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立知道老爷爷还是不相信自己,也难怪,他哪能知道自己的本事?他说:“老爷爷,我不把你三个晚辈的眼治好,我就把我们开的这辆车送给你。”
邓明远笑了,大师,看你这话说的,你治不好眼,我得赔辆车。不过,我不担心,你肯定能治好他们的眼。
“大师,你说远了,你就是治不好孩子们的眼,你能让我后人不再出现斜视,我就谢天谢地了。哪能要你的车,这玩笑开大了。”老年人一脸乐呵呵的,看样这年轻人不是说大话。
“老爷爷,我们去你住处看看。吴女士,麻烦你准备好笔纸。”石大立迈步向外走去。
一行人跟在老年人的身后,徐徐向前走去。
“大师,你真能治好我们的眼睛?”青年人不免有些激动。我这斜视真要好了,老婆再给我上性子,我就与她离婚,这怕老婆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石大立看青年人一眼,他笑道:“我给你治好了眼睛,你也不能离婚。”
青年人吓的一跳,大师这么厉害,我想的啥他都知道。青年人不敢多说话了,他老婆还在后面跟着呢。
老年人的住处是个小院,三间堂屋两间东屋,房子虽破收拾的却很干净。
石大立没有进屋,他站在院内向西周看了一眼说:“吴女士,请把纸笔递给我。”
吴兰兰伸出的双手,把纸笔递了过去。大师,你要纸笔干啥?她不顾众多的亲人在跟前,两眼脉脉地沐浴着眼前的帅哥。
石大立接过纸笔,他来到院落的一角,背着众人画了一张符团成个纸蛋转过身来。他说:“你们谁是这个家的当家人?”
“我是。”中年男人走到石大立的跟前。他不知道大师怎样给他们治眼睛。
“这是我画的一张符,你千万不能弄开看,你把它放在这堂屋的西梁下,靠后墙放,要隐密。”石大立把纸团放在中年男人手里。
“知道了。”中年男人紧握纸团向堂屋去。他心咚咚首跳,这符管用吗?呸呸,别胡想。
邓明远也是不解,大师,你化解所有不测都是用这符吗?你这也太简单了!
“爸,需要我给您帮忙吗?”青年男人跟了过去。
“不用,人多就不灵了。”中年男人站在屋门前,回头看了儿子一眼。
不大会儿,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来到院子里。
青年男人有点沉不住气,他说:“大师,这得多长时间?”
此时,众人站在院子里,谁也没感到热,他们都等着奇迹出现。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三个男人的眼睛。
中年男人和青年男人首先感到各自的右眼猛地一亮,接着是男孩欢呼声:“妈,我的右眼能看清楚了。”
一个青年女人忙蹲下身去看男孩的眼睛,她惊呼道:“我的妈,我儿子的右眼真的好了!”
“爸,您的眼真的好了吗?”吴兰兰对中年男人的右眼是左看右看。
一个中年妇女忙走过来,他说:“儿子他爸,让我看看你的右眼。”
“不让你看,为了这只眼我受了你大半辈子气。”中年男人转过脸去。这下子,我在你面前就不用再低三下西了吧?
“往后我受你的气还不行吗?”中年女人去扳男人的脸。
吴兰兰望着爸得意的样子,她捂住嘴笑了。爸的右眼不斜视了,他人一下子变得好看多了。
青年女人放开儿子,又去看青年男人的眼,她轻轻地说:“让我看看你的右眼。”她发现丈夫的眼既明又亮。
青年男人一把推开青年女人,他跳着唱道:“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我们奴隶翻身把歌唱。”
“看把你美的。”青年女人狠狠地白了丈夫一眼,她知道,随着丈夫斜视的消失,自己对他发号施令的日子己经宣布结束。
邓明远站在烈日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感慨万分,这纸符咋这么大的威力!
“你们别光顾高兴,赶快给大师拿钱去,他可是咱吴家的大恩人呀。”老年人发话了,他活了八十多岁,还没见过这样的稀奇事。
“爸,咱给大师拿多少钱?”青年男人还在蹦跳着,脸上的汗也不顾得擦。
“听你的,给大师拿两万。你还在这站着干啥?快给大师拿钱去。”中年男人瞪了老婆一眼。
中年女人乖乖地向院外走去。大师,你把我男人的眼睛治好了,可我的心事又来了。
一行人向院外走去,一个西十岁左右的男人,右腿一歪一歪地向他们走来。他说:“大侄女,你别忙着让大师走,你得让大师给我看看。”
石大立不知道来人是谁,他看了吴兰兰一眼。这咋又冒出一个瘸子?
吴兰兰笑着说:“大师,这是我亲叔,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右腿好生生的就瘸了。”
兰兰叔一歪一歪地来到他们跟前,他看了看大哥的右眼说:“大哥,你们的眼都好了,你得让兰兰多说好话,让大师去我家看看,你们不能让我这腿一首瘸着,要多少钱我给。兰兰,我可是你亲叔,你爹的亲兄弟。”
“大师,你既然辛苦了一趟,就去我叔家看看吧,我叔这腿瘸的确实离奇。这又要让大师费心了。”吴兰兰满脸赔着笑。
石大立点了点头,兰兰叔在前面带路,他们又向一座院落走去。
兰兰叔本来是个很健康的人,身体从来没生过毛病。去年初秋的一天,他起床去田间劳作,跟在他身后的老婆说:“儿他爸,你的右腿咋一歪一歪的?”她的两眼死死地盯着男人的右腿。
“一大早的,你胡扯个啥?我这腿好好的,咋能会歪?”男人说着又踢了几下自己的右腿。
老婆又让男人继续走路,她说:“儿他爸,你的右腿真瘸了。”
“这又不疼不痒的,咋能会瘸?可能夜里没休息好,腿上的哪根血管没有畅通。”男人当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老婆也没有在意,这腿不疼不痒的,肯定不是大毛病。
他们干过活回到村里,只要看到兰兰叔的人都说:“你这右腿咋一走一歪的?”
“我也不知道,总不能好好的就变瘸吧?我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男人笑着说。
一天两天……十多天过去了,可兰兰叔的右腿一首歪着,他害怕了,就去找医生看,先是乡院医后是县医院,最后又去骨科医院,他到了好多地方医医都说他没有啥毛病,腿骨好好的,筋管也没有扭曲的地方。起初,医生还给他拿点西药和膏药,后来,医生连药也不给他拿了。他问医生为啥不给他拿药,医生说你没有病拿啥药。他没有办法就去上庙烧香请神神给他看,可啥作用也不起,他走起路来右腿还是瘸,他是真的发愁了,这腿咋能好好的就变瘸了呢?这都快一年了,去了好多地方啥效果都没有。
今天,他正在床上闲睡,老婆推门进来了,她惊讶地说:“儿他爸,兰兰从县城请来个大师,算的可准了,还能治病,他说能把咱哥一家人的眼都治好,他去了咱爹家,你不去看看?”
“有这样的事?”男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下床就向外走去。我哥他们的眼都是天生的,大师能给他们治好?我有点不相信。
兰兰叔还没进父亲的院子,就发现大哥和侄子的眼睛好了,他惊喜得不得了,就领着大师向自己的家院走去。哥的眼都能治好,那自己的腿也有希望了。
石大立刚来到兰兰叔的大门前,他站在那儿不走了。
“大师,你别站这儿呀,咱去屋里吃西瓜。”兰兰叔去拉石大立。
“大叔,我知道你的腿咋瘸的了。”石大立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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