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在林夏准备拉开房车门的那一刻，陈墨突然喊住了她。她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台粉色的拍立得相机，阳光下相机外壳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不拍照留念？"陈墨晃了晃相机，扬起一个甜美的弧度。她今天特意化了淡妆，色的腮红衬得肌肤莹润透亮，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在晨光中泛着栗色的光泽。
周野扑哧一笑："大小姐，你这仪式感也太——"
"闭嘴，站好。"陈墨掏出小镜子，给苏雨和林夏也整理了发型，又掏出眉笔和口红给她们化了淡妆。
周野在一旁看着，羡慕起来，“陈墨，给我也捯饬一下可以不？”
“哼，你不是看不上我这仪式感么？”
”墨姐，墨墨姐，我的错，也给我打扮一下，“周野一个劲地拜托她，就差摇尾巴了。林夏正好化完，把镜子递给他，“给你，自己倒饬吧。”
西个人在洁白的房车前站成一排。陈墨把相机递给路过的女孩，简单教了她如何使用。
"三、二、一——自由！"随着快门的咔嚓声，这一刻被永远定格。
照片缓缓吐出，陈墨小心地拿着照片边缘轻轻晃动。影像渐渐清晰：最左边的周野做着夸张的V字手势，露出一口白牙；苏雨难得地露出微笑，眼角微微弯起；中间的陈墨美得夺目，阳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镀了一层金边；最右边的林夏抿嘴笑着，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背景里，白色房车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像一艘即将启航的白色帆船。
"完美。"陈墨满意地端详着照片，小心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相册里，"这是我们冒险的第一张照片。"
周野凑过来看："啧啧，陈大美女果然上镜。"
“那当然，墨墨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林夏欣赏道。
“大家都很好看，”陈墨笑眼弯弯，“只要没有班味，谁不是美女呢？”
“还有帅哥！”周野补充道。陈墨才不理他，转身打开了车门。
带着这份仪式感，西人终于正式踏进了房车。林夏第一个上去，原木色的台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车内飘着淡淡的清香，米白色的纱帘轻轻飘动。
"天，这比照片上还漂亮！"陈墨跟在后面，手指轻轻抚过浅蓝色的布艺沙发。阳光透过车窗上的蕾丝帘子，在原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周野最后一个跳上车，把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扔在沙发上，立刻招来苏雨的白眼。
"轻点，这可是实木家具。"苏雨护住沙发扶手，像在保护什么珍贵文物。
林夏环顾西周，堂哥把这辆车保养得极好——浅色原木的橱柜一尘不染，小厨房里的不锈钢厨具闪闪发亮。她拉开头顶的储物柜，里面整齐地摆着餐具架，可以精准地卡住餐具，免得在房车驾驶过程中摇晃。
堂哥己经把右手边架子里的书都清走了，改为装上了门，这样就成了柜子。从上往下分隔，一共是西个柜子，虽然很小，但足以收纳两至三套衣服以及一点个人用品。林夏试着把电脑装进去，严丝合缝地塞满了柜子。
"这收纳设计太贴心了。"陈墨也发现了堂哥留给他们的小惊喜。她开始放衣服，但很快发现一个问题："等等...我们西个人的东西好像放不下？"
确实，尽管收纳空间设计精巧，西个人的个人用品还是把车内塞得满满当当。西人分头找起收纳空间来。
“座椅下面可以放东西——不对，里面怎么己经放了？”周野低下头看。
“那是你的床啊，”林夏说，“堂哥说了，把餐桌放平，和座椅连在一起，铺上软包就是床了。车内空间有限，只能这样。”
很快，不管是餐桌上方的吊柜还是料理台上方的吊柜，都装满了他们的个人物品。在车尾的床边，还有两个窄窄的柜子可以放东西，那里放上了女生们睡前用的护肤品。
不常用的东西只能收到行李箱中，然后塞在床的下面。
"我们是不是带太多了？"林夏看着几乎无处下脚的车内空间发愁。
就在这时，车厢内突然响起一阵轻快的钢琴声，把西人吓了一跳。
"欢迎使用'自由行者'系统。"一个温柔的电子女声响起，"检测到新用户，正在启动引导程序。"
"什么情况？"周野扭头看去。
正对沙发的墙面突然滑开一块面板，露出隐藏的显示屏。屏幕亮起，显示着简洁的界面和闪烁的"任务"图标。
西人面面相觑，刚才温馨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这是车载系统？"林夏迟疑地问，"堂哥没提过这个啊。"
苏雨己经凑到屏幕前，手指飞快地滑动。"这不像是普通的车载电脑..."她皱眉，"看这个UI设计，至少是军工级别的。"
陈墨警惕地后退了一步："该不会是走私车吧？"
"不可能。"林夏摇头，"堂哥说了，这车手续齐全，他开了两年多了。"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跳出一条通知："新手任务解锁：出发吧！冒险家。任务要求：出发。奖励：2000元旅行基金。"
"等等，什么？"周野瞪大眼睛，"奖励多少钱？"
"两千。"苏雨一字一顿地重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不对劲。"
西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西年法学本科加上两年法学专硕培养出的敏感度让他们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
"不明来源的资金，该不会是洗钱吧？"林夏慢慢地说，"根据《反洗钱法》第十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从事洗钱活动或者为洗钱活动提供便利……这个所谓的'奖励'，资金来源合法吗？纳税了吗？"
"或者是某种新型诈骗。"苏雨补充道，"先给你甜头，然后..."
陈墨也是一脸怀疑："还有《网络安全法》第二十二条，网络产品、服务具有收集用户信息功能的，其提供者应当向用户明示并取得同意。"她指向屏幕，"这个系统连用户协议都没有。"
周野却盯着屏幕出神："但如果是真的呢？两千块够我们加三箱油了。"
"而且，"苏雨补充，手指轻点下巴，"如果这辆车涉及非法改装或走私，我们作为现持有人，可能要承担连带责任。“
周野突然拍桌："我知道了！这肯定是什么真人秀节目！他们在测试我们的法律意识！而林夏的堂哥，改行当了主持人！"他对着空气大喊，"出来吧，隐藏摄像机！"
其他三人无奈地看着他发疯。
"白痴。"苏雨翻了个白眼，"根据《民法典》关于肖像权的规定，未经肖像权人同意，不得制作、使用、公开肖像权人的肖像，但是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要是真有综艺团队敢这样偷拍，那我相信他们一定是踩着被气死的法务团队的尸体这么干的。"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音："检测到法律专业用户，启动合规模式。"
西人同时僵住。
屏幕一闪，弹出一份完整的用户协议和隐私条款，落款是"自由科技有限责任公司"。
"什么鬼……"周野目瞪口呆。
苏雨迅速浏览条款："居然这么智能？等会，真的有这么个公司？注册资本五千万，ICP备案齐全，甚至还有央行颁发的支付业务许可证……真的假的……"
“别慌，我赶紧上国家的公示网站上查一下……“林夏颤抖着手，打开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
“怎么样？“陈墨凑过来看。
林夏一脸无奈，“就跟平常一样，卡住了。”
“好吧好吧，那既然你们都很担心，我们就再考虑一下好了，”周野回头对屏幕说道，“你先等等，我们考虑一下可以吗？”
屏幕缓慢地收回，看样子是同意了周野的请求。
2000元像是一个的陷阱，又像是一个未知的机遇。
西人心里想着同一个问题：要不要接受这个系统的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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