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首首地刺在秦明脸上。
他皱着眉,缓缓睁开眼,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一阵剧痛袭来,太阳穴突突首跳。
“嘶……”秦明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揉着额头,试图缓解这钻心的疼痛。
他的嗓子干渴得要冒烟,嘴唇也干裂起皮,每吞咽一下,喉咙都像被砂纸摩擦,干涩刺痛。
秦明晃晃悠悠地起身,只觉天旋地转,整个房间都在他眼前打转。他的目光扫到地上东倒西歪的鞋子,还有扔在一旁皱巴巴的外套。
回想昨晚种种,脑袋却像被一团乱麻塞满,秦明眉头紧蹙,满脸疑惑与窘迫,嗫嚅着:“昨天……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声音里满是迷茫,又带着几分尴尬 。
“算了,不想了。”秦明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驱散酒精带来的混沌与迷茫。
他的脚步踉跄,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站在镜子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底挂着浓重的乌青,头发更是乱得像被狂风肆虐过的鸟窝,一缕缕肆意张扬地竖着。
秦明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拧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涌出,他双手迅速捧起一掬冷水,毫不犹豫地泼在脸上。
刺骨的凉意瞬间袭来,冻得他脸部肌肉一阵抽搐,不过,这股寒意也像一把锐利的刀,划开了笼罩在他脑海中的那层厚重迷雾,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秦明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经意间瞥向一旁的时钟,整个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滚圆,满脸惊恐:“糟了!”
时针己经逼近九点,此刻正是8点50分,距离上班时间仅有十分钟之遥,而自己还在家里,这要是赶去单位,铁定迟到。
慌乱之中,秦明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出了卫生间,随着电话铃声巡去,在桌上摸索着。
看清屏幕上闪烁的“王哥”二字,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些许期待,又夹杂着一丝不安。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在耳边。
“小秦,起来了吗?人有没有不舒服?”听筒里,王刚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关切,还隐隐透着一丝笑意。
“啊,王哥,我马上来单位。”秦明心急如焚,语速极快,几乎是脱口而出,连喘气都变得急促起来。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轻笑,随后王刚略带调侃地说道:“额,小秦啊,看来你这酒还没彻底醒呢,今天是周末呐。”
听到王刚的话,秦明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马桶盖上,长舒了一口气,“呼……原来是周末,吓死我了,王哥,您这可真是给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王刚在电话那头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看把你紧张的。不过你昨天那酒量,可得好好练练,下次可别喝成这样了。”
秦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一阵发烫,“王哥,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胜酒力,昨天真是出糗了。”
“还没吃饭吧?走,带你去喝碗粥暖暖胃。”王刚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兄长般的关切与热络。
“行,王哥,那你稍微等我一下。”秦明应道。
挂了电话,秦明手脚麻利地收拾妥当,匆匆出了门。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街道上,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驱散了宿醉残留的些许不适。没多会儿,他就瞧见了等候在路口的王刚,赶忙快走几步迎上去。
“王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秦明略带歉意地说道。
王刚笑着摆摆手,“不碍事,也没等多久。走,我知道有家粥铺,味道特别正宗,保准能让你这胃舒坦起来。”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王刚给秦明讲着镇上的趣事,哪家店的小吃最地道,哪个季节的集市最热闹。秦明听得津津有味,对这个新环境的陌生感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许多。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那家粥铺。还没进门,醇厚的粥香便扑鼻而来。
店内布置简单却整洁,几张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老板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王刚熟稔地和老板寒暄几句,点了两份招牌皮蛋瘦肉粥和几笼小笼包。
“尝尝,这家的粥可是熬得火候十足,食材也新鲜。”王刚一边说,一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推到秦明面前。
秦明端起碗,轻轻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浓稠的米粥裹挟着鲜嫩的皮蛋和肉丝,软糯鲜香,顺着喉咙滑下,胃里瞬间暖烘烘的,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王哥,这粥味道真绝了!”秦明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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