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下，斑驳血迹，血腥味道飘荡于白雾之中。
钟钱看着祭纸上浮现的文字，觉得他似乎上当了。
“我消除了禳邪神的咒罚，但是，我收容了催债人，这似乎惹得财邪神不快，祂似乎再次注意到了我。”
“七年的寿命，或许便是代价，我应该变得小心。”
钟钱觉得这祭纸真是该死，什么好处都占据了，坏处他来承担。
奶奶的，得扔去粪便池中泡一泡。
祭纸上的文字忽然间出现：
“催债人虽然被收容了，但是催债人不单单一个。”
钟钱知道它的意思，那老太婆只是财邪神指定的催债人，而那财邪神也可以指定其他的催债人。
“下一次，催债人再次出现，或许便是第二阶段，杀戮模式了，看来，我要小心了。”
钟钱暗骂一声，祭纸真是十分狡猾，又提出了一个危机预兆。
让他不得不依靠它。
而那催债人首接延续了先前的事件，从复苏阶段首接过渡到了杀戮阶段。
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那财邪神。
只要财邪神不被收容，催债人便源源不断。
钟钱首接拨打电话，联系那边那个联络员，电话那头，女声响起：
“钟钱，怎么样？”
她有些焦急，告知钟钱，外界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整个山海医院处于无法发现，无法联系的状态中。
嗯？过去了一天一夜。
难怪那催债人杀人那么快？
“催债人暂时被收容了，但是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山海市，还有许多债务人，财邪神还会指定催债人前来。”
电话那头，联络员沉默。
财邪神序列手下——催债人很是恶心。
你若是不阻拦，他便杀死所有债务人；你若是阻拦了，他便以更强姿态回归，杀死剩余的催债人。
而且这个阶段，债务偿还渠道被封禁了，所有的债务人，只能面临一个结局，那就是静待死亡！
“知道了，我会通知总部这边。”联络员说道。
钟钱便挂断了电话，而后他通知宪兵局那边来人封锁此地。
他天赋启动，入侵医院各个地方的监控设备。
血迹斑驳，凄惨而死，宛若人间地狱。
寥寥数人瑟瑟发抖于角落处，他们是幸存者。
而那韩国城趁机跑了，他担心钟钱动用手中的权利，将他捉走研究，因为他也注意到了钟钱。
钟钱走出医院，城市的迷雾渐渐散去。
月光从天际照射而至，朦胧的光在映照。
钟钱返回住所，他觉得很困。
山海医院发生的事情虽然被己封锁，但是仍然有小范围内的人知晓，一些人找到了钟钱的私人号码。
想要咨询一些问题，钟钱并不想理会他们。
于是，小范围内的人员开始逃离山海市。
手机声响起，钟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财邪神打来的，原来是姜秧的。
她声音甜甜的，又蕴含着一丝丝兴奋，钟钱听闻之，宛如春风料峭吹人心。
“钟同学，我来你家帮你补课了哦。”
电话那头，姜秧用葱玉细指纠缠着发丝，她声音细细，满心欢喜。
“秧秧，我有点困，我想睡觉，明晚在补课吧。”
钟钱疲惫的声音传来，姜秧眉头一皱：
“不行！我己经到你家了。”
“那你来吧。”
姜秧便挂断了电话，穿着一双油亮的小皮靴，哒哒地奔跑起来。
钟钱洗完澡，便听闻门铃声，姜秧满脸笑容地钻了进来。
她梳着高马尾，头发在其身后一晃一晃的。
她穿着一件鱼鳞百褶裙，裙摆刚刚到脚踝处，走动起来，便如同白鱼儿在游动，上身披着一件绸白色的短衣，一个可爱的包包斜跨在圆鼓鼓的衣襟面前。
整个人皆显得青春洋溢。
“钟同学，我给你带了汤。”
这是她妈妈要她带给她表姐的，但是她才不带呢。
她锁门，拉着钟钱坐在沙发上，而后掀开盖子，浓郁的香气便散发。
“快喝，快喝。”
【早知道就在汤里下药了，真是的。】
姜秧托着下巴，在笑盈盈地看着钟钱。
钟钱困意消除，古怪地看了一眼热情的姜秧。
算了，喝汤。
姜秧靠近钟钱，轻轻地抱住他的胳膊。
【钟同学好香啊，好想亲他，把他摁倒在沙发上，嗯……】
她抱住的力度便加紧，柔软感便触碰。
钟钱看了一眼她，双眸迷离，脸色酡红。
“秧秧，我要去睡觉了，昨天一天都没睡。”
“啊，这么快，不好吧。”姜秧只是捕捉到了关键词语。
钟钱便睁大眼睛看她。
姜秧低下头，脸蛋愈发地滚烫，连脖子都红了。
【完了完了，肯定被看穿了，形象要没了。】
“哎呀，陪我说会儿话嘛？”姜秧强行压制自己的羞耻感，丝毫不在意脸蛋发烫。
她拉着钟钱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身体便挨近。
似微风吹拂，细言蜜语温和，钟钱渐渐睡去。
姜秧轻轻地晃晃了钟钱。
钟同学睡着了。
晚风伴着明月从窗户吹入，姜秧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脸上，她轻轻地抱着钟钱入怀。
脸上清丽的笑容出现，她抬手，抚摸他的脸颊。
她起身，拉起客厅的窗帘，室内便暗下。
她又抱着钟钱，闭眸休憩，她觉得心满意足，仿佛抱住了全部。
清晨，钟钱醒来。
嗯？
身上怎么软绵绵的一团。
他睁开眼，便看见姜秧侧睡在沙发里面，半截身子搭在他身上，一张毛毯盖住二人。
姜秧慵懒呻吟，往钟钱颔下拱了拱。
听闻动静声，她便睁开眼。
朦胧的天光透过窗户，室内微亮。
“哥哥，天亮了？”她变换了一个称呼，少女软软的身子压在钟钱身上，彼此的体温还在散发。
秧秧身上挺香的。
姜秧眼睛眯了起来，一副暧昧的笑容，凑到钟钱面前，盈盈笑道：
“哥哥，我是不是挺香啊？”
“哥哥睡觉可是一点都不老实，把人家衣服都弄皱了。”姜秧一边盯着钟钱，一边抚平衣襟前的褶皱。
钟钱觉得她就是一个妖女，脸色有些挂不住：
“胡说，我才没有。”
姜秧哼哼一声，坐在沙发上，扎着头发，然后穿好她的小皮靴，抚好衣裙，又哒哒跑到钟钱身旁。
【哼哼，今晚就在汤里下药，让哥哥还嘴硬？】
“哥哥，明晚我还来你家，帮你补课好不好？”
姜秧摇晃着钟钱的胳膊。
钟钱的洗漱动作一滞，镜子里，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他看了姜秧一眼，秧秧果然是个色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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