小乞丐,一模一样。
顾承渊没接话,反而伸手替她理了理旗袍领口:“顾夫人让人在宴会厅装了八个隐藏摄像头。”他指尖擦过她耳垂,“秦海涛带了三个记者,其中两个是狗仔。”
林小婉笑出声,把请柬往他西装口袋里一塞:“顾总查得比我还清楚。”她踮脚在他耳边低语,“等下秦海涛要碰我手腕,你可得快些拉我。”
顾承渊眉峰微挑,喉结又滚了滚。
宴会厅的门在两人身后打开时,顾夫人正端着香槟和秦海涛说话。
她穿了件酒红色真丝裙,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粗得能拴狗。
见林小婉进来,她指甲掐进香槟杯,杯壁立刻裂了条细纹。
“林小姐。”秦海涛搓着手凑过来,肚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人眼花,“顾太太说你最会讲慈善故事,我带了记者来——”
“秦总。”林小婉突然抓住顾承渊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侧一带,“这才是我男人。”她抬手指向顾承渊袖扣,“您看这翡翠,是他上周陪我挑的。”
顾承渊配合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西装袖口蹭过她手背:“秦总对内子有兴趣?”他声音冷得像冰锥,“顾氏最近正好要清退一批合作方。”
秦海涛额头瞬间冒了汗,后退两步时撞翻了香槟塔。
“叮铃哐啷”的脆响里,林小婉摸了摸耳垂——干扰器启动的提示音,只有她和顾承渊听见。
顾夫人脸色白了白,突然提高声音:“林小婉,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你的身世?”她从手包里抽出一沓资料,“你根本不是林家的女儿!二十年前林夫人在孤儿院抱错了孩子,真正的千金现在在国外!”
宴会厅霎时安静得能听见水晶灯的嗡鸣。
林小婉望着顾夫人发抖的指尖,突然笑出声:“顾太太的剧本,该更新了。”她从手包里取出份文件甩在长桌上,“这是上个月重做的DNA报告——林先生的血样,是您让女佣换的吧?”
顾夫人瞳孔骤缩。
吴伯不知何时出现在宴会厅后方,举着个U盘:“顾太太和秦总的通话记录,我调出来了。”他推了推眼镜,“说要‘让林小婉身败名裂,顾氏股价跌三成’。”
“啪”的一声,顾承渊把西装搭在林小婉肩上。
他望着顾夫人,声音像淬了冰:“妈,您上次动林小婉的项目,我让顾氏退了您名下三个珠宝店的股份。这次……”他指节敲了敲桌上的DNA报告,“爷爷的寿宴,您不用来了。”
林小婉望着顾夫人踉跄后退的身影,突然走上舞台中央。
追光灯“唰”地打在她身上,她扯了扯旗袍领口,桂花香钻石坠子在灯光下闪得耀眼:“各位,我今天来不是争什么千金。”她扫过台下呆若木鸡的宾客,“从今天起,我辞去顾氏顾问职务。”
“要开咨询公司。”她冲顾承渊挑眉,“专门帮豪门擦屁股——收费比顾氏高两倍。”
台下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接着是零星掌声,最后变成哄堂。
顾承渊望着台上的身影,喉结动了动,摸出手机给吴伯发消息:“把花园那棵老桂树移到她公寓楼下。”
散场时己是凌晨两点。
林小婉靠在顾承渊肩头,闻着他西装上的桂香打哈欠:“你说吴伯怎么突然帮我?”
“他当年在孤儿院当义工。”顾承渊替她系好安全带,“你三岁时摔破膝盖,是他背你去的医务室。”
林小婉愣住,摸出包里的珍珠耳坠。
月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耳坠内侧刻着个极小的“吴”字。
次日清晨,顾承渊在书房拆信时,一枚翡翠袖扣“嗒”地掉在檀木桌上。
信是匿名的,字迹却熟悉得很——吴伯的小楷。
“顾总,这袖扣是昨晚您落在宴会厅的。”信末画了朵桂花,“林小姐的新车,该检查刹车了。”
顾承渊捏着袖扣的手突然收紧。
窗外传来新闻播报声:“今日凌晨,我市发生一起车祸……”他抓起手机,屏幕上是赵晓琳的未接来电,提示灯闪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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