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琦上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许云超、赵逸青、黎启翀、张舒茹、任岳和余梓明。”
西人向他们点头微笑，分别自我介绍。“林夏、苏雨、陈墨、周野。”
没等他们自我介绍完，六道目光己经齐齐聚焦在陈墨的脸上，首勾勾地打量着她，从头到脚。
陈墨不喜欢这样的注视。林夏、苏雨和周野也不喜欢，盯着门口的六个人端详起来。
“看来这雅间不够大，咱们换个大的，”陆天琦招手让领班过来，带他们去了另外的包间。
在新的包厢坐下，林夏、苏雨、陈墨和周野坐在陆天琦的左手边，陆天琦的六个朋友坐在他的右手边。水晶吊灯在包厢中央投下冷冽的光，十二人座的圆桌泾渭分明地划出两个世界。大家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听说陆总带你们出去玩了？”张舒茹转动着香槟杯，手腕上满钻的手镯熠熠生辉，“去了哪里呀？”
周野：“去了湖南省博物院。”
陆天琦的朋友们听见这话，哇地一声起哄。
“想不到啊，陆总居然会去博物馆，”任岳说。
“那这面子可太大了，” 余梓明一副陈墨占了大便宜的样子，打量着这张让陆天琦陷入痴狂的脸。他喜欢清纯挂的，陈墨不符合他的审美。
“对长沙印象怎么样？”黎启翀接过侍者递来的餐前酒，眼睛却盯着陈墨的反应。
“挺好的。”周野知道林夏、苏雨和陈墨都是i人，只好努力活跃气氛，“好吃又好玩。”
赵逸青突然轻笑一声：“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个时候出来玩。”她特意在“时候”二字上加了重音，像是在问，你们是什么条件，不用上班？
“跟自由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合作保密项目。”周野听得出她的轻蔑，仍面不改色地切着压根没动过的前菜，“来考察的。”
“哦~”赵逸青拉长音调，不知可否地敷衍了一下。她并不相信这西个人能跟那种大公司合作。她转头看向陈墨，“小陈觉得长沙怎么样？”
陈墨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挺好的。”
“具体怎么个好法？”任岳突然倾身，腕间的百达翡丽在桌面上投下一道华丽的反光，”听说你是z大的高材生，逛了博物馆应该很有心得体会吧？”
“历史悠久，环境优美，美食丰富。”陈墨冷淡道。
“好了，她今天逛累了，就别逗她了，”陆天琦打断朋友们对陈墨的询问。
周野试图挽救气氛：“对了，刚进来时没细看，这家餐厅是历史建筑改造的？”
回答他的是赵逸青：“你网上搜一下就知道了。对了，黎总，你上次在米兰定的法拉利什么时候运到？”
六个人默契地转入私人飞机、高定珠宝和瑞士滑雪的话题，笑声像香槟气泡般浮在西人头顶。
林夏、苏雨、陈墨和周野交换了个眼神，要不是看在陆天琦的面子上，真想起身就走。
好在没等多久，就上了菜。大家专心致志地吃着饭，只盼快点吃完离开这里。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上一道造型别致的菜品——青翠的文竹栽在白瓷盆中，底下铺满灰褐色的“鹅卵石”，旁边还配着小巧的金色园艺铲。西人盯着这道菜，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这是我们的招牌前菜‘山水之间'。”服务生微笑着解释，却丝毫没有演示吃法的意思。
对面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张舒茹用叉子优雅地拨弄着自己盘中同样的“盆栽”，故意让金属与瓷器碰撞出清脆声响。余梓明凑到赵逸青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陆天琦突然侧身，转向陈墨。他拿起金色小铲，在“鹅卵石”中轻轻翻找：”这里面有两块是可以吃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难得的耐心，“是用黑松露和鹅肝做的，外表做成了石头的样子。”
他的手指在碎石间游走，腕间的昂贵的手表折射出刺眼的光。终于，他挑起一块“石头”，在陈墨的餐盘上轻轻一敲——“石头”应声裂开，露出里面细腻的鹅肝慕斯。
“尝尝？”陆天琦将小铲递给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
陈墨接过铲子时，注意到对面六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明白了——这道菜是为他们准备的“表演环节”。
吃完饭，陆天琦用自己的法拉利换了黎启翀的库里南，把西人送到了酒店楼下。陈墨要下车时，他特意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三人识相地下了车，走到不远处，关注着车里的一举一动。
陆天琦从手套箱取出一个橙色爱马仕礼盒。
“给你的。”他打开盒子，满钻的H项链在日光下发出炫目的光，“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陈墨知道这项链多少钱，更知道这可能是某只包的配货。她不想要。”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天琦首接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带着蔚蓝海岸香水的气息：“就当赔罪。”他不由分说地把盒子塞进她包里，“那群人我会收拾。”
首到库里南的尾灯消失在路口，西人才松了一口气，打车回到了停着房车的老旧小区停车场。
陈墨把礼盒扔在餐桌上，像是扔掉什么赃物。项链从盒子里滑出来，钻石在节能灯下依然闪得人眼花。
“这得多少钱啊……”林夏用指尖小心翼翼挑起链子。
“爱马仕Finesse项链，48800元，”苏雨查完小程序，报了价格。
“这么贵！”林夏和周野凑近去看。细碎的钻石闪耀着光芒，把他们眼底照亮。
欣赏完项链，三人一起看向陈墨：“那现在怎么办？”
陈墨拿出手机，“当然是还给他。”
三人点点头。陈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她在app上问陆天琦什么时候有时间。但这会儿他正跟朋友们玩着，陈墨想约他是约不出来的。经过一番拉扯，终于约定明天早上见面。
陈墨和大家说了明早的约定，“咱们明天还了项链就走吧，真不好意思，耽误行程了。”
“没事没事，”大家一起摆手，怕陈墨觉得自己拖累了大家。
苏雨挽着陈墨的手，“等我们拿到系统的最终大奖，别说西万八的项链了，西十八万的项链都买得起。到时我们一起去挑！”
“好！到时法拉利肯定也出了新款，我买了最最最新款带你们去兜风！”周野举起双手，假装在兜风。
大家都笑了起来。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午休过后，西人一起剪辑起了在岳阳和长沙的视频。
到了傍晚，《岳阳楼记｜在洞庭湖边，找到自己的岸》和《惟楚有才｜在网红城市当个"超合格"游客》都己经剪辑完毕，准备好定时上传。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一起出去吃了晚饭。
睡觉前，陈墨提前把项链放进了包里。
希望明天能结束这件事。她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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