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与弘历新婚情浓,自上回汤泉行宫回来后,弘历便未再踏足承乾宫以外的地方。
承乾宫一连多日盛宠,终于引得后宫瞩目。
长春宫中,慧贵妃高氏向皇后吐露着心中不满:“娘娘,臣妾己经一个多月没见着皇上了,那淑贵妃这段日子几乎是宠冠六宫,皇上他多久都没翻过其他妃嫔牌子了,恐怕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看着气呼呼的贵妃,富察皇后只好宽慰她:“淑贵妃是新宠,又与皇上多年情谊,皇上略宠着些并不过分,皇上不是个专宠的性子,想必过些日子,便会去看望妹妹了。”
正说着话,莲心从门口进来,带进一丝寒气,慧贵妃天冷畏寒,当下便咳了一声。
皇后忧心道:“听闻前段时间你染了风寒,怎么保养了这么些时候,还没见好呢?”
“臣妾每年冬日都难免这样,除非不见一丝寒风,否则总要咳上几声的,不碍事。”
听见贵妃这样浑不在意,皇后不认同道:“你年纪轻轻,更该好好保养身体,也好给皇上再添一个阿哥。新朝伊始,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为贵。你与本宫相处多年,本宫自然是瞩意你的。”
慧贵妃听了,满心感动,只觉得自己一心追随皇后果然没错。
后来,皇后又将自己库房里的那件玄狐皮的披风送予了贵妃,贵妃这才高兴了。
等慧贵妃走后,素练便言:“娘娘,慧贵妃性子首爽,所以才有什么说什么,连她都不满皇上独宠淑贵妃,可见宫里对承乾宫那位怨言颇深啊。”
皇后放下手中的绣品,目光淡淡:“本宫就是要宫里有这些怨言,淑贵妃盛宠,一向自诩为皇上青梅竹马的如懿肯定坐不住,我倒要看她如何自处。”
素练:“都说娴嫔是皇上至爱,可淑贵妃这样得圣心,奴婢担心她与娴嫔一样,会成为娘娘的阻碍。”
富察皇后:“淑贵妃对皇上虽然特殊,本宫忌惮她却不如如懿。她出身卑微,对本宫的后位没有威胁,所以不用太过防备。”
素练谨慎道:“出身卑微也不得不防,娘娘,您忘了从前的太后乌雅氏了吗?”
太后乌雅氏同是包衣出身,她以一介宫女之身,生下帝王,登位太后。
皇后淡然的眸子里染上一层忧虑,她想了想,便道:“本宫生有嫡子,永琏那样聪慧,皇上也很是喜欢,暂时不用太担心。”
见素练还想说什么,皇后阻止道:“本宫心里有数,淑贵妃一进宫便这样盛宠,集宠于一身,也是集怨于一身,你瞧着吧,无需本宫出手,自有人会看不惯。”
如此又过去半月,延禧宫里的如懿己许久没见到弘历了。
阿箬:“主儿,皇上从前最喜欢您做的点心,不如您做一些,奴婢送去养心殿?”
如懿失落于弘历不来看她,听了阿箬的话,她便嘟着嘴点了点头。
等阿箬乐颠颠地提着点心往养心殿去的时候,进忠将人拦了下来。
“这不是阿箬姐姐吗,您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咱们养心殿了?”
阿箬的意图这样明显,偏进忠还故作不懂,想起近些日子延禧宫受到的冷待,一时阿箬心里便有了些火气。
“怎么养心殿是没人了吗,凭你也配在门口站着。”
“你……”进忠被气的满面通红,若不是顾及体面,他都想给阿箬一嘴巴子。
远处,李玉忙过来打圆场:“阿箬姑娘来了,是娴主儿送东西给皇上?”
阿箬抬起下巴,点了点头:“我们娴嫔娘娘做了点心,都是皇上爱吃的,嘱咐我亲自送过来。”
阿箬被引着进了殿内,她将点心一一呈给皇上,说:“我们小主心里惦念着皇上,所以亲自做了点心,叫奴婢送来给皇上尝一尝。这点心趁热吃才好,延禧宫里还有刚出炉的,皇上若有空,去尝一尝,味道才最好。”
“难为如懿了,朕是许久没去看她了。”
一遇上如懿,弘历脑子便有些发昏,刚想应下,一旁的王钦赶紧道:“皇上,您晚上约了承乾宫娘娘看戏呢。”
听见承乾宫的名字,弘历脑子一激灵,猛然清醒下来。
“你跟娴嫔说一声,朕有空再去看她。”
阿箬满心欢喜地去请皇上,谁知一朝败北,她暗地里瞪了王钦一眼,才悻悻地离开了。
等阿箬走了,皇上才赞许地看了王钦一眼:“你做的很好,多亏你提醒,否则误了贵妃看戏,她定要不高兴了。”
“都是奴才该做的。”王钦恭着腰谄媚道。
他虽与云卿向来不睦,可他最知皇上心意,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媚上讨好,为了这个,他宁可摈弃前嫌,这是他这么多年能够稳坐首领太监的秘诀,什么李玉,什么进忠,那些个小太监怎么比得上他会揣度圣意。
因为没请来皇上,阿箬回去,便气咻咻地骂哭了惢心。
如懿惯爱维护弱小,见惢心受欺负,便责怪阿箬:“你怎么送个点心,回来便这样大的火气,惢心她都快站到墙角去了,怎么就挡着你的路了。阿箬,你很该收一收性子。”
阿箬:“奴婢自小陪在主儿身边,一向是这个性子,从前主儿还不都一样。”
如懿脸色立马便不好了,面容扭曲道:“你在胡说什么!”
这一突变,吓坏了一旁的惢心,她整个人惊恐地望向如懿,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箬脸色一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认错:“奴婢失言,都怪那个王钦,皇上本来都被奴婢说动了,他偏要提什么淑贵妃,还说什么皇上要陪着贵妃去看戏。”
如懿低头欣赏着自己的护甲,闻言大度道:“淑贵妃貌美,皇上多宠着她,也是应该的。本宫只求皇上心里念着我,不要忘记我们两心相许的情意。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便断肠,从前皇上与我都爱看这出《墙头马上》,也不知道他与贵妃一起会不会也是看这出戏。”
阿箬恭维道:“《墙头马上》是主儿与皇上的定情之戏,皇上爱重主儿,又怎么会陪贵妃看这出戏呢。”
见阿箬按自己想法说话,如懿笑了一下,恢复正常模样。
同一时间,惢心迷茫的从地上坐起来,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见如懿和阿箬还在谈论着淑贵妃,便安静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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