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杆兵的到来,让朱振明终于有底气提前着手组建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勇卫营。
真实历史上,崇祯年间,明朝面临着内忧外患的严峻局势,既有农民起义军的西处兴起,又有后金在北方的不断侵扰,而明朝原有的军队在长期的战争中逐渐暴露出战斗力不足、军纪涣散等问题。为了增强军事力量,特别是打造一支能够拱卫京师、首接受朝廷掌控的精锐部队,崇祯八年(1635 年),开始组建勇卫营,由太监曹化淳负责组建和训练。曹化淳挑选了一批年轻力壮、有一定军事素养的士兵,以及一些从各地招募来的精悍勇士,组成了勇卫营的核心力量。在训练过程中,勇卫营借鉴了一些戚继光练兵的方法,注重士兵的身体素质、军事技能和纪律性的培养。随着时间的推移,勇卫营在与农民起义军和清军的作战中逐渐成长壮大,成为一支具有较强战斗力的部队。在孙应元、黄得功、周遇吉等将领的带领下,勇卫营参与了多次重要战役,取得了不少战功,成为明朝末年军队中的一支劲旅。
有句老话,说得好:一只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可以打败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白杆兵到来之前,朱振明就让方正化寻找真实历史上勇卫营的三大名将:孙应元,黄得功,周遇吉。
孙应元,真实历史上,作战勇猛,指挥有方。在与农民起义军的多次战斗中,孙应元率领勇卫营取得了一系列胜利,如在河南、湖广等地的战役中,他带领部队多次击败张献忠、罗汝才等起义军,为稳定明朝在中原地区的统治立下了赫赫战功。
黄得功,真实历史上,以其精湛的骑射技艺和勇猛无畏的战斗风格而闻名,在勇卫营中逐渐崭露头角。后来在与清军和农民起义军的作战中,黄得功不断积累战功,成为明朝末年的著名将领,被封为靖南侯,勇卫营的经历为他的军事生涯奠定了坚实基础。
周遇吉,真实历史上,治军严谨,所率领的部队纪律严明,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在与闯军的作战中,周遇吉表现出了顽强的抵抗精神,尤其是在宁武关之战中,他率领勇卫营残部与闯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给闯军造成了重大损失,最终周遇吉力战而死,其英勇事迹被后人传颂。
乾清宫暖阁内,鎏金兽首香炉中青烟袅袅,龙涎香混着墨香在空气中弥漫。朱振明正与秦良玉等白杆兵中诸将沟通谈话中。窗外大雪初霁,琉璃瓦上的积雪折射着冷光,将室内映照得愈发森冷。
“陛下,孙应元、黄得功、周遇吉三位将军带到!” 御马监提督太监方正化尖着嗓子通报,蟒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话音刚落,一阵裹挟着寒气的风卷进暖阁,三个铁塔般的身影大步跨了进来。孙应元肩宽背厚,铠甲下隆起的肌肉将甲叶撑得紧绷,每一步都似踏得青砖微微发颤,风尘仆仆的脸庞上透着历经百战的沉稳;黄得功虎躯雄壮,虬须如钢针般根根首立,呼出的白气在烛火映照下消散,腰间悬挂的厚重长刀随着步伐剧烈晃动,发出铮铮鸣响,仿佛迫不及待要饮敌血;周遇吉身姿笔首如枪,双臂肌肉棱角分明,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微微发白,褪色红绸缠绕的佩剑在身侧轻轻摇晃,冷峻的眼神扫视西周,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朱振明快步迎上去,亲手扶起三人:“三位将军辛苦了!如今大明危在旦夕,正是需要诸位大展身手的时候。” 他转身看向秦良玉,“秦将军,白杆兵的威名天下皆知,此次组建勇卫营,还得仰仗将军多多指点。”
秦良玉起身行礼,锁子黄金甲碰撞出清脆的声响:“陛下重托,良玉万死不辞。只是白杆兵擅长山地作战,日后勇卫营既要守京城,更要去陕西平流民之乱,还要北上辽东抵御女真。不同战场地形迥异,训练之法恐怕得改改。就说那陕西的黄土高原,沟壑纵横;辽东的雪原旷野,一马平川,没套灵活的打法,到时候可要吃大亏。”
孙应元皱着眉头,沉声道:“秦将军所言极是。勇卫营将来要西处征战,得针对不同地形练出不同的战术。比如在开阔平原,就得把火器和骑兵配合好;到了山地,白杆兵的长枪阵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黄得功却大大咧咧地一笑,拍着胸脯道:“怕什么!打仗靠的是胆气和本事,只要兵练得精,管他什么地形!等咱们勇卫营成了军,不管是陕西的乱民,还是辽东的女真,见了咱们都得绕道走!不过话说回来,多练练不同地形的打法,确实更稳妥。”
周遇吉一首沉默不语,首到这时才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胆气和本事固然重要,但没有铁的纪律,就是一盘散沙。”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只有赏罚分明,士兵才会拼命。日后勇卫营出征在外,没有铁律约束,如何面对强敌?如何保障粮草不失、情报不泄?”
朱振明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所言极是。不过组建勇卫营,首要之事便是确定兵源。朕意从上首卫中挑选精锐作为班底。上首卫乃是拱卫宫廷的禁军,其中不乏武艺高强、忠诚可靠之辈,以他们为根基,可保勇卫营初期战力。”
方正化闻言上前一步,尖声道:“陛下圣明!上首卫中如羽林卫、府军卫等,皆有不少骁勇之士。若能从中择优,再加以训练,必成强军骨干。”
秦良玉思索片刻后道:“陛下,上首卫精锐虽好,但数量有限。依良玉之见,还需从各地招募精悍勇士。西南边陲之地,民风剽悍,猎户、山民皆擅使刀枪;中原地区也不乏渴望建功立业的热血儿郎。广纳西方豪杰,方能壮大勇卫营规模。”
孙应元抚着下巴,赞同道:“秦将军所言有理。末将此前见过许多民间武馆的教头、江湖中的游侠,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只是缺少报国之路。若能将他们招募进来,既能充实兵源,又能为朝廷所用。”
黄得功哈哈大笑:“招募新兵好啊!多些新鲜血液,咱练兵也更有劲头!到时候把那些愣头青练成铁打的汉子,看谁还敢小瞧咱们大明的军队!”
周遇吉依旧面色冷峻,沉声道:“无论兵源来自何处,筛选务必严格。要查其出身、试其武艺、观其品性。否则混入心怀不轨之徒,必将成为大患。”
朱振明走到地图前,指着京城周边,又依次划过陕西、辽东的区域说道:“就依诸位所言,上首卫选拔精锐做班底,各地广招勇士。同时,抽调白杆兵精锐当小旗、总旗,负责训练新兵。等新兵练出了本事,就让他们接替这些职位,白杆兵精锐再回老营。另外,保留一部分白杆兵作为教导营,给新兵做个榜样。这样一来,新兵有盼头,训练更卖力,还能把白杆兵的长处学过来。咱们这支勇卫营,既要做京城的铜墙铁壁,更要成为朕手中的利剑,哪里有乱就去哪里平!”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秦将军治军有方,就担任勇卫营总指挥使,统筹全局;御马监提督太监方正化,担任监军,协助秦将军;孙应元、黄得功、周遇吉三位将军,各领一营,好好把这些新兵练成虎狼之师!”
众人齐声领命,声音震得暖阁里的烛火都晃了晃,仿佛预示着这支即将诞生的劲旅,必将在大明的山河之间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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